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呆住了。

她的唇颤抖着，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她猜得对，他的决定就是不要孩子。

这样的决定在他的脑袋里几乎只是过了一下就决定了，在孩子和小北之间，他毫不犹豫。

她有心脏病，他不想她冒险。

他按着她的肩，黑眸锁着她苍白的小脸，“小北听着，我们不是兄妹！但是你的心脏有问题，我们不能留下孩子。”

她呆呆地看着他，声音很轻很轻：“因为我是你妹妹，所以孩子不能生是不是？”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就这样看了好久好久，她哑着声音：“章伯言，你再说一次。”

他必须说服小北流掉这个孩子，但是他不敢对她说是因为血缘，否则小北以后会恨他。

会恨死他！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们不是兄妹。”

才说完，她一耳光就打了过去——

黑夜中，极其地清脆响亮。

这种时候，他无法再欺骗她。

章伯言生生地受了，他的俊脸被打偏在一旁。

缓缓回头，他心痛地叫了一声：“小北。”

章伯言上前一步，强硬地固住她的身子，声音甚至比她还要沙哑：“小北，理智点。”

莫小北的唇仍是颤着，退后几步，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面上，喃喃地说：“你太可怕了……”

“小北。”他上前想捉住她，可是被她躲了过去。

莫小北呆住了。

雨幕下，她的小脸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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