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多久了，为了这句话。

为了这个人。

我以为，我见不得你哭，是因为我是男人见不得任何一个人哭。我以为我见不得别人欺负你是因为，我的占有欲。我以为，我布了那么多局到你这里统统心软，是因为我太孤独。”

赫连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抬起手，放在穆芊芊的脸上磨挲，动作轻极柔极，“我错了，我早该知道的。”

都是因为我们是伙伴，你是我的徒弟。”

她咬着唇，手指死死的捏着他的衣服，捏的骨节泛白，好像要把所有的伤心难过统统一下子发泄出来。

我不该这么晚才来，错过你那么多无助。

“我喜欢你。”但没关系，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她陡然想起，那日月光下，他们两人靠的极近，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

她的大脑好像停机了一瞬，紧接着，就是控制不住的痛哭。

即使不发出一丝一毫的生息，只是皱着眉头，眼泪就滚滚的滑落，不要钱似的打湿两人的衣物。

【“不在乎，谈何愧疚。”不知道为何，他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她。

鬼使神差般，穆芊芊猛的问了一句：“那我呢。”

赫连华的心猛烈的颤了一下。

“穆芊芊，对不起，我爱你。”

“对你，我问心有愧。”

“那你要用一生来弥补吗。”

“嗯。”

“我觉得不够，下辈子也给我吗。”

他笑，丰神俊朗，宠溺无边，嘴唇凑近。耳根悄然红了：“你上辈子也这样说的。”

十指相扣，眼中，再无其他。

.....

不知道凤青鸾他们是怎样进来的，按照药方将药给葵帝用了，赫连华几人就要撤了。

“喂，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如胶似漆的。”穿着一身大夫服装的凤青鸾整了整帽子，有些受不了的撇嘴。

瞧瞧这两人，手至于攥的这么紧吗。

刚刚被捅破窗户纸，穆芊芊到底还是有些羞涩，偷偷看了赫连华一眼，就犹豫着想把手抽出来。

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不许藏。”

语气生硬，眉眼却是都带着笑，即使还是冷冰冰的气势，却像是初春刚融化的雪山，再也不是不可触碰的了。

穆芊芊缩了缩头，到底没再动作。她也不想分开的....好不容易和心上人拉手手。

幸而，两者，她不用做选择。

睫毛眨了眨，穆芊芊问：“那我呢。”

两人目光交错，飞快的碰触又触电般分开，赫连华脑海里一幕幕忽然浮现。雪夜救人，帝王媚术，青峦山庄，花魁大赛。还有凤栖山的萤火虫之夜。

“对你......”我心有愧这几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我给你安排身份，找你最爱的紫云仙茶，找你最喜欢的莲香，提出做你师傅，不让你爱上皇帝，不忍心给你烙莲引。怕你任务失败，嘴不饶人却一直帮你，这些.....

他只是欲言又止的深深看她一眼，提起轻功自房檐离去。】

她又想起每一次的及时出现，每一次的心跳加速。

世界上最难得的不是心有灵犀，而是两情相悦。

我早该知道，我是吃醋才要求你做这做那，因为心动，一刻都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因为爱你，所以我提出的要求我自己拒绝。

“对不起。”将人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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