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切都没机会了。

从简振国开始做第一步的时候开始，就晚了。

她指向一个足足有一米长宽的计算机，“其实这只是因为它靠近了主机，频率变强了，就像我们平时拿着智能手机，在靠近wifi一百米以内和远离wifi几百米的感觉一样，既然是电脑控制，那一切都可以用信号说话。”

傅宥这次不明白了，“为什么会和电脑扯上关系？”

反正我也给了解药了，要是你消除不了那些毒素，他们也有救。”

“姐妹。”孟糖回答道，“你妈咪说的没错，我本身是个女性，只是我身上接受了太多惨无人道的实验，才成了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但本质上，我更愿意做个女人。”

“人脑中植入芯片这种技术虽然是有很多人提出了设想，包括上次在花旗国，你也有提到，但仅仅是提到，并没有真正发展，起码不会发展到我们普通人身上，不是吗？”他看着孟糖，“简宁的脑子里……怎么会……”

“是真的，其实这种技术就是脑机交互。”孟糖道，“1924年，德国医生汉斯伯格第一次从患者头皮上采集到了人脑中的信号，那就是脑机交互的雏形，但仅仅是在医学圈子里小范围传播，后来虽然很多人也在很多年间做过实验，但都是只存在于医学生的实验中间，而且这个东西在普通人看来，会有些反人类。

“爸爸通过脑机交互到脑机接口的概念，想到了把芯片作为载体，植入人脑。

所以后来，这个技术其实一直在发展，但没有任何人，把医学和脑机交互联系到一起。直到……”她看了眼简宁，“我们父亲简振国的出现。”

傅宥吃惊，“那你和妈咪……真的是……”

而这个芯片中，会被植入很多很多医学知识，拥有这个芯片的人，就会自觉拥有很多医学理论和知识，但因为西医学当年的科技甩开我们华夏国甩的太快太多，而且那边对这种实验什么的尤其敏锐，所以爸爸又动了心思，他把植入芯片的信息都设定成了中医学。

其中也加入了一些电流的概念，所以……”

“所以我的手能治病的力量，其实是脑海中芯片的程序设定，那种紫光实际上是一种电流，但因为这种电流早就被我这个人体所兼容，传导到别人体内的时候就不会产生任何危害，只会因为频率非常微小的酥麻感而产生热度？”

但医学前辈们从未停止探究的脚步。

“这个点点，就是你脑海中的芯片，也是你。”孟糖面无表情，“至于其他这些小黑点，全都死了。”

“他们……”简宁深吸一口气，“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是当年和我一样被简振国拿来做实验的人？”

“嗯。”孟糖点头，“全都失败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且成功激活了芯片，让它验证了当年我们父亲的设想，成为了第一个真真正正实验脑机交互，而且能让芯片真正为人脑服务的人。

也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傅宥听到这里，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将简宁护在身后，“我不管妈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也不管她和那个简医生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我外公！”

那样残忍的人，亏他之前还以为他是好人！

他简直比这个孟糖还坏！

甚至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这种人，更不配做妈咪的父亲！

“反正我现在就要带妈咪走！你们不是人！”傅宥看着主机上那些触命惊心的小黑点，“这么多条人命，你们都该受到法律和道德的处罚！我要带妈咪走！”

“小不点，你还是天真。”孟糖看着他，“看着再成熟，实际上也是个孩子。”

她看向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泠端，“你就不看看你这个泠叔叔，为什么他刚才也想带简宁走，可现在却没了那个想法？”

傅宥一愣。

“因为他知道，简振国之前做了那么多惨无人道的实验，肯定早就已经被整个世界的人所不容，所以实际上，他在很多人心中，甚至在法律制度在户口方面，早就是个死人了。我们之所以来到这种地方，也是因为，这里的冰天雪地，可以封住一切秘密。

所以谁能奈何得了我们？证据吗？那些人都死了，早就死无对证。

还有简宁，想让她做证据，出去指控我们？抱歉，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如果简宁这么做了，那些所谓的信誓旦旦地说爸爸的实验反人类的那些科学家、顶尖医学精英，会不会也把简宁当成二次实验对象。

毕竟想像爸爸一样，得到诺贝尔双奖的科学家医学家可不止一个……很多做研究的人，也不会认为自己在做什么反人类的事情，因为最后，他们所做的，可能真的会塑造出一个人人都可以成为医生的世界。

让世界再无病痛，再无被贫困折磨看不起病的人。

而这种世界构想，终究需要有人牺牲。

到时候，作为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简宁承受的，远远比现在更多。”

傅宥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

上面立刻出现了很多交互接口。

除了最中心那一个小红点，其余的小点点都是黑色的。

这，就是那顾暖意的来由。

孟糖点头，“对。”

孟糖看出了她的表情变化，“你刚才之所以同时向他们伸出手，想必是你也感觉到了，你脑海中的那个东西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力量就变强了，所以你在试探。

“可是芯片的信息只是中医学理论基础，是知识，就相当于在我大脑中存放了一台对于中医学博古通今的中医学专业计算机，那为什么我不是只能通过药方治病救人，而是能通过这双手，直接治愈任何病症？”

“不知道。”孟糖道，“所以，这也是我希望你能找回记忆能解开的谜团。”

她触碰了一下那个主机屏幕。

孟糖难得有耐心解答，“因为你妈咪脑子里，有个芯片。”

泠端震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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