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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 作者:糯糯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12-04 22:19:42
  • 字数:10380字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个萧淼清不会是张仪洲弄出来引自己的吧。

萧淼清说:“当然没有。”

凌时的衣物如雪般剔透,已经离最初化形的样子又远了几分,眉眼当中有萧淼清初见他时的七八分样子。

血落在凌时的外袍上,并不融化,反而点缀上一丝凉寒,唯有他袖间若隐若现的红绸依旧攥夺人的视线。

萧淼清抬眸看雪的瞬间,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

凌时反而皱眉审视着萧淼清,弯腰多角度看他:“怎么,你被夺舍了?”

萧淼清现在已经不问凌时怎么时时与他们同路了,会召唤邪神的人必然有着无穷的,自己无法满足的欲望,凌时与自己同路,只能说明一切阴暗面的背后都有着层层纠缠,都往一个方向指引而去。

不过凌时这次并不多言,他毫不犹豫以红绸卷住萧淼清腰间的玉笛,又将人卷到身边伸手将他腾空抱起,在原地消失的那一刹那,只留下了玉笛空空落在雪面上。

“那你这次这么乖巧,莫非是想通了,早就等着我来找你了?”凌时挑眉,抱臂低头看着萧淼清。

凌时对他的反应显然也有些意外,直至带着萧淼清穿过重重屋顶,进了一处温暖的房内,凌时才顾得上看萧淼清的脸色。

很平静,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靠近了看,萧淼清可以看见凌时衣料上闪闪的金光,那并非完全从衣料上隐藏的金线上露出,而是凌时渐渐不再遮掩的神力的体现。

“那当然也不是。”萧淼清白净的脸上满是郑重。

如此倒是凌时难得看不透他的时候,不过凌时也不想去考虑哪些。

萧淼清并没有做过多的反抗,反而在片刻的思索以后将手主动放在了凌时的肩膀上,以求飞行当中的平衡。

萧淼清将自己放在心里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我想知道如何彻底诛灭一个邪神。”

他看着凌时的脸色,飞速补充一句:“我不是说你。”“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说我,”凌时直起身,不过依旧将手撑在萧淼清的身侧,将人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玩味道,“信徒怎么能对他的神明出手呢?如果那样,阿淼可是要遭神罚的。”

萧淼清抿了抿唇,自己也爬坐起来,与凌时面对面问他:“反正你能告诉我吗?”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禁忌的内容。

凌时垂眸思索着开口:“无论是正神还是邪神,在人间依托都是神像,越受供奉的神像越有感应。”

他抬眼又说:“不过以你们现在的力量,论及诛灭一个神,那还差得太远了,至多能做到的只有将神驱离这个世界。”

萧淼清多少猜测到这种结果,因而并不算很失望,只是希冀地追问:“那怎么才能驱离一个神呢?”

凌时却不说话了,只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淼清,“我将这种事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萧淼清被他问得一怔,不过随即也觉得凌时的话算很合理。自己是来求问的,总不能两手一摊什么都不付出吧。

凌时见萧淼清脸上出现认真的思索,倒也不催他,只等着看萧淼清自己会说什么话。也许一会儿顺势逗引他,能有更多意趣。

凌时还在脑中推想片刻后要用什么话叫萧淼清羞恼,却听见萧淼清忽然豁出去一般说:“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www.youxs.org!”

萧淼清的表情是真诚的邀请,眼神当中纯稚无他色,然而越是如此坦诚,越是叫凌时心头一灼。

现在并不是他强迫萧淼清,而是萧淼清自愿躺在他的身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凌时眸色深深地看着他。

萧淼清为了体现自己的意愿,还干脆地躺了下去,对凌时邀约道:“你吸吧,只要不把我吸干就行,还好叫我回去养一养。”

书上也曾提过,与邪神的往来通常都要付出很大代价。萧淼清觉得这代价并非不可承受,倘若凌时能够告诉自己诛杀邪神的办法,就算叫他吸得皮包骨,也可以忍了。

凌时已经低下了头,鼻尖碰到了萧淼清温热的肌肤,那柔软的触感使人想要更多的亲昵与接触。

可是凌时却因为萧淼清的话而抬起了头,他这才明白萧淼清压根不懂□□气的具体过程与涵义。

明白过来这一点后,虽不至于兜头浇了凌时一盆冷水,却也使他有些失了兴致。

萧淼清看见他的原型时心中并无波澜,躺在自己身下时呼吸也很平稳,他并不喜欢自己。

从前凌时觉得考虑喜欢或者不喜欢太无谓,可现在他却免不了有些失望。

萧淼清本来感觉到了凌时低头的动作,正皱紧眉头做好了身体被掏空的准备,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睁开眼发现凌时有些烦恼似的坐在自己身侧,一手托腮看着他。

“怎么了,”萧淼清撑坐起来问,“难道是吸不出东西来吗?”

“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凌时忽然将话题调整回了最开始的那个。

萧淼清不远跟他离开,这便是萧淼清迟早要面对的事。

萧淼清只是呆了一下,立刻接茬道:“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

他抓住凌时的衣袖,怕对方反悔跑了似的,讨好地央求道:“神明大人,你就告诉我吧。”

凌时看着他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唯一的信徒,头一次感到了无奈。

“既然神像是神降临的寄托,那么摧毁一个此世之外的神明,便只能将他降临的神像毁了。”

“可是,”萧淼清想说,神君那么多神君像,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如何毁得过来?

凌时知道他要说什么,继续道:“通常在不止一尊神像的情况下,最初的那座原始神像就是最重要的,将那座神像毁了,便会动摇外神的根本。”

“原来如此。”萧淼清握拳,脑中有了思路后大感豁然开朗。

“刚才我说的话你要记住。”凌时提醒萧淼清。

萧淼清回想了一下,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难记的,便点了点头:“记住了。”

凌时抬起手抚过萧淼清的后脑勺,将他抱进了怀里,然后将微微叹了一口气。

萧淼清不知这是为何,但怕凌时是这会儿才开始吸自己,便不敢多动。毕竟凌时已经给了他解答,他也要给报酬才是。

但凌时却只是抱了抱他就松了手。

“我拿你没办法,他们大约也拿你没办法吧。”凌时低语。

萧淼清被他说得糊涂,“谁拿我没办法?”

他怎么觉得自己处处受着桎梏呢?

“其实很多人拿我都挺有办法的。”萧淼清忍不住说,“我师尊,我师兄,都能教训我。”

凌时被他的话逗笑了,好像忽然有了和萧淼清闲谈的心情:“不只是你师尊和你师兄……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像是清水低落进墨盘中,周围的墨点必定会汹涌而来。

萧淼清实在抓不住凌时的意思,想了想忽然记起凌时前面出现的时候,说起了他身上的玉笛。

后头又把玉笛给扔了。

萧淼清叹了口气说:“你把我的玉笛丢了,倘若回去以后找不到,我师兄还不知什么反应呢。”

凌时却说:“不会丢的,那东西怎么会丢呢。”

他显然意有所指,声音里的笑意不知是冷笑还是嗤笑。

“什么意思?”萧淼清迷惑地问。

不过是一支玉笛,至多算个小小法器,说笛子其实都勉强,它并不能吹出什么复杂的音节,大小也也一手可握。

法器的主人与法器之间虽有天然的联系,但如果若非能是认主的绝佳灵物,那普通法器与使用者的联系其实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凌时看着萧淼清完全不自知的脸色,仿佛看着叫黑暗裹住的微光。

他的指尖在萧淼清的脸颊上缓缓划动,就像在触碰最后一丝星火般谨慎。

“那是骨笛,”凌时说,“怎么会丢呢。”

骨笛萧淼清知道,常以各类动物的骨头做成。往往是一些年老后的灵宠,主人将之的残魂做在骨笛当中随身携带,算作纪念,但那远达不到不怕丢的地步,毕竟不过是灵宠的残骨罢了。

只有一种骨笛不怕丢,那就是活人骨,取骨之人与骨笛才会因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有天然感应。

骨笛在哪儿,其主人都可以知道。倘若将骨笛交给他人,那么就可以知道佩戴骨笛的人身在何处。萧淼清在反应过来这一点以后,眼睛都跟着惊异地睁大了:“那个玉笛是骨笛?”

他的确猜想过玉笛的材质特殊,却没想到是这样特殊。

萧淼清的惊讶还未落地,房间的窗口就猛然灌进来一阵狂风,将栓了门闩的房门都吹得哐当大开。

在风声稍歇的时候,房间内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萧淼清见了他便忍不住坐直了叫了一声:“大师兄!”

或早或晚大师兄总会来的,因为心中相信这点,所以萧淼清才能安然。

凌时听出萧淼清声音中的雀跃,很不爽地回头看了萧淼清一眼。

他知道萧淼清依旧很信任自己的大师兄,以为有大师兄在的地方便很安全,却不知也许离自己最近的才是最大的危险。

距离上次见到张仪洲,过去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对方暴涨的实力却叫凌时刮目相看。

倘若排除了中间萧淼清这个矛盾因素,凌时会很欣赏这样的强者。

可现在他们的立场注定相悖。

张仪洲的眼中俱是杀气,他手中的剑已经瞬时变换而出,凌时并不怕与张仪洲打,同时也知道,这一场若是要分出胜负,只有通过你死我活。

然而似乎天道并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正当凌时掌心的红绸飞出,他的耳畔忽然听见一阵悠扬的铃声,仿佛由远处而来,又仿佛就响在他的耳畔。

这是仪式上的召唤铃,他对第一次召唤的请托延迟太久,对方已经没有耐心再等。

凌时以红绸卷住张仪洲的剑,在身形随着召唤离去之前,只向萧淼清留下一句:“有人召唤,我要先走了,至于你可把眼睛擦亮了,别错认了道貌岸然之徒。”

凌时的身影消失在窗口,张仪洲转身欲追,萧淼清却赶紧扑过来拉住张仪洲:“大师兄,你冷静。”

他刚问了凌时那些问题,虽然凌时也说了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可是萧淼清觉着现在叫大师兄追上去打凌时而自己不管,很有种卸磨杀驴的意思。

萧淼清原本只是拽住张仪洲的胳膊,然而感觉身前的张仪洲还要往前,萧淼清不得不张开双臂一下抱住了张仪洲。

张仪洲的身形这才顿住,萧淼清不敢立刻松开,只是口中解释道:“他没有冒犯我,我跟他过来是想要问他几个问题,我现在知道了如何想办法削弱邪神,将他驱离这个世界了。”

如此关键的信息,萧淼清迫不及待地要分享给张仪洲,同时揣摩着这个时候就算松手,张仪洲应该也没法追上,这才将手慢慢松开。

张仪洲回身,便看见萧淼清那张期盼的脸,好似为刚才自己说的话而想要得些夸赞似的。

张仪洲却不理会什么邪神什么诛灭,他脑海当中只有刚才萧淼清和凌时半卧在同一张床上的画面。

“刚才那样也不算他冒犯你吗?”张仪洲低声问。

萧淼清见他脸色不好,又解释:“那个是我早前答应叫他吸一□□.气,这次他告诉我这样关键的信息,我便想着偿还给他,他不知怎么也没吸。”

在大师兄面前,萧淼清也不必遮掩,他心有余悸地感慨,“还好他没吸,不然我得吃多少苦药才能补回来啊。”

张仪洲发现了不久之前凌时发现过的问题,他问萧淼清:“你知道怎么□□.气吗?”

接连被质疑,萧淼清都有些不自信了,他小声反问:“不是将人身上的灵气都吸干了,叫人化作干尸那样吗?”

张仪洲体内暴涨狂涌的魔气还未散去,恶念依旧叫嚣着要杀了凌时,可是张仪洲看着萧淼清的双眼,忽然有了分一分问题的主次的些微耐心。

“当然不是那样。”张仪洲说,他的手按在萧淼清的肩膀上,低声道,“你这样不懂,那样也不懂,什么是真的冒犯也不懂,我怎么放心叫你在外面呢?”

萧淼清被他说得有些羞惭,仿佛课业不精叫大师兄抓住了把柄,刚想把头低下去,却感觉张仪洲托起了他的下巴。

萧淼清不甚理解地看着张仪洲:“大师兄?”

“这是我的过失,我自然要亲自教给你。”张仪洲的声音几乎消失在靠近的动作里。

这话不错,但张仪洲的气息隐约散着危险,萧淼清启唇欲言,然而不等他出声便被按着后颈,不由自主顺着张仪洲托抬的力道踮起了脚,几乎奉送般将自己送到了张仪洲的嘴边。

张仪洲的唇齿再没有一丝克制可言。

凌时难得见他这样乖,心中微痒,本来意欲低下头再靠他近些,然而在萧淼清那样笃信的目光的注视下,仿佛自己若有些许冒犯,都是负了对方的期许般。

凌时握住萧淼清的手掌紧了紧,终究是先有了几分克制:“什么话?”

萧淼清寸寸如春的肌肤已经很难叫凌时忍住伸手去碰。

萧淼清下意识抬手想将凌时的手推开,却被凌时猛然握住手腕,止住萧淼清的任何反抗,顺势将膝盖跪在他身侧,将人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回应萧淼清的却是头顶忽然落下的洒洒雪花,晶莹剔透坠在地上。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不算很重,但足够对萧淼清形成一种提醒,他的自由暂且全在凌时掌控中。

凌时原以为这样的姿势会让萧淼清因为感觉不安全而在神色上露怯,却不料萧淼清看向自己的目光依旧是清凌凌的。

“我是有话想要问你。”萧淼清说。

见凌时出来,萧淼清握剑的手反而慢慢松了。他现在远不是凌时的对手,即便是要打也白费气力。

除了上次凌时说了什么喜欢自己的怪话外,两人之间本就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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