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撑着要起来。

陆泽想了想，还是扶着她起来了，手背触到她的背后，一手的热汗。

这一转，将假发掉下来了，她伸手一摸，“这是什么？”

再一碰自己的头发：“我怎么是光头？”

莫小北转着头，“这是哪里？”

莫小北也直勾勾地望着他，左右又看了一遍：“我病成这样子了？陆泽，我只是记得我睡了一觉，做了好多的梦。”

陆泽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感觉到是哪里出错了。

小北她，怎么还能记得莫如海？

莫小北的头搁在他的肩头，很虚弱，但仍是直勾勾地望着他。

陆泽的眼盯着她的，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却是不敢多问。

他怕问了，会注定心碎。

陆泽微笑：“你爸早就出来了。”

她的眼里跳跃了一下，陆泽很轻很轻地说：“小北，你睡了好久了，你现在……24岁了。”

“24岁。”她皱着眉，很慢地咀嚼着他说的话，然后仰着头很慢很慢地问他：“陆泽，我们……我们还在一起吗？”

那么她记得多少，她还……记得章伯言吗？

陆泽的心跳了一下，随即便微笑着抚着她细致的小脸蛋：“当然。”

莫小北哦了一声，冲着他很甜的笑了一下，那抹笑意一下子撞进了陆泽的心里，本来坚硬的心脏被轻轻地撞了下。

陆泽浅笑，“是我！”

陆泽微微地笑，握住她的手：“你生病了，我带你来纽约手术。”

“生病了。”她的眼里有着一抹茫然：“那我……爸呢？他还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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