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退下。

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司徒明月穆芊芊两人。

听见这句燕贵人，穆芊芊手腕一软，险些没拿住杯子。心底有些刺痛，勉力维持着笑容道：“姐姐，你我何时这么生分起来了。”

“你就像往常一般，待我就好。”以前，不都是叫我妹妹的吗。

小主心里该多难受。

“无事，退下罢。我与姐姐说些话。”

司徒明月并未挣扎，只是垂眸注视着，在她的视线下穆芊芊伸出的那只手仿若被烫伤，猛的缩了回来。

穆芊芊知道，这是司徒明月无声的抗议。

“姐姐，你在怪我。”这是肯定句。

“绿衣，玫瑰，还有苏小主宫里的人，你们先下去吧。”深呼一口气，穆芊芊镇定道。

“小主....”

“怪从何来。”司徒明月看她，好似无悲无喜。

“帝王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姐姐，你听我的，不要期盼民间平凡人家的一世一双。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你多虑了。”司徒明月即便如此说，穆芊芊却没错过她眼底瞬间的波涛。“还没恭喜燕贵人，以你的资质，恐怕他日就可成为第四妃。”

她总是这样的温和，哪怕是生气不喜。也不会歇斯底里，只是会敬而远之。

穆芊芊心头剧震，不可置信的退了两步，凝望着司徒明月，竟是失言。

“我这便离去。”

“贵人慢走。”

“小主，您今日怎么不送燕贵人。往日您都可着劲的往月华宫跑。莫不是……”

红袖的试探，司徒明月只是沉默以对。

见此她像是确认了什么“小主，您也莫要太难过。这位燕贵人，不简单着呢，后宫现在都在传，之所以你们结为姐妹，你就是想巴结新宠。

现在一拍两散，倒也了了后顾之忧。而且，要奴婢看，这位贵人压根不把您放在眼里。之前苏锦绣宫中的大宫女与我发生争执，竟向着那边的人。”

“奴婢的额头现在还疼着呢。”红袖撩起刘海，露出那一片红肿的肌肤。

怪不得，方才那样卖力。

司徒明月忽然觉得有些累了：“我饿了，你去给我端些糕点来。”

“小主....那行。”

司徒明月衣袖下的手指悄然捏紧，神色有些动容，不过她只是闷闷道：“多谢贵人告知，只是我的人，我自会管教。”

这是嫌我多管闲事了。

“姐姐，在此恭喜了。”抬眼，司徒明月扯开一抹笑容。

“姐姐！你非要如此吗？侍寝并非我愿，你该知道，你该懂我......”

如今因为一句话，两人关系就降至冰点。

“.......”沉默。

“罢了，我这就离去。”

“但是走之前，我有句忠告，姐姐宫中的红袖，并不简单。我来之时，正在欺凌苏锦绣的大宫女，如此两面三刀之辈，姐姐小心为上。”

司徒明月眉眼温润，端起水壶为她续茶，语气如常：“今时不同往日，你已侍寝，而我，不过是和深宫里万千个乞求帝王之爱的妃子毫无差别之人。”

“姐姐，帝王之爱，不可得！”穆芊芊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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