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她才主动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成功挑起了哈莱森人的内战，想必也一定获得了不少他们的尸体吧？”

“没错！”张诚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试图隐瞒的意思。

尽管哈莱森人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一个阶级和矛盾特别突出的社会。

恰恰相反，他们的组织结构更接近于原始社会和氏族公社式大家庭的氛围。

起码按照地球上的历史来看，暂时还没有出现过所谓“和平权利交接”的情况。

但遗憾的是，后者显然属于不折不扣的面瘫，无论什么样的刺激都不会露出哪怕一丁点恼羞成怒的样子，一言不发站在原地，不断利用手中的设备将战场上各项数据记录下来。

如果再有意的把这些裂痕放大，然后夹带一点“私货”，在两个有矛盾人或者群体间稍微挑唆一下，其结果往往是灾难性的。

……

作为一个对知识有着无限渴望的人，他从不掩饰自己邪恶、残忍和疯狂的一面，甚至有时候还会展现出来。

“当然！简直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让他们自相残杀？这创意简直棒极了！知道吗？就在刚才短短不到半个小时，他们的死伤数量就超过了第一次远征军的总杀伤数值。”老陈不假思索的大声称赞道。

称赞的时候，还不忘用充满玩味的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冷冰冰的女人。

“给我一千具！作为回报，我会给你补充一支特殊的士兵。”女人直截了当提出了交换条件。

“特殊？”张诚挑起眉毛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错！我前不久刚刚整合了一种有趣的爬虫类智慧生命基因，并根据成果创造出了……”

“怎么样？我的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吧？”张诚坐在母舰内一边欣赏着地面传回来的战争画面，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

还没等女人把话说完，老陈便立刻站出来打断道：“该死！该不会是想要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做交易吧？疯了吗！那玩意根本不受控制！”

“不受控制？”女人轻蔑的笑了笑，指着母舰上随处可见的新生恶魔。“你觉得它们手控制吗？不！白痴！这些内心之中充满了杀戮、毁灭和破坏欲望的家伙，也同样不受控制。但为什么，它们会愿意臣服在一个人的脚下？答案很简单，那个人会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同样的道理，我的造物虽然不像克隆士兵，亦或是人工智能控制的战争机器那样百分之百服从命令，但只要能满足它内心深处的渴望，一样会服从命令。”

有学者曾经说过，没有任何政权会甘心失败，所以伴随着每一次权利转移，都会充斥着难以想象的暴力与混乱，成功者自然是成为新的统治者，建立有利于自身的秩序、法律，而失败者则会被残忍的杀戮、清洗，从古至今从未有过例外。

不过众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爱恨，有爱恨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派系，有派系的地方就有政治，有政治的地方就有交易，有交易的地方就有恩怨……

总之，只要有心人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无论多么和谐的团体都能找到数也数不清的细微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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