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机会？你什么意思。”

“进来前我就和你说清楚了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以为英雄阁是什么餐馆饭店啊，随便来来去去的？”

“所以说我们到底进哪一扇门？”

翟耀也不清楚，他看着说:“每一扇门都连接着不一样的地方，真的很麻烦，我们不能分开走吗？”

翟耀也不很清楚，他仔细地看着那块棋盘，眼神中尽是困惑。

翟耀摇头:“也不算是乱指的。十二生肖里面，只有龙是虚无缥缈的，从未被发现过的。龙门的门主同时也就是英雄阁的阁主，最是神秘莫测。所以说我觉得，走龙门的生还机会可能会更大一些。”

卫子姝冷战:“你就不能盼我一点好？小心我偷偷用剑扎死你。”

“你总想杀了我是吗？我好像忘记和你说了……”翟耀贱兮兮地挑眉，“英雄会可不能让我无缘无故的死掉。你要是让我死在了这里面，整个英雄会都会追杀你们。想一想吧，那些日子可不好过。”

“国库我都进进出出好几回了，我会不明白这个？”卫子姝摇头，“我只是对你的判断持怀疑态度。”

“但会很烦。”翟耀拍了拍手，闭着眼睛随便指了一个地方，“咱们一起走，就走龙门。”

卫子姝对此持怀疑态度:“你确定，总感觉你是胡乱瞎指的。”

翟耀摊开双手:“那你说说，我们走哪一扇门。我听你的。而且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卫子姝不说话了。其他人的命她不在乎，她只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导致小师父命丧黄泉。权衡再三，卫子姝摇头:“还是听你的吧，走龙门。”

翟耀得意地点了点头，却被卫子姝的后半句话给气死:“只是到时候死了到了阎王老子面前，我们就说是你的判断让我们全部翘辫子了。”

“我会害怕？”

卫子姝反问杨笑:“你留在京城，把自己牵扯进朝廷的权利漩涡，值得吗？”

“这不一样。”

“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卫子姝低头笑了笑，“我们都是一样的……自私。”

“你真的想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留在京城？”

“你会说吗？”

“你想知道的话。”杨笑喃喃地说，“我一开始一直瞒着你，其实就是希望你能够安全。我不想你因为我牵扯进这种事情里面。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不管我告诉或者不告诉你，你都已经牵扯进来了。”

卫子姝很想反驳两句，但是她担心说了以后杨笑就不会说了，便挑眉，算是承认了。

杨笑慢慢地开口:“我是前朝遗孤。”

卫子姝沉默了片刻，随后沉重地拍了拍杨笑的肩膀:“小师父，我知道你不想说。但是你也不要编造这种话来搪塞我啊。”

杨笑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过了好久才说:“蓝三省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并不相信，但是我秘密调查了好久。师父的确隐瞒了我很多事情，我不敢完全保证，但是我一定与前朝有关。”

“可是这也解释不了所有的事情啊。”卫子姝不明白，“你难道想要改朝换代？实话说小师父，你不合适做谋朝篡位的事情。”

杨笑过了很久，就在卫子姝觉得杨笑什么都不会说了的时候，他才说:“你也知道蓝三省是一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他威胁我。蓝三省的威胁让我不得不就范，你也知道当今皇帝如何对待‘前朝余孽’的，我也不想这么叫自己……总之我不能暴露……不管这个身份是真是假，我只能暂且与蓝三省虚与委蛇。”

“不过。”杨笑继续说，“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卫子姝顺着杆子问:“主要原因……是什么？”

杨笑轻声说:“因为你，我想帮你。”

“帮我？”

“帮你报仇，帮你的卫家沉冤昭雪。你这种报仇方法不行的，杀了所有陷害卫家的人？你杀不过来的，朝廷关系错综复杂，当年的事情参与进去的人更是盘根错节的复杂，你要杀的话，可能要端掉一整个朝廷的奸臣。这是不符合实际的。更何况，就算你杀了他们，杀光了他们，你们卫家的罪名还在，你认为你的父亲需要的是你这种的复仇吗？”

卫子姝听完这一长串话，由衷地感慨了一声:“你真的很关心我，可是……”

卫子姝转身，抱着杨笑:“可是我知道你说的道理，我也在为之努力。尽管可能没有你说的那么尽善尽美。不管怎么样，小师父……谢谢你。”

卫子姝说完，一个吻印在了杨笑的唇上面。不管杨笑这次说的是真是假，卫子姝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她至少相信，小师父不会在这一件事情上面还欺骗她。

他们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翟耀远远地吼着:“羞羞的事情出去找间房间再做，你们先给老子滚过来！！”

杨笑握着卫子姝的手走，说道:“为什么？”

卫子姝觉得莫名其妙，杨笑继续解释:“你为什么要把命搭上来这个地方？这值得吗？”

“……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卫子姝耸肩:“我学你的啊。”

迷雾一般的白烟消失殆尽，露出了门后面黑漆漆的空间。卫子姝仔细地看着:“这是空的？”

可不是么，翟耀就是嘴贱，嘴贱多了也激发出了卫子姝内心里嘴角的天赋，而且她嘴脸起来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无差别攻击，自己都敢骂。

他们准备从龙门进去，杨笑一把拽住了卫子姝。翟耀他们先走，卫子姝因为杨笑的关系落后了几步。卫子姝知道杨笑是有悄悄话要对她说。

卫子姝抬头看着杨笑:“我们边走边说吧，小师父。”

“我很随意。”卫子姝拽着杨笑:“只要是跟着小师父就行了。”

“这样不行。”翟耀想了想说，“最后我们需要你的玉杵，如果分开走的话不太方便。再说了，要是你们在门后面出意外了，我们怎么做？那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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