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瞳赶来的时候，纳兰珏已经昏迷了，好在他身体底子很好，处理过他复发的旧伤，又注射了一下药剂后，应该没事。

大约只半个时辰，他就清醒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司凌染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沈清瞳则微微挑眉。

“现在西川神殿的刺客，大约都已经各个分布了下去，说不定他们的主营，反而空缺，有没有想过，若我们抵挡住今晚的刺杀，或许可以反客为主。”

可初初掌兵守城，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也许是看到司凌染他们来了，心中松了口气，竟是瞬间病来如山倒。

二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蹬蹬蹬的，眨眼的功夫，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竟是纳兰静。

“阿静怎么了？

“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睡一觉，你会康复的更快，今晚的事你不必操心，”沈清瞳刚好守在一侧，淡淡一语。

纳兰静传了口气，道：“不好了，我哥晕倒了，这几日他强撑着，刚才忽然就晕倒了，找军医过来，才知道他是旧伤复发，现在额头滚烫的不行，清瞳你快去看看。”

纳兰珏虽天纵奇才。

外面天光已经渐渐暗沉了。

正是白日与黑夜的交汇之处，房间没有点灯，所以二人所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而就是这种模模糊糊，才更容易让人出现恍惚。

纳兰珏睁开眼，只看到沈清瞳的侧影。

可是出了什么事？”

前世今生吗？

她也不知信不信的。

“可以与我说说，你跟那个人的事情吗？”

纳兰珏意有所指的问，他应该也知道了什么，那个名字，就藏在遥远的记忆里。

和他午夜的梦回里。

“顾司理。”

“我与顾司理，”沈清瞳笑了笑，在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尤其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司凌染后，反而说的有些别扭。

“你知道那种，错过的感觉吗？

在一起的时候还年少，多年相濡以沫，突然察觉心动的时候，却收到了他的死讯，就算后来有机会在见，已然不是初心。”

所以坦白讲，顾司理，就是那个她记忆深处，放不下，却又注定错过的人。

“既然注定错过，不提也罢。”

她之前一直觉的，纳兰珏就是纳兰珏，只是与顾司理生的像，但之后二人相处的种种，与此刻的话，反而让她相信。

他们是有些关系的，但是，又怎么样呢？

明明，曾今在他不远处的人，如今，仿佛已经远到遥不可及了。

他试图伸了伸手，奈何没抬起来，他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已经被精心处理过了，肺腑之间只没之前那么灼热痛苦了。

西川摄政王的那个义子，若不是重新提起，沈清瞳险些到是忘了那么个人了，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都是敌人。

方才低低叹口气，幽幽的道：“沈清瞳，其实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的我应该是认识你的，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我心中，其实有过你。”

沈清瞳正要抬起的手，微微一顿。

心中却是泛起了波浪。

“有些冒险。”

“就算失败，至少还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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