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沈清瞳还丢掉了之前诸葛老头给她的辟邪之物，没了这些东西，咒杀应该可能随时发作，尤其在她的睡梦中。

所以丢掉东西后，沈清瞳就开始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运转内力，渐渐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

他们这样无条件的信了他，若死了，岂不是太冤了。

司凌染看着司凌染。

沈清瞳突然怀疑，这殿主究竟是不是真心救他们，还是另有居心？

这让沈清瞳有种奇异的感觉，她仿佛置身于另外一种空间一般，虽然冷，但仿佛只要心静了，便没那么冷了。

沈清瞳点头，她不信任何人，但是她却相信司凌染，大不了，就死在一处吧。

“你数着自己的步子。”

当她半梦半醒以后，果然咒杀发作了。

沈清瞳盘膝坐下后，就是目送司凌染离开了，直到漆黑的洞里，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四周是漆黑的，也是极其安静的。

依旧还是之前的那个噩梦，梦里，她躺在房间的小榻上，看着窗外阴郁的天气，屋内香案前，背身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明明身姿很曼妙，可就是给人一种阴厉之感。

她便是沈婉了。

殿主让沈清瞳走出三十步，当步子差不多的时候，她终于停下，浑身已经懂得是瑟瑟发抖，这无关穿多少衣服，寒气完全是直入骨髓的。

沈清瞳克制住自己的恐惧，站起身，面露讽刺，“你可知道，等你在现身的时候，便是你真正灰飞烟灭的时候。”

“是吗？”

沈婉似乎有些生气，她缓缓的转过头来，不过不是正常的转头，而是只有脖子上的头颅，在慢慢的转动，最后一张惨白的脸孔，诡异的笑着，望着她。

窗外的天空似乎更加阴郁了。

这样的画面，恐怕任谁见了，都会尖叫吧。

大约真的是这冰洞起了作用，沈清瞳哪怕被冲击到，可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只告诉她，都是假的，假的“你不怕我？”

“雕虫小技。”

“可我死的好惨，这么久，我的魂魄一直都跟在身边，没有一日不想杀了你，”沈婉大约也知道，这样的小手段，似乎吓不住沈清瞳。

香案前的沈婉，开始说话了，不是上次的话了，仿佛，她一直活着，就活在她的咒杀里，只是一直被压制而已。

“我也有些想你呢。”

一个于沈清瞳熟悉又陌生的人，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尸体估计都烂没了，但是她以自己性命为祭的咒杀，却依旧存在她的身上。

这算不算是一种，隔世在见呢。

“你信他？”

沈清瞳明明不怕，她一直觉的自己在这种虚幻的世界里，是无所畏惧的，但此刻在对方的小世界里，她却是有些惊慌的。

她仿佛唯一能战胜咒杀的，只有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

“沈清瞳，我们又见面了，我都有些想你呢。”

但司凌染却似乎并没有动摇之前的心思，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他的族人如此纯善，他不是别有用心之人，坚持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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