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听着，她的语调有些欢快，但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像是要哭了。

她是很在乎的吧！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妈妈。

她的声音像是哭出来，“章伯言，抱我！”

他的眸子深不可测，幽幽暗暗地望住她，许久，终于扣住她，用力地抱着。

她仰着精致的小脸，水流顺着她的脸颊不住地往下，她咬了咬唇，低低地说：“想！”

莫小北舒舒服服地窝着，将照片展平在他眼前，声音软糯：“看，这是我妈妈。”

说着，她的小手指用力地揪紧他的浴衣：“章伯言，我妈不是！”

她仰着小脸，眸子里像是盛载着无数的小星星：“我有她的照片，我给你看好不好？”

他不出声，莫小北又轻声说：“这是我唯一的照片，我爸爸给我的，别的……我不敢问。”

不到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章伯言拧亮了灯，半倚在床头，她跑过来时他就自然地将她带到怀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嘲地笑笑：“其实我……也习惯了。章伯言，我不是灰姑娘，我不用打扫卫生的，我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

章伯言还没有来得及话，她已经挣开他的怀抱，赤着小脚丫子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跑。

他的身体震了一下，缓缓转过身体，捧着她的小脸，“你还想，嗯？”

像是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揉成一体，从此再也不用分开……

累极，一起抱着躺着，她像是受伤的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在他以为她睡着之际，她轻声开口：“莫南笙说我妈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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