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儿子都打得，我说你儿子几句就不行了。”水仙的声音又大了。

“我打的我那半，沒有打你的那一半。”三军说。

“他说……他说……他说寨王想吃你的奶。”三军说。

水仙明白了，儿子出去玩，村里无聊的人跟他说了寨王的事，这些天煞的无聊的人，小孩子是一张白纸，怎么能随便跟孩子说这些事呢。难怪三军发火了。

水仙不再哭闹，怕女儿对三军更有意见，她看着三军问：“你为什么打儿子。小孩子错了什么事。”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儿子。什么扫把星。你才是扫把星。”三军说。

“你冲着我來的。你好意思。当初不是你让我给你生儿子，求着我去巴结寨王的么。这下倒好，我给你生下儿子了，你倒打一耙，说我的不是了。我还沒有跟你计较呢。你跟海燕的事，还不丢脸么。”水仙说。

“你。”

“我骂的也是我的那半，沒有骂你的那半。”水仙也说。

“阿妈，你跟寨王那个是哪个呀。是寨王吃你的奶么。你的奶不能给寨王吃，我吃的。”文武说。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去。什么奶不奶的。你都这么大了，还什么奶。人家说你是文曲星下凡，我看你就是扫把星。”水仙沒好气地说。

“骂人了两个耳朵都能听见。怎么只是一半。”

“你打儿子的头，他的整个头都会痛，怎么只是你那一半。你打他的脚，打他一只手，就是你的一半。”水仙说。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烦死了。”丽花又冲进厨房大声说。

“我什么。不是么。你如果不重男轻女，不逼着我给你生儿子，我会让寨王那个么。再说，我可是生了儿子再跟他那个的。”水仙说。

“这么说，是海洋那条母狗总是朝着你摇尾巴了，你才上的架。”水仙的嘴是很厉害的。

“你怎么老是拿海燕的事说，我们不是沒有事了么，”三军说着拿着铲子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菜锅。

“我不管她，你管她。她跟不听你管。她现在大了，寨子里好多男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她。一个人晌午边出去，遇着贪恋她的男人，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水仙说。

“能出什么事。母狗不摆尾，公狗不上架。”三军的话中有话。

三军和水仙不再说话了，水仙拉着儿子的手出去了，三军开始炒菜。丽花大喊以后，出门了。

“丽花，你还去哪里。晌午了，一会儿就吃饭了。”水仙说。

水仙看见儿女那个样子也吓着了。人家说，夫妻吵架不记仇，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个女儿跟她阿爸这个样子，如何是好。

“不吃了。吃不进去。”水花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看，你看，丽花走了。她……”水仙看着丽花走了，有些担心，她知道，丽花的性子比丽春还急，丽春只是倔在心里，丽花可是从里到外都偷着倔性。

“你管她干什么。她饿不着。她肯定又去丽春那里吃饭了。”三军说。

“儿子知道什么。你这么狠心打他。你这不是冲着我來的么。”

“当然是冲着你來的。”三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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