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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 作者:灌木朱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1-10 02:53:12
  • 字数:15678字

军令之下,哪怕对面的人是以前自己勾肩搭背一起喝酒的朋友,只要他们当一天兵卒,只要他们身上的刺字还在,那他们就必须得遵守上级的一切命令。时刻准备刀刃相向。

“老刘?你怎么回事?!”

很多人不知所措。

令旗要他们不许对付那两个‘武林’人,却要他们对自己人下手?

正在交战中的人虽然开始没有注意,可越到了后面注意的人就越多。呐喊声和兵器对撞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服从军令就是其中一条。

“军令如山!”有人在队伍中这么喊了一句。

这一句惊醒了许许多多正在迟疑的人。

“你们……”

和犯人的处罚不同,兵卒的刺字更多的是代表了他们的身份,刺字是福利也是限制。

他们能够享受比一般百姓好上一些的待遇,相对的,他们也肯定要更加严格地遵守某些规矩。

没有在手臂上系头巾的人们一脸惊慌地看着一开始还站在他们这边帮助他们的兄弟们,在眨眼之间就翻转了刀刃的方向,开始毫不留情地攻击他们。

公孙策和花满楼的压力骤然轻松。

两个人虽都觉得此种轻松来的有些莫名,来不及细想,又听身后的队伍中传来两声‘呜呜’悠长的号令。

此时很多军人入伍一干就是一辈子,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要在身上刺字的。

这些人被调离队伍之后,甩开拖慢速度的大部队,速度一下提升。

往前奔袭,很快就到了此处山坡。

也理所当然看到了躺了一地的官兵和两个看起来非常‘小白脸’有些过于英俊的两个‘侠客’正在绑人。

以他们的视角,立刻就在脑海里下意识地判断出了谁是敌人。

凭借几十人的人数优势,直接朝着那两个人‘包围’过去了。

结果,冲过去的小一百人就被两个人给反‘包围’了。

围地死死地,甚至在压着打,甚至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还专门负责看逃跑的人。逃跑都不行,只要逃跑就抓回来继续揍。

他们就这种支撑速度,明显也已经算是支撑时间久的了。

如果不是公孙策和花满楼不想伤及人命,只想捉住他们问话。他们跪的速度只会更快。

自以为能够凭借人多势众包围别人,结果反被别人给包圆了的人们万脸懵逼,拼死抵抗。终于等来了身后的大部队。

结果人还没逃出生天,就听到‘自己人’那边下令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没有围头巾的这伙人心态瞬间爆炸。

战意这种东西早八百年前在和花满楼和公孙策交手的时候就被丢远了,加上又碰到‘自己人’冲出来要对他们杀无赦,其中一些人眼神闪烁,已经在考虑直接跑路做个逃兵遮了脸去西域或者蛮荒之地讨生活了。

此时听到他们那边说什么‘投降不杀’。扔武器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就生怕下一秒那边改了主意。

等他们都已经抱头蹲下,身后更多的人涌了过来。

涌过来的人群把他们全部包围了起来,之后,便见人们向两边让开个口子。徐天和赵霁他们骑着马出现。

“指挥使,冤枉啊!”

被围住蹲在地上的一个人看到徐天出现,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大声喊冤:“我们冤枉啊!”

徐天似乎认识那个喊冤人,皱着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道:“是徐都头让我们来的。”

徐天一愣:“徐都头?徐玉?!”

答话的那人看徐天情绪激动,嘴巴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心里七上八下,最后竟是闭嘴了。

徐天翻身下马,几个跨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深处蒲扇大的手把他提了起来:“我问你是不是徐玉!!”

那人被徐天拎着衣领提到半空中,脸因为缺氧被涨得通红,双手无措地抓着徐天的手,人本能的强烈求生欲让他开始挣扎,用指甲去抠徐天的手。

徐天眼睛瞪地滚圆,抓住那人衣领的动作不变,甚至连手臂被抠出血来都像是根本没有留意似的。

“我问你话!回答我!”

“……是——咳咳,是!”

那人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面挤出几个气音。

徐天一愣,手一松,把手里那人扔到地上,霍地转身:“把徐玉给我找过来!”

身后一阵骚动。

赵霁不清楚那个‘徐玉’和徐天到底什么关系,只感觉让徐天如此表情大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怕应该不浅。名字相似应不是巧合。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期期艾艾地过来:“回指挥使,徐都头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徐天瞪眼。“给我说清楚。”

“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徐都头,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见徐都头了,咱们带出来的人已经都确认过了。半柱香之前,好像便再也无人看到徐都头了。”

“你!!”

徐天暴怒,但那怒气却又不知该对谁发作。

双目赤红,喘了好几口粗气之后,握着双拳闭上眼睛。

片刻挣开。

再挣开后,徐天有些疲惫地道:“都绑了,回去审。”

“冤枉,冤枉啊!”几个人还欲再叫。

被心情糟糕的徐天阴测测地回头,恶狠狠的眼神,瞪地闭上了嘴巴。

徐天:“回去的路上,这些人谁多一句嘴,就地杀了。”

“是。”

赵霁不清楚徐天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徐天这句充满漏洞的话说得很不明智。万一有人趁此机会就说这些被抓住的人反抗,借此机会全部杀了灭口呢?

这些人再如何好歹也算是证人。总能从他们嘴巴里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可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被全灭了。

直接交代道:“本王留着他们有用,若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在里面想要动些手脚,你们所有看管的人都要受到诛连。”

“……是。”

控制好了所有人,正要收兵,突然听到左边传来剧烈的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肖片刻,一队重装的骑兵就出现在山路另一边的入口。

那队骑兵和徐天的兵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一眼看过去,两支就像是‘民兵’和‘正规军’的区别。高下立判。

无论是体型体态,还是装备。他们都要高出徐天的人马一大截。

而在一片黑压压的铠甲之中,出现了个‘万黑从中一点白’。那人跟在为首的骑士旁边,白衣服白马,甚至连脸上的皮肤都是晶莹剔透的白,英俊而又飘逸潇洒。

赵霁看到那个白点,就清楚了这群黑甲的来历。想必这些人便是泰州府的禁军了。

公孙策早在赵霁出现之后,就收了剑站回赵霁的身侧。

楚留香带着他带来的禁军从山路的那一侧出现的时候,公孙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匹马,骑着马踱到赵霁身边。

看清混在‘禁军’里面的楚留香后,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黑色骑士们的军旗“‘泰州禁军’……?”

怎么样?朕是不是很厉害?赵霁挑着眉,神采飞扬地看向公孙策。

回头却只看到了公孙策紧皱的眉头。

赵霁:??三方军队互相制衡。这主意很棒啊。为什么公孙策会是这种表情?

赵霁在懵逼的同时,徐天也在懵逼。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徐天经历了好几轮的背叛。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徐天在懵逼。他甚至已经开始不知道哪些人能够相信,那些人又不能相信。

此时看着这队几乎可以称得上从天而降的人马,神色戒备:“注意戒备!”

赵霁也说不上为什么,就被公孙策皱紧的眉毛弄地有些心烦意乱。这一乱,就稍微分了点神。

好在两队中还存在‘爱与正义’的使者。

楚留香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里面,骑在马上的赵霁和公孙策,以及稍微距离他们靠后些的花满楼。高声道“王爷!”

赵霁的注意力也因为楚留香的这声‘王爷’而被叫了回来。

目光转到楚留香身上。

对着徐天道:“那个正是本王叫去征调泰州禁军的侍卫。”

听到对方算是‘自己人’,徐天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神情也不似一开始的如临大敌。

他的人手真的和对面那队骑兵撞上,怕是异常绝对的硬仗,而且是必输的硬仗。

身体虽是放松,徐天下巴茂密的胡子丛里的嘴巴却不自知地抿紧。

心头的惊骇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这王爷竟真的能够调动禁军?

一个王爷,若是闯进厢军营里,所有人或许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毕竟厢军的很多事宜都要依仗东京的运作和走动。王爷还是有些权柄的。

但禁军不同。

禁军直属陛下管辖不说,它作为精挑细选的最精锐队伍,没有虎符是不会听任何无关人员人指挥的。哪怕王爷亲自去了都不好使。

怎么可能被一个王爷的亲卫如此轻易地调动?

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是那侍卫手里有虎符。

可所有王爷,如若没有意外,肯定都被‘关’在开封。按理说陛下不可能给任何人权柄。

连权柄都不太可能,更不要说什么军权了。

放眼整个大宋,有且仅有的几个特殊情况,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其中最出名的例子,便是赫赫有名的军神太平王。

但他虽然带兵打仗驻守边境,带领番军。可他的亲儿子太平王世子却被关在东京,终生不得离开东京半步。算是半个质子。

说白了,在大宋。若是想要掌握权柄,首先便是要得到陛下绝对的信任。但这种信任之下,也不是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必须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太平王能够得以在边疆的代价,便是其唯一的嫡亲儿子永远无法长在他的膝下。

太平王在边疆,太平王世子在东京。父子二人分隔两地,一年便只能在太平王述职的时候,很稀少地见上那么几面。

太平王世子从降生到长大到如今这般年纪,见到太平王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太平王尚且是个非嫡系的王爷,都被如此对待,卫王可是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嫡亲哥哥。

陛下竟然能放他出京?且把如此大的权柄都交到他的手里。

卫王圣宠如此之隆!

徐天的胡思乱想中,楚留香奔到眼前,进入了队伍中,对着赵霁遥遥抱拳:“王爷,泰州禁军在进山的路上遇到轻骑兵冲阵,活捉七十余人,死亡五十余人,还有弓,弩,手,若干,所有一干人等皆在后面,等待王爷御审。”

看来,追杀雄娘子他们的那些人,尽管提前收到了消息,却依旧没来得及跑路。

有一部分就这么被楚留香和堵过来的泰州府禁军捉了个正着。

楚留香正待再说几句,众人左边的山崖的山顶突然有些碎石滚落。

注意到碎石的人抬头向上看去,便见山顶山巅,人影憧憧。在最上面竟是也有一支数量不小的队伍。

张龙和易容成枢密院官员的赵虎探着头往下看。

废了好半天劲儿,才终于从小米粒大小的一堆人中找到了赵霁。

待他们下山之后,便道,从山上他们来的方向,总共擒获弓,弩,手,约百十人。

三方人马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包围进山。

这种规模之下,竟是真的把山里的人捉了个七七八八。

至此,张龙赵虎调来的淮南厢军,楚留香叫来的泰州府禁军,加上赵霁去阜阳城寻的厢军。三方的人马终于会师。

赵霁大手一挥,淮南厢军和泰州府禁军,以及徐天带着的阜阳城厢军,大家一起回阜阳城的厢军驻地。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安静。

在这种安静中,赵霁又忍不住想到了公孙策的那个皱眉。心里好似有个疙瘩,有些不舒服。

控制马慢下来,走到公孙策的身边:“你在想什么?”

公孙策侧头看向赵霁,突然伸手一拉赵霁的缰绳,把赵霁的马往他的方向扯了扯:“小心。”

赵霁被拉得晃了一下身体,但赵霁会武功,平衡能力也不弱,一下就恢复了平衡。稳下身体的赵霁转头就朝他的左边看去。就见他刚才走的地方的左边,又一个箭,矢,的,尾,羽,插在树上。

那箭矢应该是雄娘子他们被追杀的时候留下的。

只不过那箭,手的准头不足,这支明显,射,歪,了,高出人许多。

但赵霁在马上,刚才又侧着头注意力都在公孙策的身上,真的没有注意到那箭尾。如果不是公孙策这一拉,说不准就一头撞到那箭尾了。

虽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脸被划个口子怕是在所难免。

看到那箭尾之后,赵霁转头,右眼眼角的余光又一次看到了公孙策的那种表情。

漂亮凌厉的眉峰向中间聚集,像是对什么不满意,又些嫌弃,又像是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可等赵霁的脸完全转过去之后,公孙策的那种表情就又消失了。眼睛带笑,又带点无奈:“还望王爷小心些。”

赵霁强忍住自己想要扣头的欲望:“你……不高兴?”

“没有啊?”公孙策非常诧异。

赵霁抬起手,想说点什么,但手抬起来又觉得不太对,又把自己的手放下。可放下手之后又觉得不甘心,索性操控着马往公孙策的方向靠了靠,两个马上的人挨地很近之后,赵霁才抬手,用手指食指的指尖碰着公孙策刚刚皱起眉头的地方:“你刚才皱眉了,我看到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公孙策感觉着额头上专属于赵霁的体温,神情有些纠结:“真的没有……”

赵霁见这人不说实话,有点难受。这人明明就是有不悦,但是却不愿意说。赵霁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客套了。

这种客套本身就带着疏离。

疏远和客套相对比下,自己用手指戳对方脸的行为有些过分亲昵且怪异了,便嗖地收回手指,撇过脸去不看公孙策的表情,生硬道:“那算了。”

可这句话说完,赵霁又有些后悔。

就算公孙策‘不对他交心,心里的事情不愿意告诉他’这种事情让他有点失落。可转念想想,好像他也没资格打听对方太私密的事情。

赵霁瞬间把错误归到自己身上,患得患失地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忙找补:“你不愿意说就不说。”

……

片刻,赵霁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从身边传来。

赵霁因为这声叹息心凉了一半。

他……会不会觉得我挺事儿精的?

也是,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应该是挺隐私的。我瞎问什么!

叫你瞎问!

赵霁恨不得在自己心里抽自己大嘴巴。

却听到公孙策在叹气之后,轻轻道:“别多想,我真的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在怪我自己。”

已经在内心反思,并且赌咒发誓自己之后再也不瞎打听公孙策隐私的赵霁一脸问号地扭过头去。

此时两人附近的人不多,公孙策低声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去调兵,看到你的时候,有些后怕。实在是太危险了。”

赵霁也跟着小声:“可是我找了丐帮的弟子,确保万全之后才去叫的人。”

公孙策眼里的笑意更重,其中夹杂着淡淡的无奈:“我知道你很优秀,一直都是这样。你愿意涉险,肯定有足够自保的底牌。但是——”

我只是有些讨厌让你涉险的我。

如果我当时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如果我的武功更强些……

公孙策在看到赵霁和一整个营的兵卒出现的时候,内心抑制不住自己的各种自我厌恶。

他不喜欢看到赵霁身边有不安定的因素,半分都不想看到。

但是后半句实在是太暧昧了。

公孙策害怕这种话一旦再说出口,会把人再次推远,像多年前的那次一样。连忙生硬地转了口风:“但是我觉得我太没用了。”

赵霁:???

男神……似乎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些吧。

完美主义都这样吗?

竟然恐怖如斯。

公孙策和花满楼救下了雄娘子,几乎活捉了全部追杀他们的小队,顺便还抵抗了徐天队伍里偷偷溜出去为了灭口的那些人。

都这样了,还觉得自己没用?

公孙策没用的话,那他不就是废物点心?

不行不行。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赵霁想到当年孙笧的各种风云事迹,重拾了他曾经对于大神的敬仰。

果然学霸+校霸+校草的人生,就是绝对的完美。

重拾了曾经的敬仰之情,开始那种被疏远之后的别扭也淡了许多。

赵霁的心情从新好了起来。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如有人一起回驻地。

小小的驻地骤然挤了三方人马,顿时有些挤挤挨挨,就连平时训练的校场都沾满了人。

徐天清出一个最大的帐篷,供给众人商议事情。

赵霁找了丐帮的几个高手保护包拯,帮助他和张龙赵虎一起审理被他们一起带回来的那些人,而自己则在帐篷里和三方的指挥使进行了简短的交流。

徐天对于自己的厢兵军营被挤占之事,有些微词“王爷,人确实有些多了。”

阜阳厢军军营外面有一大片的空地,那些空地和军营内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在徐天看来确实没有必要大家全部都一窝蜂进入到这里。

赵霁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那本王且问你,你们刚才所说的徐玉到底是谁?”

徐天在听到徐玉这个名字之后,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回王爷,那是臣的族弟。当初家里困难,我们便一次应招入军,我经过考校,入了禁军营,他因为略微有些不足,去了民兵,之后我们也算是各有际遇,我因着去了边军,和西夏干打,赢了几仗,渐渐到了现在的指挥使。而他也在厢军混得不错,竟然也到了都头的位置。”

徐天过来之后,正巧看到徐玉。两人相认后,徐天在感动之余,更是平日就对徐玉有许多照顾。

除了不能给他升职,基本能帮到的都会帮一把。

都是一家人,这信号一出大家都能明白。没戴头巾的那些人听到这号令,一下听出这是自家队伍里面‘投降留活口’的意思,早就没了战意的人们,纷纷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大喊着蹲了下去。

他们是和大部队一起出的营,行进没多久,都头就过来点人,说是指挥使要派他们先走一步探路。

队伍之中,赵霁正骑马立在徐天的身边。“本王自是相信你能够办好。”

徐天侧着头,嘿嘿笑了两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声音中带上了些讨好:“王爷仁慈,竟愿意放过那些逆贼。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若是那些没有围头巾在手臂上的贼人愿意乖乖束手就擒,我们便不会赶尽杀绝。”

徐天下达命令的令旗后一步传到。

那‘呜呜’的号令传达出来的,正是这个信息——只要愿意扔掉武器投降,可以生擒。

“受降,受降。”

“不要打了老李,我受降!”

“怎……”

迟疑的情绪只存在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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