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掩饰，直接告诉云情悦说：“你知道我们炼器师不止自己炼器，也帮人炼器。”

“我们金日殿有规定，凡是替人炼制高级凶器，便需要那人用他最厉害的招式交换。不为别的，只为从找出对方的弱点，才不会被过河拆桥地灭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用手拍竹子，声音是没有那么大的，但这是用独特的手法敲出来的。而且那竹子并不是普通的竹子，而是饲养了千只失音蛊虫的蛊竹。

通过敲击蛊竹，让失音蛊虫躁动，发出人耳听不到的震动声，牵引着听者的思维，催发听者内心的欲望，这是蛊竹的作用。

那特的敲击声，是用手单击竹子的声音。

金烨见云情悦说的坦然，也没有继续探究，反而挺欣赏她这种自嘲的态度。

云情悦听金烨这么说，知道他定然也是听出了端倪，索性直接问他：“这蛊竹是碧落宫的招数？”

金烨听云情悦这么问，倒是有些惊。

“交换之后，殿里再根据招式的类型进行分类规整，所以我们的藏书阁里，有不少门派的绝密杀招，这蛊竹记录在毒术那一档里。”

这时金烨已经把纱帽又给摘了下来，说着话，又朝云情悦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暧昧。

“谁年轻时没有个头昏脑热的时候，说说这蛊竹，我在古书看到过，但是碧落宫向来神秘，你如何知道这是碧落宫的招数？”

“你把这个告诉我，算不算泄密？”

金烨摆摆手说：“也不算什么秘密，那些炼丹师，他们手的东西肯定我们还多，只不过要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在两人闲聊，末烟从同样是纱幔层叠的船舱飞身而出，踏了水榭，只留给人们惊鸿的一瞥。

“你也知道这蛊竹？那倒是有意思了。据说新月王爷是这琯花楼的常客，你既然知道这蛊竹，还沉迷其，莫非真的是欲罢不能？”

面对金烨的评价，云情悦没有承认自己是他口那个钱多人傻的家伙，只说：“是挺傻的。”

这时，隔壁厢房的窗户打开了，里面的人站到了边，说：“花那么多钱，得了这么一首曲子，剩下的不是应该找还给人家？”

琯花楼的窗户有个小飘窗的设计，客人坐在那边的话，跟隔壁厢房的人也只是隔了一个护栏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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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烟在以前从未对她表示过什么，而为了他才撒金花的，似乎只有以前的云情悦这么干过，他今天当众说要感谢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那人是钱多得傻了吧？”

在蛊竹声，那出现的人是下的“毒”，让人们对他产生依恋。

不同于往日，末烟并没有说话，而是在焚香的琴案前坐下，素手一拨，琴音如流水，向四周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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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毕，末烟才开口道：“这是末烟新谱的一首曲子，有感于前段时日，一位有心人在此地遍撒金花的赤诚，末烟愿将此曲献给那位有心人。”

云情悦听他这么说，下意识抬头望向了对面的窗户。

刘琤琤的房间里，在纪明娟几人回去后再次出现了骚动。

云情悦在丹不离的《万虫引》里有看到关于蛊竹的记载，利用她现在的耳力，再加身临其境，不难一下判断出来。

“碧落宫的伎俩？看来这琯花楼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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