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明亮的光线下竟有几分雌雄莫辨，手指缓缓捏紧又松开，“我们，各取所需，利益为先罢了。”

他感觉得到女子松了一口气，也看见她的神情又鲜活起来。

云久歌并不知道她的过去，也不知道这次出行一个赫连迟会是最大的变故。五年的记忆，太多太多的蛛丝马迹了，她死了死不足惜，顶多念一句大仇未报。

遗憾不能与赫连华一生终老。

“.....不懂。”

他勾了勾唇角，低垂的眉眼尽是不为人知的疯狂嗜人，语气却温和平缓，：“我云久歌是谁，我绝不可能做亏本的事，更不可能替人卖命，跟着你自然你身上有值得的价值。”

穆芊芊视线上移，带着些许仿徨迷茫看着云久歌，抓着他的胳膊喃喃的问。眼前的人皮相风流，作女子打扮也是清秀，因生气满脸通红，只余一双黑曜石般灼人的眼珠。

这个世上，不是任何事都有为什么。

不知怎的，他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又有几分难过。

他的语气很肯定，穆芊芊眼里的情绪碎裂了一刹，很快又恢复如初。

“你不用多想穆芊芊。”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也对你没有爱。可是被划为我领域内的人，都是我要保护的东西。任何动她主意的，就要小心，我这只卑鄙不择手段的野兽了....

“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是我还未回王府时一次偶然....”

趁着绿衣几人还没回来，穆芊芊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道来。

女子的失态，让云久歌意识到了什么，他松开手蹲下身，保持在和女子同一个高度：“今天遇到的那个人，你认识，对吗。不仅认识，还有过去。”

“小主，刚刚那个宫女是谁？内务府新来的吗。”

“哼，我们就出去采一会蘑菇，小主就偷偷要个了宫女。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玫瑰啦。”

“小主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帐内独处，若是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是是是，我的丫头们，快点为你们小主我收拾吧，一会儿还要参加晚宴，迟了怎么办。”穆芊芊举着手做投降状，一脸无奈，关心虽好，唉。

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

“.....”云久歌摸摸鼻子，默默的转身出去。

绿衣几人进来时擦肩而过，还有些好奇。

“燕贵人，晚宴即将开始，陛下差奴婢来领您过去。”帐外来人，穆芊芊才回过神，发现已经说了一个时辰。

偏偏云久歌支着下巴，听的一脸饶有兴致，见她停下还好心的倒了一杯茶递过来，一副说累了吧快歇歇，赶紧接着讲的样子。

“只要有人愿意为我奋不顾身一次，我这条命都是她的。没有谁连累谁，懂吗。”

“马上就去。”应了一声，对云久歌翻了个白眼咕噜噜喝了，别说，还真是口干舌燥。

云久歌也不觉得烦？

摇了摇头，穆芊芊伸了个懒腰，叫绿衣几人进来，“你还不走还等着看我换衣服不成？”

可云久歌，说白了只是她的临时伙伴，况且就算伙伴，也并非她的，而是赫连华。

“云久歌，凭什么，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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