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区别？”

秦姝听得出来，牧羡之收购迪尔达的事情艾文还是心里有所芥蒂，于是淡淡笑道，“明天，我跟羡之就要一起去京都发展凯帝集团，羡之决定放弃收购迪尔达！他说，如果你再遇到其他公司的收购，自己要衡量得失……”

她脸上带着讪讪地笑，“艾文，何必这么掩饰自己的情感，我，最起码还勇敢一次向你表白，你就连表白秦姝的勇气都没有？”

“我都说了，我对秦姝是欣赏，没有别的情感……”艾文纤长的手指再度紧握，面色却没有任何不愉，他只是看着王佳，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这段时间，你要配合税务部门，最起码，让我知道补税的额度，然后好从你的零花钱里扣除。”

经证实后的事实远比未经证实的时候更为心酸，王佳心里浮起一抹冷意，虽有不甘，但此时也无计可施。

“迪尔达正在税务查账，这时候谈收购是不太合适，艾文，我想知道税务审查，是你的主动为之，还是被动为之？”

王佳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秦姝，王佳眉目一厉，冷笑地看着秦姝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怎么，牧羡之不管你四处撩人，也真够大度！”

秦姝并不恼，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艾文牧氏集团已经放弃了收购迪尔达的计划，至于王佳对她的态度，她不放在心上。

艾文有些吃惊，抬头看着秦姝，“你来，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牧羡之去哪，跟我无关，只要他不打迪尔达的主意就好，至于别的公司想收购迪尔达，这件也不需牧羡之来操心。

秦姝一句话，让王佳把到嘴角讥讽的恶毒话咽了进去，甩胳膊离开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艾文有些疲倦，上次与秦姝不欢而散后，他一直没有再联系她，没想到秦姝会再来，艾文淡淡开口，“如果是谈收购的事，免谈……”

小姝，我也想给你提个醒，牧羡之现在虽然对你死心塌地，但京都是个充满诱惑的地方，如果他有一天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再回来，迪尔达，永远是你的娘家。”

这几句话，秦姝明显感觉到了艾文对牧羡之的敌意，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一种老友之意惺惺相惜的情感，她笑了笑，“我会留意，谢谢你提醒。”

此时，在门外偷听的王佳把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王佳，做女人靠的不是一张破嘴，而是智慧。如果你嘴太碎，惹恼的可不仅仅是我，还有艾文，还有牧羡之，你要想想后果再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真的吗？瑞总，那太好了……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王佳有些激动，如果真的像瑞晋文允诺的那样，那她以后不就会跟着艾文，成为迪尔达的总裁夫人了？

瑞晋文那边挂了电话，王佳握着手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

牧氏集团，牧羡之看着牧氏集团的财务报表，现金亏空、欠息、应付全是赤字，曾经辉煌的牧氏集团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

迪尔达收购受阻，牧羡之只能进行一轮融资，弥补亏损，保住牧氏集团不至于破产，这时，一旁的许东皱眉，“这个艾文，就不点不念及当年我们救他的恩情？再怎么说，牧氏集团也不会亏待了他……以高息融资，这可是经营大忌，牧总，你真要冒这个险？”

“正因为我们曾经救过他，所以恩重反而容易让人生发不亏欠的心理，反倒让他特别厌恶我提出来的收购计划，这是人性使然，不用怪他。

至于牧氏集团这轮融资，从表面上看的确是砸东墙补西墙的作法，不过，我很快就会有办法让艾文同意收购计划的，你放心。”

牧羡之把报表交给许东，这时，秦姝从门外进来，看到许东神色黯然的样子，秦姝知道牧氏集团现在的困境并没有解除，她对于牧羡之提出要去京都发展的事情，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心。

“羡之，迪尔达被税务审查，果然是迪尔达内部搞得鬼……而且看起来艾文知情，这个消息对我们是利是弊？”

“有利也有弊，好处就是那些闻风想要收购迪尔达的公司恐怕都会望而怯步，不会再跟我们竞争，坏处就是，现在对手明确化了，不管将来迪尔达有什么变故或者动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瑞晋文在操作，所以我们要更加留心。”

“羡之，你让我故意告诉艾文，我们要离开的事情……这不是让瑞晋文更有机可乘？”

“有时候，以不能示之以能，这是商家兵法的一种计谋。我们明着看是退出，实际上，我们要有更进一步的动向，去了京都，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

瑞晋文深觉找对了人，这个王佳果然是蠢，像是唐昭一样好利用。

说完，瑞晋文再次允诺王佳，“我会想办法，让艾文离不开你，你不就这么一个目标吗？我会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她心里窃喜，秦姝和牧羡之要去京都发展，那以后，岂不是不用忧心艾文可以经常见到秦姝，日久生情？

同时，她也想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另一个人，瑞晋文。

这是第一次，王佳和艾文产生了如此激烈的争执，而且，王佳终于明白了在艾文心里，她什么也不是。

她跑到安全通道比较隐秘的角落，拔通了瑞晋文的电话，“瑞总，牧羡之和秦姝放弃收购迪尔达了，以后迪尔达就是你的了……多谢你，给我出了税务审查的主意，这次，一定要好好感谢瑞总。”

“我帮了你，你当然也要想办法帮帮我，我知道艾文对瑞氏集团始终有芥蒂，没关系，最近有一家跨国大公司要跟他谈收购，到时候，你要想办法让艾文动心。

公司给出的条件很诱人，不过，如果迪尔达运营良好的话，以艾文那种直肠子，恐怕不会答应收购，所以你还是要在财务上多动动脑子。”

“艾文，你可真够鸡公的……”

“我对害我的人，向来不大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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