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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套起来的两口钟

  • 作者:琴长啸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2-01-18 10:42:41
  • 字数:12890字

“妈的!别和老子废话,你的死活我不在乎!老子连自己死活都不在乎!令牌一定要交!”程墨逼近牛达身前,罹欢也缓缓转身,配剑露出锋芒。忽然,罹欢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将剑收回鞘中,定定地看着牛达,抿抿嘴唇试探着说道:

“牛达!你小子只有一个皇子的令牌吗?”

“令牌拿来!既然逍遥公子喜欢吃,那就让他吃个痛快,别让人以为我们上京的爷们小气!”程墨转身怒目瞪向罹欢与牛达。

胡蕴山攥紧的拳头又摊开成掌,俯视白阳的眼神跺了一丝玩味。

程墨站在火坑边与白阳对视了一眼,又与胡蕴山对视了一眼,随后又瞥了一眼东方,咬牙厉喝道:

白阳已经将三根拂尘丝缠住了烈焰枪的枪尖,将火焰压了下去,饶有兴趣地听着程墨等三人的争吵,啧啧摇头,北疆、上京和皇子分成了三派,北疆的妖兽竟然还没有灭了大夏皇朝,真是上天保佑了,已经变老的小皇帝不容易呀。天下六强仙门若是在自成一派,岂不更加热闹了。白阳回了胡蕴山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兄弟,你确定吗?”罹欢做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压下心底的躁动,灼灼地盯着程墨的眼睛。程墨急不可耐,不愿多说废话,大喝道:

“拿来,回去再和你们解释!”程墨一把夺过罹欢手中的令牌,随手抛向身后,径直走向牛达。罹欢谈了口气,并未反抗,已经默认程墨的决定了。

“......”牛达和程墨具是一僵,白阳和胡蕴山的眼睛登时亮起了起来。

胡蕴山看着三人对峙,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这事儿没有商量!你们这是在要我的命!”牛达徐徐倒退,将令牌收入囊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上京城的皇子既没有陛下的宽宏大量也没有北疆的兄弟情,背叛,便意味着死亡。

“妖孽啊,我一定要收了你们!”白阳喃喃感慨,皇朝的人也不全是庸才啊,与其让一个皇子倒霉,还不如把所有的皇子都拉下水,法不责众吗,这个叫罹欢的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啊,这样一来,我不是哑巴吃黄连了?

牛达低头望向了腰间的储物袋,略作思忖,又见程墨和罹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而胡蕴山更不会轻意放他离去,气得跺脚,明明是来阻止胡蕴山杀人的,却成了人家嘴边的肉,到哪里说理去!奔行千里送令牌?牛达的身上确实不止一块儿令牌,上京城的皇子们彼此倾轧,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栽赃嫁祸,屡见不鲜,自然需要能够象征其他皇子身份的。牛达的储物袋里,不但有黄三力、‘孕肚’、‘精气神’、‘三太傅’的府门令牌,宫城令牌和大内宫廷的令牌同样不缺,甚至连象征部分小门派祖师堂长老身份的令牌也有两块儿,整座天下的关系几乎没有都在牛达的袋子里装着。

“老子拼了,我的令牌多到亮瞎你的眼睛!”牛达一把推开程墨和罹欢,大跨步走到火坑旁,扯下腰间的储物袋,一脸颓相地对着白阳说道:

牛达脸色铁青,罹欢与程墨与北疆镇北军有扯不断的联系,两人必然是要穿一条裤子的,但你们哥俩好为什么要拉上我垫背,我的主子从没有哥俩好,咱们的关系不过是三顿酒一顿揍而已!程墨活动着手腕向牛达逼近,罹欢并未回头,握住腰间的短剑。

第二波令牌落下的时候,烈焰枪已经熄火了。

‘咕噜。’白阳咽下了斩鬼牌,不舍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吃到的是什么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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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在等那只大老鼠?”斩鬼牌咽下肚子的刹那,白阳已经裂开的心脏猛然一缩,陡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胡蕴山杀他一事拖得时间似乎太久了,就像在等待了某种变数,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的时光,白阳亦在火中从黑夜烤到了白天,足以证明他不会主动炸掉,那为何还要等。

程墨等人离开了,老村长也离开了,白阳突然产生了这个疑问。几人的离开说明胡蕴山并不是因为外力停手。

“丞相说了,你与妖兽,都得死。无论处于何种原因,你们当初与北疆妖皇定下的约定就是一个笑话...不过,你的身体一碎,那只嗷嗷叫的大老鼠一定会失控,成为南疆的威胁,身为南疆虎帅,必须将人族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与道长合力让他跌下了妖皇的位置,不然的话...”

“快跑!”白阳第一次伸手去拔插在心口的枪,深入灵魂的疼痛感令白阳全身的所有毛孔一起向外冒出冷汗,领口袖口与裤腿皆可见哗哗直冒的汗珠。

“什么,你当...”胡蕴山哑然失笑,无论北疆防线与上京皇城,从来只有战死的将军,还未曾出现临战脱逃的将帅,可是当看着不阳不顾伤势去拔几乎与其心脏生长在一起的烈焰枪,胡蕴山登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白阳打的第一个响指,胡蕴山没有阻拦,正是将其当作了求救信号,难道来的不是那只妖皇,又或者说妖皇没有跌境,妖皇不是在华山老道士和八卦阵中公输墨手里先后两次跌境吗,此时的境界应该与他胡蕴山相差不大才对。

“小心...呃,一心的血在红小胖的血披风里,红小胖、胜梅与一心还有那个空山的小和尚都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一心在八卦阵中输了一场,丢了天大的面子,而我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近乎毒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来寻我,反倒让铁蛋儿见到了我。你觉得他去了哪里?北疆妖皇的皇位,是血脉的延续,妖皇与自己的血有无法斩断的联系。”

白阳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烈焰枪支撑着身体,气息渐弱。

胡蕴山开动神识感知四周,向白阳踏出了一步,生出些许困惑,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真有其事。

“记得我的问题吗?气界修士应该惜命。那个小家伙之所以在扔下自己的令牌的同时还不忘帮你讨要令牌,是怕你被一刀劈了!”白阳咧嘴笑了一下,双臂无力地垂在体侧,透过白阳身体的烈焰枪尖滑落了两滴妖艳的血,顺着白阳的脊背流淌。白阳虽说的一刀,乃是东方的一刀,刀皇的一刀,云九虽然已经对外宣称‘不管’,刀皇仍未表态。扬州城里,刀皇已经出过了一刀,斩断的是因果,也间接证实了白阳的身份,只不过有些人不愿承认,有些人不敢承认,真正搞不清状况的,只是少数。

胡蕴山的心湖泛起一阵涟漪,面上微微一笑,做出一副并未将白阳的话放在心上的从容镇定,右手虚握,扎在白阳心口的长枪再次燃烧了起来。

白阳恨其不争地喘气了粗气,游丝般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他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指着胡蕴山的鼻尖有气无力地骂了起来:

“你是想给老不死的添麻烦吗?要想活命,要想继续守护皇朝就不应该冒险,一心一定回血了,如果他杀到这来,你这个小小的气界,够看吗?百位气界修士,都是宝贝啊...更何况,是不是真的有一百位,呵呵,你我心知肚明。”白阳的手又垂了下去了,一丝力气也无。

胡蕴山被抓住了死穴,如果真会给丞相惹麻烦…想到此处,胡蕴山悚然望向白阳,好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演得还真像,竟敢利用丞相大人:

“呦,逍遥公子竟然还是一个热心肠得人?”胡蕴山嘴角抽动了两下,面颊上的也青筋活泼地跳动了起来,白阳此举,有些孩子气了。

“来了!小心地下!”回应胡蕴山的是白阳一声恐惧的惊叫!胡蕴山立即抬头仰望天空,然而头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了下来,猛地抬起右脚踏向地面,震出锋芒无数,散入风烟之中。

“小心头顶!”白阳的瞳孔逐渐放大,喉结咕噜噜的活动了两下,仿佛受了极大地惊吓。

“阁下,玩够了吗?”胡蕴山的脚心针扎般的疼痛,铁靴已经被白阳的藏锋割出了几道剑痕。白阳闻言了无生气地垂下了头,呼吸骤止血液骤停,那莫名地不应该存在的心跳声也停止了跳动。

白阳微微摇头,意为没玩儿够,原来是何狂狂刀一样的憨子,这种对手,如果轻易放过,人生岂不是丧失了很多乐趣。

“那就去死!”胡蕴山骤起蹦了起来,左手出拳右手虚握取枪。

天空中,朝霞并未完全散去,还有剩下最后一抹,静止在了在云层之上,天外之天,并未显眼,却并无溃散的迹象。

白阳的心脏用血拂尘的三根拂尘丝困住了胡蕴山的长枪,使其无法发生震动,又将心脏和烈焰枪连接在了一起,不可分割,胡蕴山骤起拔枪,白阳的心脏连带着受到胡蕴山的牵引,几欲破体而出,迸射出了一大蓬的血花!

“唵嘛呢叭咪吽,施主,放下屠枪,立地成佛,你丫的又不是哪吒,给本神僧住手!”渡梦眯着眼睛,带着一口金灿灿、亮堂堂的古钟从天而降,佛光氤氲在蓝海城上空,随着金钟一起下落,压散了一朵流水的云朵,对着胡蕴山的脑袋罩了下来,存粹的一口金钟,钟面上既没有呼哒哒作响的符箓,也没有流转的经文,就是一口古老的金钟,带着斑驳的锈迹,透着一种沧桑悠远的感觉。

白阳已经被胡蕴山间接的挑住,更不敢松开缠住烈焰枪的拂尘丝,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天空中的古钟。然而佛光一闪而落,古钟的坠落速度却稍慢一筹,白阳和胡蕴山趁机看清了古钟的全貌,微微愣神。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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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还真是喜欢金子啊。”白阳的嘴巴许久没有合上,暗中赞叹了一句这钟送得真是不错,不知道能不能砸死胡蕴山。

胡蕴山对着渡梦怒目而视,冲着白阳啐了一口,瓮声瓮气道:

“原来是一个妖僧!当诛!如此...”话说了一半,胡蕴山突然在心中轻咦了一声:钟是真钟,佛光从何而来...不好!

胡蕴山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暗中思量便回过味来了,这还是一个连环套!胡蕴山手腕一番当即用力欲用长枪白阳对准空中的金钟,既有金钟罩顶,那就一人一口吧,总不能让这妖僧白阳一趟。胡蕴山并不贪心。

出乎胡蕴山意料的是,他将把白阳举至与地面齐平,白阳却倏然抬头对着胡蕴山离开了嘴,一道银光如坠落的银河般从白阳的口中流淌了出来,冲向了胡蕴山。

胡蕴山的视野被一根根寒光盈盈的银针充斥,避无可避、闪无可闪。胡蕴山欲弃枪爆退。

‘轰!’地面再次出现了下陷,烟尘如流云般散向四周,金钟落地恰好砸在胡蕴山将脱手还未脱手的长枪上,剧烈地震动使胡蕴山的胳膊登时触电了似地颤抖了一起,脑海也因佛光与震响的冲击出现了一瞬恍惚,下意识地松开了烈焰枪。

‘轰!’更大的震动响了起来,整个蓝海城的地面都跳了起来,原是又一口更大的金钟罩住了白阳。

叮叮当当的脆响在两口金钟之间弹射跳跃,将两口金钟的金光都冲刷得暗淡了许多,刺眼尖锐细长的银光游走在两口金钟之间,破风声如上万条银蛇在吞吐蛇信,看得人头皮发麻、听的人心肝乱颤。

胡蕴山咽了咽口水,瘫坐在了地上,边生肘腋,事发突然,竟然令这位气界强者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白阳能吐出暴雨梨花针呢?暴雨梨花针也能用嘴用?

巨响将胡蕴山的亲兵、蓝海城的守城兵已经城主府的护院全部吸引了过来,也有一些胆大的居民向声音的源头摸了过来,想要看一眼仙人打架的热闹,尤以海参村的移民人数居多。只因铁蛋儿见到了一个仙人,海参村居民曾对铁蛋儿捡到的仙人顶礼膜拜,有仙人大战铁定和那白衣仙人有关!

老村长心忧铁蛋儿,跑向了将军府,一路所见,皆是身着铁甲的兵士,大约分成三队,匆匆奔向白阳等人。

老村长不得已放慢了脚步弯下了腰,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吸引亲兵的注意。‘慌里慌张’地小跑了一段距离,老村长忽然在一队士兵中间发现了王屠夫和抱着铁蛋儿的王英。老村长认得那群士兵的服饰,乃是城主府的护卫。

老村长暗道不好,难道是王英杀人的事情被那将军抖落了出来,这颗如何是好。正想法子营救王英和王屠夫,余光恰好见到一个骑着枣红马的肥硕男子阴沉着一张脸慢悠悠地走来。老村长当即捂住了口鼻,胃里止不住地翻江倒海,忙地将视线对准地面,骑马之人乃是蓝海城城主王龙,他的手中竟提着一颗双眼暴突、死不瞑目的头颅,真是被王英一刀斩杀之人。

老村长虽然有那么一点修为在身,却仍是渔民出身,从没离开海参村,从没杀过人,自然也没见过身首异处的死人,不禁感到恶心。

王龙的视线扫向了老村长,没有大的反应,用空着的手向身边一人打了割手势。一命穿着利落的青色短衫的小厮灵巧地穿过了人群,向老村长跑来,两只不大的三角眼透着一股精明劲,上下扫了一眼转身欲逃的老村长。

老村长发现来人,自知被人发现,当即转过身去,陷入两难之间,逃则从众矢之的被士兵围攻,不逃则会成为城主的阶下囚,无论怎么选都逃不出城主的掌控了。

轻盈的脚步声接近了老村长,连带着一声和气的话:

“小的见过村长先生,城主请您同去见识一番真正的仙人。”小厮语气颇为恭敬,话里也没有怪罪的意思,随即伸出胳膊引路。这小厮如此做派反倒令老村长更加存疑了,高门大户里的仆人哪个不是嚣张跋扈惯了的,这小厮面对老村长这么个身穿粗布长衫的老人竟未表现得如何霸道。

“村长!快过来!”被围在士兵中央的王英忽然冲着老村长喊话。正迟疑不定的老村长问询地望向王英和王屠夫,见王屠夫点了点头,老村长才随着那小厮将信将疑地走近王英,随即小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屠夫的回答倒也简单,却惊得老村长绊了一个趔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王屠夫说罢冷冷地瞥了一眼被红披风和毛毯裹住的铁蛋儿,不再多言。老村长只得询问王英。这才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在白阳、胡蕴山以及老村长离开之后,王英等人立即被胡蕴山的亲兵重重包围,正当王英与王屠夫欲与士兵开打的时候,城主王龙提着一颗头颅带领一队士兵闯进了将军府,不由分说地将王英和王屠夫接出了城主府。

王龙以杀人偿命四字压下了王屠夫的刀,并声称要利用王英去做一笔买卖。

“买卖?什么买卖?”老村长顿生疑窦,生怕王英着了城主的算计,能当城主的家伙,一肚子的弯弯绕绕,防不胜防。王英微微摇头,也不知答案。

老村长惴惴不安地随着人流前进。

地面一面肃穆的白,银光闪闪,就像一层薄薄的雪花。渡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高诵了一句佛号,迈着小碎步走出了佛光凝成的金钟罩,踮起脚尖,像一只鸭子似的,摇摇晃晃地踩在地面上的银针上,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淬了剧毒的银针扎破了脚心,唐门的毒药沾上一点可就是四肢发麻、口吐白沫进而肠穿肚烂而死,不得不防啊。渡梦浑然忘记自己已经修成佛门罗汉金身刀枪不入了。

(本章完)

.

悔之晚矣,但不能浪费。

胡蕴山满意地点了点头,竟然还有仙门的令牌,这个不起眼的老鼠有点背景啊,回京之后一定要拿到丞相府上好好审问一番。胡蕴山的视线随着各种式样的令牌下落,在白阳咬着令牌处顿了一下,旋即小心翼翼地审视已经没有烈焰的烈焰枪。

“阁下,我真的是被逼的!”牛达欲哭无泪,见到白阳冷冰冰的脸,握着储物袋不松手又收了回去。

“痛快点!”程墨一把抢了过去,拉开储物袋就冲着火坑倒了下去。

高墙后方,老村长听到白阳的话转身就跑,别人也许会对白阳的话存有半分疑虑,蜃楼村的老村长动东方来的仙人那是百分百相信。仙人让走那就走嘛,排山境的小老鼠不已经阻止不了胡蕴山对白阳痛下杀手了,那就让大老鼠来救仙人吧。老村长不复老人弯腰驼背的垂垂之相,身形矫健,腾挪跳跃,转瞬消失。

“卧槽,你等一下...等...”牛达用双手抹了一把脸,避开白阳和胡蕴山的视线,随即向香满楼冲去,片刻不留。令牌太多,这一瞬紧张,连他都忘了具体有些什么了,应该检查一下才对啊,罹欢那个贱人只说要皇子的令牌,我怎么就全交出去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程墨和罹欢对视一眼,收好牛达的储物袋,摩拳擦掌地紧追牛达而去,有些人一顿揍不济事,还得多来两顿,带着这么多令牌行走天下的人只是某一皇子府上的密卫?程墨和罹欢追上牛达之后,第一句话就要问他:你自己信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密卫吗?

这一次轮到白阳瞪大了眼睛。洋洋洒洒十余块儿令牌砸到了白阳的脸上,其中竟然还有一块儿黑白两面有刀有剑的斩鬼牌,早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斩鬼成员,白阳一定会将肚子里的斩鬼牌吐给对方,观其脸色。

“看吧,想让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白阳不知可否,连八卦阵都用出来了,还用你说,好不照样被老子闯出了生至于是何人带白阳闯出了生门,白阳故意不让自己去想。

“你疯了,你自己没保住令牌为什么要拉上我们!”牛达一把推开程墨,气冲冲说道,警惕着堆着可恶笑容的胡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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