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谁的脸？

方才温婤言语中处处温和，一副大度不计较的样子，但是舞阳身为心腹，此时为主子鸣不平才是最恰当的反应。

“大人客气。”齐舞阳在前引路，带着史简往外走。

史简一边往外走，一边观察府中情形，长廊漆面斑驳，远处围墙低矮，有些地方墙砖损毁少了半边，成年人微微用力就能攀爬进来。

史简看也未看齐舞阳，只轻轻点头，“有劳。”

即便是请温婤上门做客，也得亲自登门以示郑重，结果她只是遣了个管事妈妈来。

齐舞阳一直心生警惕，此时被史简的目光扫过，立刻就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莫说回头，脚步也不曾停顿一下。

“鲁莽问一句，那日我夫人遣人前来可有冲撞温姑娘？”

主人越是温和大度，身边人越要为她鸣不平，讨个公道。

齐舞阳语气中微微加重上门二字，就很微妙。

广安公主对史简有恩，他们夫妻出于感恩也好，出于道义也好，温婤到了蔺县，史夫人都不该如此失礼。

齐舞阳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回头看向史简，放慢了脚步，“大人何出此言？史夫人也只是‘好意’请我们主子上门做客罢了。”

“史大人，您请。”齐舞阳快步走到前头，福身一礼。

这温府多年未曾迎来主人，不曾修葺，处处衰败，与当初他进王城踏入公主府时，那奢华高大的府邸简直是天地之别。

他慢慢收回自己的眼神，扫了一眼前面带路的小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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