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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九十七章:苏倾楣气病

  • 作者:小妖重生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2 14:18:45
  • 字数:21658字

“老夫人想您的紧,让您一回来就去见她。”

桂嬷嬷都追出去了,连嬷嬷还站在原地。

苏府的风向,在不知不觉间逆转,虽完全不至于倒向苏梁浅这边,但她有了足以和萧燕一房抗衡的绝对实力。

单凭自己,依靠自身,就能在苏家立足的实力。

苏梁浅第二天回去,苏府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她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苏梁浅,沈家,这都是苦尽甘来了。

看到苏梁浅的马车停下,桂嬷嬷一扫之前几天的愁容,几个箭步跑了上去。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桂嬷嬷这身子骨,看着比在云州还要利落些。

她看着缓缓走下马车的苏梁浅,阳光下,那张对着围观百姓的脸,带着微微的笑。

身份尊贵,才不会被人轻贱,欺负了去。

还有沈家的事,她作为沈家的老人,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温和,从容。

举止间,更有种亲和又让人仰望的尊仪,让人觉得太子妃,就该是如此的。

连嬷嬷眼前浮现出的,却是苏梁浅浑身腥血,拿刀杀死杜嬷嬷的画面,清晰的仿佛就在昨日。

在她看来,苏梁浅嫁给太子,压了苏倾楣好几筹,在苏克明等人面前,可是扬眉吐气了。

苏梁浅笑容甜美,嘴巴也甜。

“秋灵,影桐,把东西带上,茯苓,你带降香回院休息。”

“那个叫降香的,就是和苏大小姐一起去永定侯的宴会,被萧家的小姐诬陷偷了东西的那个丫鬟。”

苏梁浅这么一提,原先看热闹的百姓很快议论了起来。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东西从自己身上掉出来了,把到场的夫人小姐都得罪遍了。”有人讥笑着接话道。

“恶有恶报,苍天饶过谁,永定侯一世英名,我看是要栽这个女儿手上。”

……

福寿园内,萧燕,从萧家回来的苏倾楣苏泽恺,几个姨娘小姐都到了,在床上静养了大半个月胎的六姨娘都来了。

济济一堂。

“祖母!”

苏梁浅人未到,声先至。

苏老夫人听到声音,由徐嬷嬷搀着,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苏梁浅掀开帘子出现在了门口。

“祖母的小心肝儿。”

苏老夫人那个欢喜热切的,笑的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直线,眼角的皱纹都堆了起来,将走到身前的苏梁浅牵住。

“让祖母好好瞧瞧。”

苏梁浅含笑,任由她打量,苏老夫人上看下看看了半天,心疼,“看着怎么瘦了?”

“祖母心疼我,想我胖些,看我总是瘦的。”

苏梁浅笑意盈盈,说的话,也和从前一样,十分讨巧,让苏老夫人喜欢。

苏老夫人想着自己从前对苏梁浅的那些不好,还担心她成为太子妃后,会和她生疏了呢,完全没有。

她心中的大石放下,十分高兴。

她现在看苏梁浅,哪哪都好,哪哪都满意,甚至比苏泽恺还要喜欢些,拉着在自己身边坐下。

萧燕绷着脸,面色阴沉沉的,苏倾楣昨日回来,腿上还受着伤呢,第一时间就向苏老夫人请安了。

苏老夫人倒也是关心的,萧燕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和苏梁浅一比起来,苏梁浅就是嫡亲的孙女儿,苏倾楣就像是从外面捡来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十几年来,可是她的楣儿一直在苏老夫人跟前伺候,每日请安,这样的结果,萧燕实难接受,看苏老夫人,是越来越不顺眼,尤其是那笑,简直就是扎眼。

不就是太子妃吗?就太子那蠢笨样,不被四皇子拉下来才怪。

几个姨娘小姐,包括苏倾楣,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上前向苏梁浅请安。

“小姐看着是瘦了些,下巴尖了,越来越好看了。”六姨娘笑着道。

上次滑胎的事,六姨娘和萧燕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她之前听说苏倾楣要成为七皇子妃,还惴惴不安了许久,怕她们得势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这几日都没睡好。

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大快她心。

苏倾楣嫁给七皇子,也算高攀,但和皇上太后亲封的乐安县主又是太子妃的苏梁浅一比,就有些惨淡了。

苏梁浅再怎么厉害,那也是女子,总是要娘家做靠山的。

苏家现在就苏泽恺一个,苏泽恺和萧燕她们才是一伙的,苏梁浅根本就指望不上,六姨娘现在就想着能抱住苏梁浅的大腿,将来再生个儿子,苏梁浅帮扶帮扶,她也就可以母凭子贵,一飞冲天了。

苏老夫人瞪了眼满是谄媚的六姨娘,看着苏梁浅劝道:“你可别听她的,女孩子下巴尖尖的,看着就刻薄没福气。”

“好。”

苏梁浅应的很快,她不会再因为任何人,让自己的脸被毁了,但也没打算为了耳又悦男人,刻意改变。

“外祖母和舅妈她们收到祖母亲自备下的年礼,十分高兴,她们也准备了回礼,让我给您带回来。有雪莲山参,燕窝灵芝,那根山参,都上千年了,是太后当年赏给外祖母的呢。她说,这个年纪吃这些东西好,盼望祖母长命百岁呢。”

苏老夫人这些年也吃了不少好东西,千年的山参还是第一次,又是太后赏的,一下就感受到了沈老夫人的诚意,尤其苏梁浅那句,盼着她长命百岁,她的心是妥帖无比。

对苏老夫人来说,她现在对金啊玉啊的虽然爱,但身体好,长命百岁,才是她最想要的。

这个年纪,最怕的就是生老病死,尤其她还是极度惜命的人。

想到之前苏梁浅回来苏家没多久就得了王家老夫人的青眼,她还担心苏梁浅去沈家和她疏远了,苏老夫人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外祖母怎么不自己留着?”

太后赏的?太后!沈老夫人都舍不得,她哪儿舍得,苏老夫人想着自己要供起来,等将来她回了族里,给那些人长长眼。

当初,苏克明就是做了个三品官,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说她有福气,这要知道她还有做太子妃的孙女儿,苏老夫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族里的第一人。

“我外祖母说,都是一家人,礼来礼往都是心意,谁用都一样。”

苏老夫人轻拍着苏梁浅的手,“你母亲有远见,当年将你送到云州。”

这要在苏家,不定被萧燕养歪成什么样呢。

本来就已经黑了脸的萧燕,听到这话,更气的不轻。

“皇上不是赐了姐姐太子妃的凤冠吗?能不能拿出来给妹妹们开开眼?”

苏如锦看苏梁浅,态度反而比之前友好。

她羡慕嫉妒不假,但苏梁浅成了太子妃,自然就不能和谢云弈在一块了。

苏梁浅看向苏老夫人,“我想给祖母看看,带过来了,秋灵!”

秋灵将东西搬了进来。

苏涵月看着她手中的箱子,面色期盼,满是跃跃。

秋灵将箱子放在屋子的正中,打开,苏涵月在开口的苏如锦前,抢在了苏老夫人的前头,冲了上去。

苏老夫人看着苏涵月那没见过世面的样,轻哼了声,三姨娘也被眼前的凤冠吸引住了,忘记了将苏涵月扯开。

妾,是不能凤冠霞帔的,作为陪嫁丫鬟抬的小妾,她更是没那个资格。

苏涵月就蹲在箱旁,瞪大着的眼睛发亮,她忍不住伸手,惊叹着去抚摸凤冠上面的翠羽,珍珠,宝石,流连渴望。

要她能戴上这凤冠,少活二十年,她都愿意。

“这就是当今皇后曾经佩戴过的受封太子妃的凤冠吗?是不是只要戴上,就能成为皇后了?”

苏涵月被眼前的东西迷了眼,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苏倾楣垂着眸,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坐着,听到苏涵月的这句话,落在凤冠的阴森冷光,射到了苏涵月身上。

苏涵月的全部心思都在凤冠上,没感知到苏倾楣那隐忍着的恨的要杀人的目光。

苏倾楣能忍,知道她心意的萧燕听到这句话,却炸了毛,一巴掌打在苏涵月的脸上,苏涵月完全猝不及防,倒向了搀着苏老夫人的苏梁浅身上。

萧燕站在完全懵逼的苏涵月面前,居高临下,横眉冷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皇上正值壮年,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你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吗?没脑子的东西!”

萧燕声音很大,呼哧呼哧的,眼睛和鼻子仿佛都要喷出火来。

苏涵月捂着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脸,眼底兴奋的亮光,变成了弥漫着的水雾,她抬头看着怒气腾腾的萧燕,她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三姨娘也有些傻眼,冲到苏涵月身边,萧燕这一巴掌打的狠,苏涵月的脸上,有手指印浮了出来,半张脸都肿了,尤其是那无辜疑惑的神情,她看的心疼。

既怨苏梁浅,又恨萧燕。

自从苏梁浅回来,苏涵月就变的多灾多难,接二连三的倒霉出事,就没停过,萧燕这么大的火气,和她脱不了关系,她不敢找苏梁浅出气,就当着她的面借机将火发泄在苏涵月身上。

苏涵月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三姨娘搂在苏涵月,跪在萧燕面前,“涵月还小,就那么随口一说,夫人息怒,不要和她计较。”

三姨娘苦着脸求情,心里忍不住生出悲凉。

苏若乔也走上前来,在三姨娘身后跪在萧燕跟前求情,“求夫人看在姨娘这么多年跟着您的份上,网开一面。”

萧燕火气未消,骂骂咧咧,“没眼力见的东西,白养了这么多年。”

有苏梁浅这样的珠玉在前,苏老夫人是看不上苏涵月,但再看不上,那也是流着苏家血的孙女儿,再加上还有个她印象不错的苏若乔也跪下了,苏老夫人看着萧燕怒火腾腾的嘴脸,堵心上火。

“你养谁了?她是吃萧家的大米,用你萧家的东西了,还是怎么你娘家了?你身份高,你有眼力见,但要不是浅儿,你能这么近的见着这东西?她说错什么了?你这是借题发挥,存心想要给我添堵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前段时间,萧燕温柔小意,再加上萧家立了功,苏克明完全站到了萧燕的阵营。

苏老夫人气苏克明,但苏克明是她亲儿子,她自然不会记仇,但对萧燕,她会。

她以前就不喜欢萧燕,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苏老夫人对她的不满,到了极点。

苏涵月撞萧燕枪口上了,而萧燕,则撞到苏老夫人的枪口上了。

萧燕浑身都是火,烧的理智都没了,她本来还想拿三姨娘一家三口,在苏梁浅面前好好出口恶气的,完全没考虑到苏老夫人,这会听她开口,她也不惧,挺直着腰杆道:“儿媳怎么敢针对母亲,她说错了话就要教,幸好现在没外人,不然的话,所有人都要被她害死!”

苏老夫人觉得萧燕就是危言耸听,并没有被她吓到。

“你还说她说错了话,不是她说错了话,而是这顶凤冠是皇上赏给浅儿的,不是给你宝贝女儿的,要这是楣儿的,那涵月就没说错,非但没错,还说的好,有赏!你就是见不得浅儿好,更见不得她比楣儿好,我看你还不想苏家好!但有些人,有些事,她就得认命,不服都不行,浅儿的命,就是好!”

苏倾楣抬头,看着振振有词捧着苏梁浅的苏老夫人,眼神沉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是让人心惊骇然的冷森,那端庄的脸也是,让人觉得毛毛的。

距离她最近的苏泽恺,都有些被吓到。

他扯了扯苏倾楣,苏倾楣扭头,那样子就像着了魔,她看着苏泽恺眼中倒映着的自己,慌忙低垂下了脑袋,呼气吐气。

萧燕见不得苏梁浅好,皇后之位,是苏倾楣想要的,她觉得就该是她女儿的,就算不是苏倾楣,说什么也不能是苏梁浅。

苏老夫人心疼苏梁浅,也盼着她有出息,光耀苏家,苏涵月那话,她听着非但没错,还觉得十分妥帖舒坦。

“三姨娘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陪嫁丫鬟,涵月这么多年,也都是在你身边长大的,几十年的情分,你遇事不顺,半点情面不顾,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要耍主子主母的威风,别在我的院子,碍我的眼!”

萧燕哆嗦着嘴唇,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还没教训你呢,找你们萧家的人算账呢。楣儿在苏家多年,举止端庄,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就去萧家参加个宴会,就失态成那样,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是怎么议论的吗?她能做侧妃,就已经是苏家的祖上冒青烟了,你还想拿她和浅儿比,有什么可比较的!”

萧燕最不想听什么,苏老夫人就说什么,一下下的,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撒盐,萧燕一下就炸了,手指着苏梁浅,大声道:“什么失态,就是她搞的鬼,要不是她,楣儿根本就不会出事,母亲您的心都偏到天上去了!难道您看不出来吗,在您身边搀着的,就是只无情无义,六亲不认的小毒蝎,您再这样袒护纵着她,整个苏家,才会被她害了!”

萧燕歇斯底里,扑过去就想打苏梁浅,她想用手上戴着的护甲,把她的脸挠花了,看她还怎么嚣张猖狂,还没行动呢,就被影桐制止住了。

苏梁浅扶着苏老夫人后退了两步,苏老夫人看着被影桐制止住的萧燕,有些被萧燕方才仿佛要吃人饮血似的眼神吓到。

“闭嘴你,一有什么事就怪别人,你现在为了害浅儿是什么话都敢说,无所不用其极了,我要再不管你,整个苏家,才真的会被你害了!”

心有余悸的苏老夫人也被气的不轻。

“祖母,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

苏倾楣站出来跪下,替萧燕求情,“是我不争气,辜负了祖母,父亲母亲的教导厚爱,母亲她是太过关心在意我,才会如此,祖母您就饶了母亲这回吧。”

苏倾楣跪着,头伏地,替萧燕求情。

萧燕看她忍气吞声,委屈求全的样子,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真想将苏梁浅杀了,大卸八块,然后拿去喂狗,但若继续对峙,目前情况,吃亏的就只有她们。

“祖母,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她也是关心妹妹心切。”

苏泽恺也站出来替萧燕求情。

苏梁浅现在已经踩在他们的头上了,几次败在她的手下,现在这种局面,苏泽恺不是没有遗憾后悔,他很认真的回想考虑过,自己并不会也没有做什么让苏梁浅反感讨厌的事。

他明白,以苏梁浅的聪慧,必是猜出了他和萧燕的真实关系,或许,在她从云州回来之前,荆国公府的人,就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她了。

不管他做什么,苏梁浅都不会真的相信他,更不可能重用帮扶他。

他倒是想两边都讨好,谁也不得罪,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得选择个立场,结果毫无疑问,是苏倾楣。

他要想前程似锦,就是帮着苏倾楣,打败苏梁浅。

唯一的孙子的面子,苏老夫人还是给的,没再斥责萧燕,落她的脸,不过还是气呼呼的,怒气未消。

苏梁浅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安慰苏老夫人道:“大妹妹是父亲夫人金啊玉般的栽培,现在发生这样有损名誉的事,夫人着急气怒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可以以身替代,她肯定情愿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她自己,我也觉得很可惜呢。”

苏梁浅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着轻摇了摇头,面上一副惋惜至极的样子,落在萧燕眼里,那就是幸灾乐祸说风凉话。

“本来呢,以大妹妹的品行才貌还有素日的好名声,要没发生那样的事,就是嫁给七皇子,那也该是风风光光的正妃啊,也不至于是侧妃啊,将来这七皇子要娶了个厉害的,天天拿萧府的事情说项,她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苏梁浅继续毫不客气的火上浇油。

说的好听是侧妃,其实就是个妾。

苏倾楣低垂着脑袋,“七皇子品行高洁,更是洁身自好之人,从不拈花惹草。我能嫁给他为侧妃,就已经是莫大的福气,我知足了。”

苏倾楣这是影射太子呢。

太子身份是高,但德行全无,好色更是出了名,连小宫女都不放过。

苏梁浅半点未受苏倾楣话的影响,她又不打算嫁给太子,太子什么样,她一点也不在乎。

“妹妹知足就好,毕竟你和七皇子的这门婚事,也是我穿针引线,你要过的不好,我可是会心生愧疚,过意不去的。”

苏梁浅抚着自己的胸口,面有担忧之色,苏老夫人像是才想到这件事,恨恨的目光,落在萧燕身上,“不知感恩,要不是浅儿,楣儿都要被你给毁了!”

萧燕暗骂苏老夫人老不死,恨不得将她给解决了,被身侧的苏倾楣拽住,只能将所有的憋屈怒火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大妹妹样样都比我好,又知书达理,这顶凤冠戴着,一定十分好看啊。可惜啊真是可惜啊,就只是个小小的错误的选择决定,就和这些东西失之交臂了,我们毕竟是姐妹,今后见面,就不用那么多礼了。大妹妹可要加油,牢牢捉住七皇子的心,不然,我们姐妹见一面,都难,不过你放心,毕竟姐妹一场,到时候我一定会像之前在萧府那样,替妹妹好好说话的。”

苏倾楣就只是个侧妃,要不受宠,夜傅铭一些重要的场合,根本不会带她,太子妃就不一样了,不管受宠不受宠,地位摆在那里。

萧燕看着苏梁浅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气的要喷血。

苏倾楣低着头,但能看出,额角的青筋爆出,她手撑在地上,握成了很紧的拳头,屈辱至极。

“就你心善,命啊,这就是命!”

苏老夫人信佛,自然相信命理之说,她叹着回应苏梁浅的话,还有几分对苏倾楣的怜惜。

但这样的怜惜,苏倾楣没听出来,她只觉得,在苏老夫人眼里,她合该被苏梁浅压着,想到自己这些年小心伺候,却不及苏梁浅的一个多月,心中涌出了无限的不甘和恨意。

萧燕觉得,自己再呆下去,真的会吐出血来,她待不下去,称不舒服离开。

这倒不是借口,萧燕现在是真的不舒服,头疼,浑身都被气的难受。

“夫人这也太猖狂了,当着您的面,动辄动手打人,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萧燕一离开,六姨娘看着苏老夫人,愤愤的控诉她的恶行。

“四小姐也算是主子,可不是府里的丫鬟。”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三姨娘几个人,喃喃的补充了句,加重萧燕的罪行。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给苏家生个大胖小子,才是你的任务!”

六姨娘伙同萧燕,意图嫁祸陷害苏梁浅,还有之前她和苏梁浅,也是在她的院子,被毒蛇攻击,苏老夫人还没忘记呢,她在这时候搬弄是非,苏老夫人也不喜欢的很。

六姨娘道了声是,由丫鬟搀着离开。

二姨娘和苏如锦见没热闹可看,也跟着告退。

二姨娘临走前,看了眼被放在箱子里的点翠凤冠,复又看向就站在她身侧的苏如锦,气的胸口发闷。

这府里的两个小姐,一个成了太子妃,另外一个德行有失的都是皇子侧妃,二姨娘觉得自己要求不高,苏如锦也弄个侧妃当当的。

虽然侧妃也是妾,但皇室的妾,是寻常人家能比的吗?

就为了个根本看都不看她的男人,她的锦儿,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屡屡犯错不说,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斗志。

“你真准备嫁给那个什么谢公子?”

刚出门,堵心的二姨娘就忍不住斥问苏如锦。

苏如锦神色坚决,“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此生非她不嫁!”

二姨娘脑袋生疼,皱着眉道:“就算我同意了,人家也不会娶你,他眼里就只有大小姐,你这是自作多情!”

“但现在,大姐姐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她不能和我抢了!”

苏如锦也嫉恨苏梁浅,她还和以前一样,盼着她身败名裂,然后一无所有,但现在,她根本就对付不了她,就只有退而求其次,不要和她抢她的谢公子就行。

二姨娘想告诉苏如锦,这天下,不是就只有她和苏梁浅两个女人,就算苏梁浅嫁给太子成太子妃了,一个完全没她的男人,也不一定会娶她。

懒得听她废话的苏如锦已经跑了。

“母亲,我说错什么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屋子里,苏涵月大哭出声。

三姨娘那个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苏若乔站了起来,听到苏老夫人呵斥道:“哭?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哭这么大声做什么,好好的一桩喜事,被你们弄的和丧事似的,还有脸哭,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苏老夫人的忌讳多,苏涵月这样子,在她看来,就是在坏苏梁浅的运势。

三姨娘怕苏涵月惹恼了苏老夫人,到时候又是一顿打,让苏若乔帮忙,将苏涵月扶了起来。

“这……夫人这下手也太狠了,这脸都要被她毁了。”

出了门,三姨娘看着苏涵月红肿的越发厉害的脸,颤抖着的手,都不敢去摸,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她没脑子的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知道吗?不会说话,那就少说不说!”

苏若乔看着三姨娘担心心疼的样,对苏涵月,没半分同情。

虽然萧燕是借题发挥,但也是苏涵月的蠢,给了她机会。

而且在苏若乔看来,不管那顶凤冠是谁的,她那样的话,确实不该说,若传了出去,确实是会给苏家带来灾祸的。

“现在的局势,姨娘也看到了,你也该给自己,还有我们姐妹,想想后路了。”

以前苏涵月是坚定不移的夫人党,但这一次次的,她也被苏梁浅震慑住了,今天萧燕那一巴掌,三姨娘心寒,她也难过。

苏涵月有些庆幸,自己听了苏若乔的话,不至于将苏梁浅得罪的太狠。

但没得罪的太狠,那也得罪了啊。

“我可不想,连条狗都不如。”

跟着萧燕,命运只能随她摆弄,她和苏涵月,都得给苏倾楣做垫脚石,而且没有尊严,苏若乔可不想这样活着。

苏老夫人是许久没见苏梁浅了,拉着她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话,要不是苏梁浅刚从沈家回来,有许多事情没处理,她都想留苏梁浅一起用午饭,然后再好好絮叨絮叨。

“姐姐!”

苏梁浅刚出福寿园没多久,迎面,苏倾楣从墙角的小道走了出来。

她抿着嘴唇,面带微笑,一双眼睛,却是血红色的冷光,在阳光下,都是森冷的。

无法消融的冷意,像黑化入了魔。

不过,还能笑的出来,苏梁浅就觉得苏倾楣很不一般。

若非重活一世,又经历了那么多,苏梁浅觉得自己做不到苏倾楣这样。

苏梁浅见苏倾楣朝自己走来,脸上扬着更深更浓的笑,也朝她走去。

“大妹妹在这,是专程等我?”

苏倾楣看着苏梁浅那志得意满的样,趾高气昂的,仿佛高她一等,面上的微笑,努力维持,也保持不了。

“是啊,毕竟以后想见姐姐一面就不这么容易了。”

“嗯。”

苏梁浅嗯了声,点头。

苏倾楣见苏梁浅不要脸的顺杆往上爬,气的咬住嘴唇,直直的盯着苏梁浅,“这次在萧家,我失态,是你设计的我?”

她说的肯定,仿佛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苏梁浅做的。

“妹妹你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何必再多此一问。”

苏梁浅既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苏倾楣自然不肯就这样罢休。

“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设计的。你知道在降香身上搜不出任何东西,以退为进,博取好感,你没让人搜我表姐的身,根本就不是识大体,是因为你早已将那条手链放到了她身上,你在她身上下了药,你想引她去大厅,让所有人亲眼看着东西从她身上掉出来,让她百口莫辩,你是怎么将东西放到她身上的,还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说起这些,苏倾楣的情绪,再不能维持平静,咬牙切齿的。

苏梁浅轻笑了声,“大妹妹你是何等聪明有眼力见之人,明明都已经知道不讨那群夫人的喜了,还硬是要凑上去,你自讨没趣,不就是想亲眼看着我失态倒霉,身败名裂吗?就算我当时提出搜萧意珍的身,东西也从她身上搜出来了,你们更会厚着脸皮去,我明明就是在给你们留脸面,怎么就成装大方了?”

苏倾楣瞪大着眼,苏梁浅知道,她真的知道。

“而且,我和萧家的表妹,有什么仇怨,她这般针对我,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好妹妹?借刀杀人,结果却误伤了自己,这难道不是大妹妹你自作自受吗?”

虽然一早就猜出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苏梁浅所为,但亲耳从她口中得到证实,苏倾楣还是气不过,扬手就要打她,还没碰到苏梁浅的脸呢,就被她扣住。

她仿佛只是随意的捏着,但任苏倾楣怎么挣扎,手腕都红了,也挣脱不了半分。

苏倾楣扬起另外一只手想打苏梁浅,也被她精准的捉住,苏梁浅稍稍用力,苏倾楣疼的眼泪水都出来了,不敢再动,但那神情,却不甘极了,一副恨不得将苏梁浅杀之后快的样子。

苏梁浅笑容灿烂,继续激怒苏倾楣,“我就喜欢大妹妹这幅明明想杀了我,却又不能奈何我的样子。”

“苏梁浅,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妹妹,你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苏梁浅直接嗤笑出声,“这得问你自己啊,不是你先害我的吗?”

“就许你和你母亲她们在背后耍阴招害人,我不能反击,还得乖乖配合着让自己身败名裂不成?”

萧燕和苏倾楣她们可不就是这样想的。

阳光下,苏倾楣白皙的掌心,上面有一道道指甲嵌进去的划痕,苏梁浅看了眼,将她的手心掰着到了苏倾楣的面前,“妹妹,这段时间的气性挺大。”

苏倾楣愣住,想要握住掌心,被苏梁浅一个手指抵住。

苏梁浅的力气,也比她想象的大。

“大妹妹似乎很怕别人知道你生气?”

她将苏倾楣的手举高,用力将她往后一推,苏倾楣直接摔倒在地上。

苏梁浅从她的身边经过,停了下来,“妹妹,气大伤身,这样憋着,可是会憋出病来的,给你个机会,向父亲告状去吧。”

苏梁浅说完,低低的笑出了声。

冰冷又充满了讥讽。

然后挺直着脊背,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在苏倾楣恼恨不甘的要杀人的眼神中,离开。

苏倾楣这次是气坏了,和苏梁浅分开后,便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几日。

苏克明为此,到琉浅苑,狠狠的警告了苏梁浅一番,但这丝毫不影响苏梁浅的好心情。

她曾经也是一颗真心,将苏倾楣当成至亲的妹妹。

她对她好,没有保留,她却害她,害她的兄长,害她的孩儿,她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她连个痛快的死法都不给,让她灰飞烟灭,死不瞑目。

她不是事事处处喜欢和她比较吗?不是觉得她是故意压着她嫉恨?她要不狠点反击,坐实这些罪名,怎么对得起她的那些手段。

夜傅铭人没来,但着人给苏倾楣送来了一些滋补的珍贵药材。

苏梁浅刚回苏府时,还想过拉拢苏克明,但他耳根子实在太软,完全没任何原则气节,她现在完全没了那想法。

态度强硬,让他看不到希望,还能避免许多麻烦。

苏倾楣病了,萧燕这慈母自然悉心照顾,阖府的下人,对苏梁浅都颇为忌惮畏惧,苏梁浅的日子,过的倒是极其惬意。

但这样的舒适,还没维持几天,就被打破了。

“外面谁在哭?”

苏梁浅正在午休,被外面尖锐的哭喊声惊醒,皱眉问道。

“是二姨娘。”

降香继续道:“秋灵已经去处理了,小姐继续再睡会儿。”

苏梁浅对二姨娘的事不感兴趣,也不准备搭理,继续躺下,但半天,哭声都没停,还有了苏如锦叫她的声音。

茯苓走了进来,口气不满,“好像是二姨娘的娘家出事了,想让小姐帮忙,说什么都不肯走,我说小姐您在休息,让她等您醒来再说,她也不同意,非得现在就要见小姐。”

二姨娘的娘家,翰林院编修,姚家出事了?

这样十万火急的,看样子事情不小,不见她一面,她是不会死心的,她想继续睡是不成了。

“让她们进来。”

苏倾楣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也想祖母的紧呢。”

从云州回来,她半点根基都没有,用最短的时间,一步步在苏府站稳脚跟。

之前夫人将她从沈府叫去参加永定侯的庆功宴,她还什么都不是,前途未卜。

当日,苏梁浅受封乐安县主,同时被赐太子妃凤冠一事,在京城传开。

前几日,她还因为担心老爷责罚,称病在沈家不回来。

现在,她已经是县主,还成了公认的准太子妃,老爷纵是被夫人她们挑唆对她不满,也不敢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任意惩罚。

这个少女,简直颠覆了以往她对厉害的认知。

“小姐!”

桂嬷嬷和苏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连嬷嬷在门口候着,除了他们,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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