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后告退，在他们离开之后，圣安东尼才看着徽章，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您倒是自己来啊……”

“尼亚殿下更喜欢信徒用他来称呼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更贴近于人类。”安东尼显然回忆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只是笑容中又带着些微妙。

随后他再度看向伦纳德与戴莉，问道：“尼亚殿下有对你们说什么吗？”

“他？”戴莉则在此刻开口，她斟酌了几秒钟后，询问道：“为什么是他，不应该用祂来尊称尼亚殿下吗？”

“是，大主教。”X2

要是没确认尼亚殿下的身份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确认了对方确实是夜天使本人，那就更没必要说了。

圣安东尼凝视了伦纳德一秒，把后者看得有些心虚后，又笑了出来，道：“尼亚殿下因为常年行走在世间，性格有些古怪，但并非没有分寸，无论他对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你们现在或许还不明白。”

作为序列3的圣者，差一步就能够晋升为天使的存在，黑夜教会正儿八经的高层，圣安东尼确实知道很多事。

此言一出，伦纳德与戴莉都是忍不住看了安东尼大主教几眼，但后者显然没有就这件事多说的打算，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

“这件事我会报告给女神，连带着这枚徽章一起献给女神，你们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离开吧！”

他甚至在100多年前曾经亲自接触过某位夜天使殿下，知道了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隐秘，了解了一些被掩盖在历史中的真相。

比如……夜天使尼亚殿下未必是女神的化身，而很有可能是那位在历史上曾经与女神联姻的、黑皇帝的化身。

天知道在第一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安东尼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大概介于“我磕的cp原来没有be”与“原来黑皇帝是这样的人，突然觉得还不如be了呢”之间，对某人的滤镜碎了一地。

言外之意，如果他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你们不要太在意。

其他教会不清楚，但黑夜教会内是保留了大量关于黑皇帝与索托斯帝国的历史资料的，其中关于那位黑皇帝曾经与黑夜女神联姻的部分，普通的黑夜教会非凡者没有权限查看，像安东尼这样的黑夜教会高层却是可以知道的，安东尼也因此一直对那位黑皇帝抱有着极高的敬意，直到后来见到了正主，滤镜才碎了一地。

反正在那之后，每次听教会里其他人聊起关于尼亚、关于黑皇帝的话题的时候，安东尼总是会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却对自己知道的真相守口如瓶。

“尼亚殿下不同于其他天使，他有很多种面孔，化身无数，所以你们见到什么样的他都不奇怪。”圣安东尼显然对于某些事有着一定的了解，老神在在的回答道。

“……没有。”伦纳德沉默了一秒钟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虽然说的还挺多的，但这些事伦纳德觉得大概不太适合告诉圣安东尼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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