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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过来侍寝

  • 作者:芝麻酥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2 08:27:11
  • 字数:11304字

“因为你的主意太骚,骚到我眼前一亮。”

额上有汗,姬梦白勉力稳住身形,眉色痛苦。可他是长辈,不能倒下哇!身为宁止的鼻舅,他有义务“悬崖勒马,“省得这兔崽子“误入歧途”!

看似低头翻弄腕袖,姬梦白笑的阴险,他知道窗外停落着一只核桃般大小的沧澜雪鸢,那漂亮的小东西由五芒冰花凝成,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主人将其放出后,用以窥听消息。

有好戏看咯!

眸光灿亮的宁止,嘿嘿,按捺不住了吧?

宁止冷冰冰的三句话,姬梦白听完,浑然生出一股苦大仇深之感,虽说是试探,可他家侄子未免太冷淡了吧?他不信!“哼,既然不想去找姑娘,那你刚才为什么两眼发光,比那星星都亮!”

睨了一眼姬梦白,宁止诚恳,“挺骚。”

姬梦白哑然。

“阿止。”

姬梦白悻悻。

“时候不早,我回去歇息。”

“嗯。”

“咱爷俩好不容易独处,和我谈谈心再走不迟。“

难得姬梦白如此,宁止来了兴趣,“谈什么?”

“去妓院有什么好?我又不是没女人。”

疼死了!

干笑,姬梦白努力让自己无所谓,“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偶尔应该对自己狠点,更显雄风嘛。嘿嘿,再说石熘裙温柔乡,那么多漂亮姑娘,曼妙歌舞,酒香佳肴,以销金来换取这么多的乐子,物超所值!”

“既是如此,那一定有很多男人去妓院。”

点头,“没有男人不去的!”

宁止有些疑感了,“既然这么多男人都去,那舅舅你……你就不怕一染千种病?”

平地一个旱天雷,姬梦白直直被宁止拍进了土里,顿觉矮了三分。

面不改色,宁止一字一顿,“我的东西,不准别人窥视。君子回报,他们用过的东西,我定是连看也不看一眼。”

这例霉孩子,没法谈心了!狭长的凤眼一转,姬梦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宁止,旋即放了狠话,“你要是不去,可莫怪舅舅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今晚就大刑词候了你!”

淡淡然,宁止好心提醒,“要是让七夜知道是你教唆我去逛妓院的话,吼,“舅舅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

脸色一黑,姬梦白死撑,“分明是你畏妻如虎。”

“既然舅舅知道,那我回帐继续守身如玉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找姑娘吧。”

守身如玉?一身的鸡皮乍起,姬梦白鄙夷,“我有点恶心。!”

“那准是害喜了,舅舅你也甭去找姑娘了,保胎为重。”

鸡同鸭讲,“我是男人,害个屁的喜?”

“说来惭恍,我最近眼里只看得见七夜那女人,旁的倒是看不准了,舅舅你海涵些。”

娶了媳妇忘娘舅!

白了宁止一眼,姬梦白愤懑坐到身后的椅上,一脸不耐烦,“回你的帐子守身去吧!消失消失!”

“那舅舅你不去找姑娘了?没我带路,你能找得到妓院么?!”

“我是路痴,又不是白痴!”他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需要这样来还。“哼!没你我照样能找到,我不会问别人么?”

“如此我就放心了,告退。!”利落的转身,宁止没走几步又回头,“对了,为防辛乌奸细作祟,营里最近有规定,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所以舅舅你出不去的,就算你出去了,也没人敢陪你,所以你照样去不了花街。总之,不切实际的事情就不要乱想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要是你实在耐不住这漫漫长夜,我“”我又能怎样呢?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夜幕下,一列巡逻兵而过,刚路过小侯爷的帐外,猛的一记怒吼乍起,其声之剽,撼动方圆数里!

“宁止,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

听得清楚,众人骇然,愣了许久后面面相觑,“啊呀,小侯爷居然也有这么男人的时候?”

“何止男人,连殿下都敢骂,实乃英雄尔!”

“也不知道殿下怎生惹了侯爷了?侯爷可是很泪水的诿,我见犹恰,呜。

“……闭嘴闭嘴,巡逻巡逻!”

正欲挑帘出帐,宁止又是回头,惊得姬梦白眼皮一跳。笑,宁止指了指桌上的药碗,“你的肋伤还是注意些为好,我叫肖太医开了些药,顺气之用,你记得喝。”说完,宁止看了男人一眼,旋即转身出帐。与此同时,那只落在帐窗上的雪鸢飘摇离飞,转瞬便隐没在了漆黑的夜色里,再也寻不见。

看的清楚,姬梦白不由扯唇,例是不担心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浪,自是坚固得狠。

扭头望了望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他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渐进有些涣散。

感了风寒,扭了腿脚,断手碎骨”,”,有些病治起来何其容易?望闻问切,一碗汤药足矣。可有些病,纵使华佗在世,亦是无济于事。

一一师弟,这么多年来,你耗时耗力,花费了那么多的钱财,到头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你救得了宁止一时,可救不了他一世。呵,难道不是么?你到现在都没有研制出救他的丹药汤汁。我不妨告诉你,他断断活不了多久了,你也不要白费那力气,天命如此,饶是你是神之体,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胸口的气息憋滞,姬梦白疲倦的阖眼,耳中全是男人的话。诚然,他方才徜徉洒脱,丝毫不在意沧澜千花的宿命论,可心下呢?

这么多年,他比谁都了解沧斓千花,论修为,他远在他之上。论造诣,他早些年便可窥得天命,预知未来。总之,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神魔一休,本该平衡的才对。他不明白缘何到了这一代,竟是一荣一枯”

一一师弟,你斗不过我的。

该如何是好?

将那股郁气吐出,姬梦白以手扶额,脖子上的痛楚仍在,他知道沧澜千花是真的起了杀心,不惜玉石俱焚!可要有怎样的痛楚和恨念,才能逼他如此?

花梨,七夜?

睁眼,姬梦白蓦地想到了什么,神魔?

上一代,师兄是魔身,他是神体,理应相互钳制,以防其中一方力量膨胀,乃至心魂迸裂,死无葬身。

而七夜身为这一代的沧澜尊主,将来便会是下一代的魔。可那隐藏着的神呢?

是谁?

良久的思索,姬梦白蓦地瞪眼,面色骇然!

一一师兄,你好狠!!

出帐,宁止仰头望天,但见夜空浩瀚,点点繁星缀于其间,衬得那轮明月皎洁如雪。徐徐的晚风中,一抹不起眼的莹白擦着他的脚边而过,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从半开的窗户飞进,雪鸢认准了方向朝云七夜飞滑而去。盘膝坐在床上,女子伸手,小小的雪鸢轻盈地落在了她的指尖上,触感冰凉。

“有什么?“无声无息的消息,云七夜听着,一瞬笑的眉眼弯弯。

“七夜,睡了没有?“帐外,宁止的声音响起。

微微一愣,她点了点雪鸢,小东西立时便化成了一片雪雾,凉润地萦绕在五指间,而后转瞬消失不见。正了正脸色,她探身冲帐。道“!没有,你进来吧。”

话音方落,宁止径直掀开帐帘,缓步走了进来,“见你还没有熄灯,我过来瞧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面无波澜,云七夜椰揄,“你和舅舅不也还没睡么?”

缓步走到床边,宁止躬身拉过云七夜包扎着的右手,仔细查看起来,倒是恢复的不错。半响后抬眼,他问她,“我人在你这里自是没睡,可你怎么知道舅舅有没有睡?”

不急回答,云七夜朝里面挪了挪“!上来吧”

甚至自然,宁止脱靴,径直坐到了她的对面。两相对视,但闻女子的声音低沉,“宁止,你还记得我专门给你订的家法么?”

诚惶诚恐,“嗯,不守夫道,扒……光示众。”

倒是记得清楚,看着宁止,云七夜缓缓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方才我又新想了一条。”

毛骨悚然,“什么?”

“凡事还是永绝后患的好。”上下打量着宁止,云七夜意味深长,“我觉得万一你不守夫道了,我还可以把你砍成姬舅舅所担心的第三种情况。”

第三种?

加紧了双腿,宁止明白了,“你听到我和舅舅谈心了?”

本想叫雪鸢探听姬梦白的身份,谁想侧是探到了他为老不尊,教唆后辈。不否认,云七夜点头,“嗯。”

闻言,宁止的声音有些哀怨,“可惜我谨遵妻命,始终一块玉,那就不劳夫人你出手砍我了。可为夫纳闷的是,为何我都如此表现了,你还能联想到”””第三种情况?”

抱膝,云七夜理所当然,“今日能忍,那往后呢?往后你能忍得住么?

微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宁止冷嗤,“你当我是**的种猪,随便来个鸭鸭都能成事?”

“那敢问要怎样,殿下您才能成事?”

明知故问!“你……”

生气了,呵呵!

看着宁止,云七夜终是忍不住,勾唇笑出了声。下一瞬,她蓦地欺近了宁止,唇瓣对着宁止的唇一啾一一

愕然,等到宁止反应过来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坐了回去,“你,你……你了半天,他的小脸上一片晕红,像极了从天边偷来的晚霞。

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方法。笑的流氓,云七夜诱导,“宁止,连舅舅都会逛窑子了,你是不是也得象征性的努力努力了?“

脸上更红,宁止不想自己竟会被云七夜三番四次噎死,“舅舅他缺心眼,武大郎放风筝,出手就不高,我不用学他逛窑子。“

她哪里是那个意思?“哼,你倒是想得美。你要是真敢逛,我保证你的下场很惨烈!!”

“……”还是加紧双腿,恪守夫道为重。

上下瞟了宁止好一会,云七夜宽宏大量,“算了,对你,我向来不记仇。

是不记,一般有仇你当场就报了。“时候不早了,我……”

“是不早了,你留下来吧。”

“啊?”

“留下来侍寝。”

眼角一抽,宁止脊背一阵悚然,索性转身准备下床。身后,云七夜直接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把小男奴扑倒在了床上,还想跑?

伸手,云七夜直接捏他的小腰,全是敏感点啊!

“你,你松……松手!哈!!”痒得难受,宁止笑着,翻滚躲闪云七夜的手,不提防连袖子里的扇子都咻的一声飞了老远,武器!

占据了高处,云七夜笑着戳他的小腰,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居然可以笑出泪花!

偌大的床榻上,许久,两人像个孩子似的躲闪扭滚,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尽是笑声。

“家法再增一条,小宁子不准反抗,床上我最大!”哈哈笑着,云七夜又捏了一把宁止的腰,立时激得宁止面色更红,活似个煮熟的螃蟹,“嘻嘻”,

大势已去,宁止索性认输,再者顾念着云七夜的右手,亦是不敢妄动。不提防腰上又是一阵痒,他笑的嗓子有些暗哑,“您最……哈!”

“呵呵。”凑近他,云七夜的鼻尖顶着他的鼻尖,有好闻的幽兰淡香,只觉安心极了。可惜,她看见师父了,一定没什么好事。夜长梦多,不如就趁坏事还没有来之前,多做几次好事吧?

“宁止。”

‘……,“嗯。”

“侍寝吧……”

“……”这个,该我说。”

“别怕,我会时你负责的。”

“……”,这个,也该我说。”

有点恼了,她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索性换了个词,“我献身!”

身子一紧,宁止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从盐城回来的那一晚,怎么不说这句话?”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蹙眉,“那时候你叫我怎么说?”

“你现在也没的说,你的手还没好,想要废了不成?”伸手环住她的腰,宁止蓦地顺势一扭,不待她反应,已然挫脱了她的钳制,径直坐起了身去。

“你什么时候会这手的?”

“相公我有练过的。”笑得欠扁,宁止伸手,食指恶意地滑过她的脚底,一报还一报。

“你!”痒得难受,她慌得躲开,侧是忘了宁止最记仇了!

“小心手。”提醒着,宁止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而后将她护在了怀里,“你乖些,后天回乾阳。等回去了,任由你处置,在床上我可不记仇,尤其不记女人的仇。”

难不成你还想记男人的仇?

看她瞪眼,他诱哄,“快睡吧,做几场春梦,这漫漫长夜就过去了。”

春梦。

一声叹,她从小到大可还没做过春梦呢,这男人倒是说得轻松。哼了一声,她戏谑,“找谁做?“

“当然是我。”

“哼。”

紧了紧怀里的女子,宁止低头贴着她耳边的鬓发,一点点环紧了手臂,半垂着的眼睑全然敛进了柔和里,呼吸间是一襟的兰香,“睡吧,我陪你便是了。”

“嗯。”蚊子似的应了一声,她索性也抱住了他,将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只觉他的怀抱踏实极了,眼皮子渐进有点沉,她告诉自己安然些,带着笑睡去好了。和他一起安眠,她的梦里定是没有师父和圣湖,有的只是乾阳的蓝天,海浪和那田野里的蒲公英,还有宁止。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模糊中听见宁止似笑非笑,“七夜,到底是我漂亮还是舅舅漂亮?”

无意识的笑了笑,她低喃,“那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舅舅?”

看着睡眼朦胧的女子,宁止顿了顿,认真道,“两个都心疼。“

困倦的嗯了一声,她回道,“你们两个都漂亮。”

抿唇,宁止不言语了,却在下一瞬那样的声音入耳,驱散了心中的别扭,“不过……还是你更漂亮些,舅舅退后。”

不由笑出了声,宁止安心的闭眼,“舅舅和你,我都疼。”

“嗯,我也疼。”强忍着睡意,她不忘要点福利,“还得再疼一个我爹,你也得疼。”

“算是拿舅舅交换的么?”

“嗯。”她应了一声,“我还有六个姐姐……”,

眼角一抽,他一狼,“我还有十六个兄弟呢!”

“……”算了,不能和宁止斗,连他们家的人数,普天之下,都没人比得过。认栽,她安心的睡了过去,后天就要回乾阳了,真好。

眼角一抽,姬梦白立时耷拉了下去,不能和他捉钱,他疼!

那厢,宁止继续谈心,“舅舅你这么勤俭节约,温柔乡里,那得多少银子啊?”

“谈姑娘。”

“……”,话不投机半句多,宁止转身离去。身后,姬梦白哀怨,“阿止,我难得和你谈心,你若不听,不忠不孝。”

逛窑子,找姑娘?

却步返回,宁止憋屈,“谈见!”

启唇,姬梦白立时又是一副陶醉状,“嘿嘿,你想想,那么多的姑娘,各色各样,燕环肥瘦,简直就是我们男人的温柔乡啊!”

宁止又补了一句,“还是销金窟。”

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姬梦白努力地扯平唇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向宁止,苦命的孩子,回去等着被七夜抽死吧!

“阿止,我的主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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