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当她开口，想要询问李雪成的办事效率时，同事的答案却让她一脸诧异。

“你们是在哪里看到的宣传单？街口？还是市中心？”

李雪成准备了好几天，随后带着人将打印好的宣传单带到了酒吧和夜店里，他让人联系了服务员，给他们一笔资金，然后在每位顾客点单或者进门的时候，顺便送上一张。

杨欣在公司忙碌的时候，偶尔会去大厅看看商品展览架的摆放，谁知却听见员工们在讨论宣传单的事。

宣传的事情因为交给了李雪成，所以她并没有过问。

杨欣看到宣传单，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在街头或者是人流量多的地方宣传，心里还觉得他很聪明。

杨欣微微皱眉，宣传单？

她想起之前李雪成打包票说会做宣传的事情，于是凑了过去，她开口问道，“什么宣传单，可以给我看一下嘛？”

同事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有些犹豫的说道，“我昨天晚上去酒吧喝了一杯酒，想要放松一下，是酒吧的服务人员递给我的，好像是每一位去那喝酒的人都可以拿到一张宣传单吧。”

“就是这个。”

杨欣以为李雪成会用打广告的方式，没想到他却选择了线下的地推模式。

杨欣一听就愣了，“酒吧？”

回答的同事点了点头，看着杨欣神色不明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担忧，“怎么了？杨总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杨欣摇了摇头，看向另外一个人，“你呢？你又是从哪儿得到的宣传单？”

见杨欣开口，他们连忙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秦羽的心还没有放下来，又被她一句话说的提了起来，“怎么了你直说便是。”

“只是他的方式让我不太能接受，我觉得他是不是审美真的有些问题呀？”

秦羽不明所以，杨欣把李雪成去酒吧发宣传单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是不是对我们顾客的定位有一些偏差，我们虽然是做服装的，对于客人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在酒吧里面的人，穿着应该会偏私人化一些，对我们这种保守性的服装，未必会感兴趣吧！”

服装同样也是挑人的，他们的设计偏向于日常化，基本上都是工作，生活中会用到的。去酒吧玩乐的人一般对于衣服的要求应该是以性感或者精美为主，杨欣觉得两方面的风格完全不一致，她也不知道李雪成怎么会挑中酒吧为目标。

秦羽得知李雪成居然在酒吧搞宣传之后，心里同样想不通。

她和杨欣说了几句，保证会和李雪成谈一谈这件事儿，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之后，她立刻联系了李雪成，“你是不是去了酒吧？”

她开门见山，李雪成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了这件事，心里顿时有些心虚，“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秦羽一听就知道这是真的，她有些无奈，“你是怎么想的？”

李雪成解释道，“酒吧和清吧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而且这里的人普遍都很有钱，所以我觉得他们会是我们未来的大顾客。”

秦羽无奈的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未必会看得上我们的衣服？你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在不匹配的人群身上，效率很低啊？”

李雪成无缘无故被秦羽说了一通，他还有些委屈，“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这些人有问题，但你别忘了，离开酒吧，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这种时候，他们也是需要衣服的，而且他们只会比普通顾客更大手笔。”

李雪成觉得自己的思路没有问题，他说道，“如果你不相信，那么开业当天我们看看成果如何。”

李雪成信誓旦旦的保证，秦羽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她只能把李雪成的话原样转给了杨欣。

另一边，赵钰在杨欣离职之后还有些不适应。

之前杨欣在的时候，他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如今虽然也有助手，但他总觉得不得劲。

习惯一旦养成，短时间内很难改变。

之前赵钰如果有什么问题要找杨欣，都会去她的位子，所以现在，哪怕杨欣走了，他总是会无意识地去往杨欣以前待着的部门。

不过他也只是在门口路过，谁知这一日他却突然听到了公司同事在讨论杨欣。

“我听说他们最近正准备开业，宣传做的非常红火，阵仗很大的样子。”

“是啊是啊他们宣传单发的可多了，铺天盖地，看样子这一次他们是来真的。”

“谁能想到，之前和我们一起工作的同事居然是公司的大老板？”

听到这儿，赵钰眉头一皱，他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杨欣。

“最近生活的怎么样？”

杨欣笑道，“还能怎么样？就是忙着自己的事业呗。”

赵钰说，“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搬了一个新地址，而且在准备开业典礼？怎么这么不够意思，好歹你也曾经是我的助手，也不请我去参观参观？”

杨欣笑容顿了一下，心里有一股微弱的不情愿，她开口婉拒，“赵总是大老板，公司的规模远胜于我，我们这种小打小闹，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呢？”

杨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秦羽心里一紧，“怎么了，出事儿了吗？他工作没做好。”

“他工作做得不错，最近有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即将开业的消息，只是……”

那位同事纠结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是清吧，我不是很喜欢喝酒，下班之后就会去清吧听听歌，好像是那儿的服务人员发的吧。”

杨欣只感觉自己一阵头痛。

杨欣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和秦羽一起负责开业当天的事宜。

看着两名员工有些惶恐的神色，杨欣冲他们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你们先去忙吧。”

她离开了之后打了个电话给秦羽，“你知不知道李雪晨最近在忙什么？”

秦羽摇头，“他没有告诉我，按照工作计划，他不是应该在宣传开业的消息吗？”

她心里一动，靠了过去。

“这宣传单做得倒是挺别致，我听说是李总一个人设计的，没想到李总还有这样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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