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抓，等逮到分你一半。”

“好。”

“还真是大手笔。”张德彪收起腾云驾雾法术，将铁蛋从袖子里丢了出来。

“饿！”铁蛋目光灼灼的盯着人烟鼎盛的云霞关，一脸垂涎欲滴的表情。

这种结界张德彪只在京城皇城上空见识过，但皇城还没这座要塞五分之一大。

“我要吃。”

张德彪问道：“为什么非要吃人的灵魂，其他生物的灵魂不行吗？”

铁蛋回答道：“越聪明越美味，越纯净越顶饿。妖，辣的。魔，苦的。鬼，酸的。精，腥的。怪，无味。都不好吃。”

一人一狗一边讨论美食一边走向繁忙的关口，或许是因为北边的战事刚结束，所以官兵对进出客商的盘查都十分的仔细。

铁蛋舔了舔嘴角：“真的？”

“骗你是小狗。”

即使张德彪出具了玉虚老道亲自开具的路引，值守官军也是再三确认后才予以放行。

进入城池后张德彪发现这云霞关的街道并非横直竖平，而是斜岔迂弯，根本没有一条横贯全城的大直道。而街道两边的建筑也大都是以岩石夯土为主的低矮房屋，极少有超过两层的。但只要随便进入一座房子就会发现这要塞里的建筑不是向上发展，而是向下。

几乎家家户户都挖有地下室，甚至有些人家直接将地下室改造成了主卧生活区，地上建筑反而成了招待外人的客厅或杂物室。

张德彪咂摸嘴巴道：“那你有没有吃过域外天魔？我吃过一次，可好吃了。”

铁蛋回答：“忘了，就是知道，现在的天道不是以前那个。”

张德彪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铁蛋沉默不语，盯着几个嬉闹的人类小孩。

“不许吃人。”张德彪警告道：“吃别的都行。”

铁蛋说道：“神仙比人类更好吃。”

张德彪无语道：“你吃过？”

铁蛋回答道：“很久以前应该吃过。”

“什么味道？”张德彪好奇问道。

铁蛋想了许久才形容道：“嘎嘣脆，有点磕牙。”

张德彪说道：“我不是问你口感，是问味道。”

“忘了，只记得很顶饱。”铁蛋忽然停下，一脸戒备的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个文士。

只见这个文士一身厚实长褂，腰挂环佩，手拿折扇，明明笑的一脸如沐春风却会让人莫名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铁蛋沉默了片刻，说道：“但天道已经换了。”

“嗯？！”张德彪一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这让张德彪想到了魔幻小说里常见的矮人种族，但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喜欢住在暗无天日的地洞里呢。

铁蛋忽然抬头望向街角，开口道：“有妖魔。”

张德彪驾着云头飞近关塞约百里就被一道无形的禁制结界给直接拉回了地面，显然整座要塞上空还笼罩一层看不见的禁飞结界。

“嗯，我也闻到了。”张德彪说道：“在人类的城市里别随便开口说话，会吓到人。”

铁蛋说道：“凡人很弱，除了美味，一无是处。”

张德彪说道：“但他们也是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

张德彪说道：“你要是不怕再挨雷劈，尽管去吃人。”

铁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克制住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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