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郦逦刚刚应了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袁风风火火的身影接着就撞进了办公室：“北晴！你在！太好了！”

其实，她更想问，我该怎么办？

眼泪哭花了脸，她伸手去擦，将满手的鲜血沾了上去。感觉到一阵粘性，她抓起一块镜子的碎片举到眼前，看到自己的模样，突然不知道自己在眼哪一国的恐怖电影。

很久后，她停下来，端来垃圾桶收拾那些玻璃。为了惩罚自己，她用双手去捧，十指都被割破，血流如注，她却不觉得疼。只是默默地叫着，恨迟，恨迟，对不起……

“小袁又出去了？”

在医药箱里找了一些纱布随意裹在手上，将地面扫干净，她喝了一大杯水，换好衣服去医院。

让医生将手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好，她打车去公司。在车上，看到手指上的灾情，她不知道怎么跟邱恨迟解释。没人会用手去收拾地上的玻璃，除非是有病！中午可以拒绝和他一起用餐，最迟晚上他就会发现！

“怎么了？”北晴见她冲到档案柜前搬东西，双手从荷包里抽出，放下肩上的皮包，准备去帮忙。

她笑了笑，没管他们，双手揣在风衣的口袋里，从旋转楼梯慢慢走上去，办公室里只有郦逦。

“北晴姐。”郦逦低着头在整理资料，听见声音抬头打了声招呼，接着又低下头继续。

郦逦也直起身，却不是看着袁柔，而是看着北晴：“你的手……”

她声音太小，刚说了三个字就被袁柔打断：“抢到一个大案子！”

袁柔走过来，将手上一堆文件夹扔在办公桌上，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北晴：“有机会和他们谈拢五年的合约！他们公关部等着我去做演示，你们也去，这样感觉我们比较有规模！”

到公司时，叮叮和沙沙正在楼下调戏小学弟，苏冉晨首当其冲。纯情大男生被她们弄得面红耳赤，见到她却不敢求救，因为她疯起来更让人吃不消。

“是是是。”北晴想到能赚大钱，笑得合不拢嘴。

北晴看是家上市公司，规模和三姐夫家的差不多，眼睛也亮了，一激动就抱着袁柔亲了起来：“袁柔！你太能干了！我们刚成立不到一年啊，你怎么这么能干啊！”

郦逦从她手中拿过名片，估摸了一下对方的重量，开始整理做演示需要的文件。

她蹲下身，看见每一块玻璃上都有自己的脸和泪光，她抓住旁边的衣柜，将头使劲往上面撞，想将脑子撞得将就他一点。

袁柔不禁得意地摆了一个pose：“或许我用的是美人计！”

北晴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秒钟：“我宁愿相信你智慧过人。”

袁柔一听不乐意了，愤愤地整理着文件：“我没你性感，不过我知性美！”

“真的对不起了，恨迟。我不该这么伤害自己。”

镜片从她手中松落，一早起来没有进食的她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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