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兽因为这次失误而深深懊悔，解释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或许他是有人指使，应该找到他，或者找到幕后指使他的人……”

“彼得，我们怎么还在气泡里？”

菲力的记忆似乎停留在同艾瑞安住在气泡中的那段日子里，之后种种全部忘记，这是中了瘴气的一种表现，不过彼得和空灵兽还是不可避免地为菲力感到难过。

菲力被空灵兽驮着一路飞上飞下，看着蓝天白云，享受着海风吹拂，无论是心情还是气色都好了许多，就连神智也恢复了些，认出了彼得，抬手摸了摸他光滑的皮毛。

“之前带你回去哈布斯堡时太匆忙了，后来我们去找过他，不过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想起来走走……”

菲力挣扎着坐起来，他看到熟悉的环境，记起当时与艾瑞安的一切，感到既亲切又留恋，很想同从前一样，在气泡里到处跑跑走走，然后听着艾瑞安喊他回去吃晚餐。

“菲力，你说得很对，而且我们也已经找到了幕后主使，所以，我们才没有再查下去，还有那个山精我们也大约猜到他被藏在何处，但是，我想就算是你知道了，也不会支持我们去找他的。”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菲力努力走动着，问空灵兽和蹲去珀西背上的彼得。

空灵兽和彼得交替将金山上的事情讲给菲力听，虽然记忆丢失了，可菲力的脑子并没有丢失，他很奇怪，“为什么不把山精抓起来？我想他能吐出有毒的瘴气，就会有办法解毒。”

“是厄俄斯？”不用空灵兽去说名字，菲力已经猜到了她。

“是的，菲力，所以，我们宁可让你慢慢好起来，也不想再去同她有任何瓜葛。”

菲力点点头，彼得所说道出了菲力和空灵兽的心声。

如今的菲力哪里站得起来，幸好空灵兽可以变化，他化为支架，成为一个会路的，支撑着菲力活动的拐杖，卡在菲力两边腋下，将他整个人撑住，菲力可以随着他的走动而慢慢挪动双腿，看起来很不错。

“只要你喜欢就好。”

空灵兽回应着珀西，他携着菲力快速地追上去，然后同珀西并肩行走。

刚刚下地走上几步路，却被空灵兽带着快跑，菲力被累得气喘吁吁，“空灵兽，快放我下来，太累了。”

空灵兽化为一个吊床，搭在两株夹竹桃之间，让菲力躺在吊床上休息，满目翠绿桃红，斑斑驳驳的阳光从枝叶间洒落下来，菲力眯起眼，自头顶一角望着蓝天上时或飞过的海鸟，舒服地长吁口气。

“真好……”

听到菲力的赞叹，空灵兽轻轻摇晃着吊床，没一会儿累坏的菲力就睡着了。

等到夜幕降临，海上升起明月，菲力才从沉睡中醒来，入目是小楼卧室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如云朵的天鹅绒被，彼得趴在他的脚边在睡觉，而空灵兽和珀西则不在房间里。

感觉到菲力醒了，彼得睁开眼睛，跳到菲力身侧，用头蹭了蹭他。

“彼得，空灵兽呢？”菲力口很渴，也觉得有些饿，他很想让空灵兽送他去厨房。

“等等，我去找他……”

彼得用感应告诉菲力等他，然后跳下床出去找空灵兽。

菲力等了会儿，彼得跑回来，嘴里叼着一只水壶送到菲力面前，“你先喝点水，我没有找到空灵兽，他可能是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

仅靠着一点清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菲力饿得厉害又动弹不得，等了许久还是不见空灵兽回来，难过得让彼得再去给他找点吃的来。

彼得去厨房找过，连地下室也找过，没有任何吃的。

眼见彼得什么也没带回来，饿到胃痛的菲力问彼得，“空灵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难道他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和你打招呼吗？”

彼得也觉得空灵兽这次离开得有些古怪，“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以空灵兽的性格，他不可能走远。”

“难道空灵兽出了什么事吗？”菲力不免担心起空灵兽的安危来。

“他没出什么事情，只是被困在了北巫谷的结界里暂时出不来。”

突然出现的珀西让彼得瞳孔骤然收缩，“是你骗他去那里的？”

“哈玛基斯，这里可真美，还有那几株春羽，简直是太神奇太漂亮了，要比玫瑰花园里的玫瑰花还讨人喜欢。”

珀西忽然转过身来同空灵兽讲话，眼睛里闪烁的星星，照亮了空灵兽内心深处的灰暗。

“不过，厄俄斯是怎么知道我和艾瑞安要去金山的？那么短的时间里，她竟然能收买山精将我困住，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件事空灵兽不想再谈下去，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道在气泡里到处欢跑的身影，“菲力，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了，我保证以后会加倍保护于你，让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珀西跟着空灵兽和彼得一起去了阿瓦隆岛，进去到气泡里后，珀西很是好奇，围着气泡内跑上一圈，很是喜欢这里。

彼得保持缄默，他明白空灵兽这句话的含义，而菲力也有些察觉到空灵兽的异样，只是他看不到空灵兽的目光所及，只能用猜和感应，被空灵兽架住的他，总是时近时远地跟在珀西身后，菲力猜测他被困和中毒的始作俑者应该是同珀西有关。

“好，空灵兽，当然没问题，就算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也没有问题，艾瑞安还爱着我，我也依然不改对艾瑞安的心，这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菲力不说这些还好，说完这些，空灵兽更加难过起来，他听得出菲力的想法，也明白菲力猜出了谁才是嫌疑人，“谢谢你，菲力。”

“不，你和艾瑞安已经举行过婚礼了，现在艾瑞安正在哈布斯堡里为费林和塞拉，还有科蒙和詹妮弗主持婚礼，为了艾瑞安能够放心操办，我和彼得还有珀西带你来这里散散心，希望你能好些，也能让艾瑞安的蜜月感到一些甜度。”

空灵兽驮着菲力在气泡里慢慢飞着，边飞边同他讲事情，让他能够多找回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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