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慕容决说看到了她眼里的失望，那确实是真的失望。

颜灵音做任务辗转这么多个小世界，活了起码几百上千年了（光是修真世界她就停留了几百年）。这么多年次次嫁的都是同一个人，真的一点心意都没有。

屋内烛火通明，颜灵音什么都看见了。

慕容决以为她应该是羞涩的闭上眼，或者转开头，结果……她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那里。

直到慕容决脱了裤子，他俩第一次坦诚相见的时候……

但要说她见过很多人的兄弟吧，也不太对劲，因为每次那个人都是他。但要说她见过他的兄弟很多次吧，那也不对，因为每次无论是脸还是兄弟都是真的长得不一样。

太意外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啊，那个红色的菱形的小图案居然会长在慕容决的小兄弟上。

“那你失望什么？”慕容决不安，拽着她刨根问底，“你说清楚，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和慕容谦干过什么？你是不是拿我们在作对比？”

曾经颜灵音觉得总是同一个人挺好的，也没什么不行。但后来她误会慕容决，便想着偶尔换一个人试试也不错。就是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他。

其实并不。

颜灵音也算是在这个方面资历颇深的人了。

当初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多憋闷。

慕容决信了颜灵音的邪，还对她说什么，“我也是头一回，没什么经验。但是以前皇叔教过我怎么做的，我一定会温柔一点。”

颜灵音诧异问道，“你皇叔怎么什么都教？”

看，他本质上还是个不着调的老痞子性格。颜灵音没办法，只能扯了个谎，“没有，我……我就是第一次见着这个东西，看它长这样有点意外。”

听慕容决的眼线说，于瑶成功给顾丞相下了绝子药。

颜灵音是撺掇着于瑶下毒来着，不过她是希望于瑶能一狠心直接把人毒死，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但于瑶还是更聪明一点，她只是先弄一剂绝子药。现在时间短，还没什么成效。

朝堂那边还是那么回事儿，慕容谦依旧是想尽一切办法给顾丞相穿小鞋。顾丞相每次转头就去收拾于瑶。于瑶再进宫来找慕容谦告状，如此周而复始，毫无新意。

唯独有一件有新意的事，慕容谦终于把碧荷给发落了。

绿盈跑回来给颜灵音讲了这件事，听说是荣边将军带兵马回朝，顾丞相去迎接时带了碧荷，不知怎么的和慕容谦碰一起去了。碧荷惊叫一声，被慕容谦发落了一个惊扰圣驾的罪名。碧荷被拖下去之前忽然破口大骂，说于瑶水性杨花过河拆桥之类的，不过刚出一句就被人捂住嘴带下去了。

颜灵音问，“顾丞相有什么反应？”

绿盈撇撇嘴，“顾丞相当然没阻拦，他还说，碧荷就是个妾，他不在乎死不死。然后还说，只有夫人才是发妻，才最重要，他要早点回家去陪夫人。”

颜灵音轻笑，看来顾丞相什么都清楚，他知道慕容谦收拾碧荷是给于瑶出气，还知道用于瑶来气慕容谦。

“好些日子没见仲大人了，得找个空档拜访一下。”

仲远虽然还是五品小官，不过在顾丞相那里俨然成了红人，因为他料事如神，什么都一抓一个准。顾丞相把他当成心腹，认为仲远就是被埋没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绿盈提醒她，“娘娘现在想出宫可难了，还是让奴婢去送信吧。”

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也不是头一次困在宫里，也不是头一次当皇后。颜灵音没写信，只给她说了几句话，叫绿盈趁着下朝的时候去拦住仲远，把话带到即可。

不过仲远现在有点飘了，他都敢直接找上门来了。

仲远在下面跪拜叫她皇后千岁时，颜灵音有点诧异了，“仲大人，你来找本宫是有事么？”

仲远牙咬切齿道，“不是娘娘您叫下官过来的么。”

颜灵音否认了，“我只是想让你提醒提醒顾丞相的病情，怎么就让你过来了。这事要传出去了，被有心人做文章可怎么办。”她没有屏退下人，反正在这屋里伺候的都是慕容决给她挑选的人。

仲远悲切又愤怒道，“娘娘这是强人所难，您的要求一次比一次难办，下官做不到。”

颜灵音轻笑，“你怎么就做不到了？每次都怪本宫找你麻烦，可你不是每次都做成了么。”

仲远把脑袋往地上一磕，“皇后娘娘到底什么时候能放过下官。”

自从慕容谦成了皇帝以后，他俩私会的事儿也不那么隐蔽小心了，宫内免不了出现一些谣言。也是啊，毕竟慕容谦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谁还能比他地位更高呢。更高的那位半年前已经死了。

皇太后不怎么搭理后宫的事儿了，颜灵音也不在意慕容谦宠幸谁不宠幸谁。不过那几个被冷落的才人开始着急了，每日来给颜灵音请安时，总是小心翼翼的暗示几句，希望皇后能先出这个头。可颜灵音根本不打算帮她们说话，她们也就没办法了。

“也不是……多数是让我自己看书。”慕容决压过来，跟她继续之前的事。

其实颜灵音想告诉他，不会也没关系，因为她会。

颜灵音以前看过慕容决裸露的上身，两人在一张床上休息时，双腿什么的也是都见过的，但她从未在慕容决身上发现那个熟悉的记号。这就是说，她本来都认定了慕容决不是那个人的。

当慕容决挺身进来的时候，颜灵音安慰自己，不是都定好了要顺其自然的么。既然每次都是他，那就说明无论他们怎么变，最后都会找到彼此吧。

……

颜灵音又像当初在太子府上一样，没事就找于瑶进宫聊天。于瑶也和原来一样，在颜灵音这里待上一会儿，就去找慕容谦私会。

慕容决疑惑道，“你怎么了？”这时候的慕容决是有点小自恋的，还以为是自己尺寸惊人，把颜灵音给吓着了。

“没什么。”颜灵音恍惚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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