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耸肩：“巡逻，抓小偷。”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抓你的小偷去啊？”

她进来除了刺探情报之外，还有偷一样东西。前几日失踪了许久的翟耀给她来信，需要她寻一件宝贝，这件宝贝碰巧卫子姝曾经就见过，在皇宫的国库里面，在她曾经想要找的隐身布料的房间里面。

或许这就是她曾经是卫家大公子的好处，至少对京城里面的一些事情十分熟悉，哪怕时过境迁，有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

卫子姝跟着南王妃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冗杂礼仪之后，南王妃带着景成明入场了，卫子姝并没有跟进去。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就是为了给南王妃端盘子倒水的，她好久没进皇城了，她有一件事情没有与南王妃说清楚。

卫子姝赶紧把石头藏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杨笑：“你来干什么？”

人天生下来就是会偷懒的货。

卫子姝解决了看守门口的两个人，把他们做成了贪睡的模样，这能很好的麻痹其他的人。进入国库不难，难的是进入皇宫，恰巧这对于卫子姝来说不是难事。

杨笑摇头：“这小偷很狡猾，不仅偷走了国库里的宝贝，还偷走了我的心，我要慢慢地、谨慎地来。”

但是事实就是，杨笑找到了她，而且把她拦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卫子姝那个时候正在偷看偷出来的宝贝，这是一块石头，石头上面有许多凹槽，并不是天然形成的，五岁的时候卫子姝对这块石头印象深刻，翟耀一描述她就知道是这块，但是她不清楚翟耀究竟要这块石头做什么。

正在她困惑的时候，杨笑就神祗一般降临在了她的面前，严格点说，是降临在了卫子姝面前的假山上面。杨笑背对着月光，睨视着她，这种角度看上去，杨笑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卫子姝险些把自己手上的石头贡献了出去，当然，这是夸张来说。

卫子姝嗤笑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那你继续在这里谋划吧，姑奶奶我没时间奉陪。”

她一说完，一个跃步往湖心亭飞了过去。杨笑紧随其后，截住了卫子姝的去路，两人较劲着在湖中的莲叶上跳跃，入秋的荷叶已经十分稀少干枯了，卫子姝有些担心自己今天会成落鸡汤。

而经验告诉我们，越担心什么，什么就越容易发生。卫子姝不是学艺不精，不是轻功不厉害，而是杨笑耍阴招，故意在卫子姝面前耍帅。卫子姝是顾忌美色的人吗？其实是的，所以她一个不注意，就往湖水里面栽了。

卫子姝轻车熟路，取了自己要的东西，顺利地潜了出来，过程完全没有被发现。但是她疏忽就疏忽在记性不好，忘了杨笑也在皇宫里面，也或者可以说是她下意识的觉得杨笑就算在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障碍。

杨笑摇头：“不，不一样，那是独一无二的。”

“你是说哪颗？”

“哪颗都是。”

“不，你在撒谎，七年前的那颗石头才是独一无二的。”

杨笑抱胸，一脸严肃地看着卫子姝：“是吗？我倒是不清楚你记性这么好，那就不知道你分不分的清楚，这颗石头……是不是七年前你砸我那袋的那颗？”

杨笑这一招来得猝不及防，他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石头，说实话卫子姝真分不清楚这石头是不是七年前的，毕竟石头不是长一个样子嘛。但是她觉得杨笑不是在说谎，明显她轻敌了，杨笑用哪颗石子攻击她，杨笑在卫子姝躲避功夫下摘下了她腰间的荷包，荷包里面装着从国库里偷出来的石头。

这个时候，卫子姝手上拿着哪颗七年前的石头，而杨笑手上拿着那颗卫子姝还没有捂热的石头。

杨笑表情很淡，但是那点得意还是很清楚地表现了出来的。

卫子姝气急败坏：“杨——笑——你个小人！”

杨笑表示很无能为力，并且十分的大方地道谢：“谢谢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你个混蛋。”

“你手上的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杨笑问，“难道你不觉得那更值钱吗？”

“一颗石头？”

卫子姝点头，思绪回到了七年前：“和我当初砸你脑袋的石头有点不一样，但是，谁知道呢，石头嘛，不都是一个样子嘛。”

不过经验告诉我们她是不会被淋湿一星半点的，因为旁边还有一个杨笑。杨笑在卫子姝就要亲切地感受初秋的池水冰冷的时候抱住了她，轻松地落在了湖心亭上面。卫子姝心想，说不动心是自欺欺人不现实的，她心跳都快跑出她的胸膛了。

但是她依旧保持警惕，立马从杨笑的胸口跑了出来，并且把杨笑的手从自己的荷包中扯了出去，石头保住了。

中秋佳节，宫中亦是张灯结彩，这景象卫子姝曾经见过很多次，但是自从她经历过不夜城那一次的中秋节之后，之后所有的岁月，中秋节，都是为了纪念那一个夜晚。有快乐，也有悲伤和离别，乐极生悲，比极泰来，循环往返。

卫子姝挑眉：“没想到啊，小师父，小偷小摸的本事学得不错。不过在我面前就有些鲁班面前弄大斧可。”

杨笑惋惜地摆了摆手，笑道：“你究竟偷了什么东西出来？要什么和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如果不是太贵的话。”

卫子姝考虑了一会：“不贵，就一颗石头而已。”

偷偷潜入国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被发现以后罪名肯定不小，若不是当初卫子姝曾经年纪尚小，皇帝有对他们卫家忌惮三分，想必她在五岁时就会成为大梁皇帝的刀下之魂。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支开守卫，这可以说简单，也可说很难，这要取决于是谁在看守。卫子姝的运气还算不错，这些看守的御林军总是会找时间偷懒，一般看守国库门口的人有六个，但是他们一般都会划拳，选出两个倒霉蛋帮他们看守门口，其余的人都会偷懒去睡觉或者掷色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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