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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情敌”会师

  • 作者:一万张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4-04-21 01:19:52
  • 字数:6622字

她抿着嘴唇恍然顿悟,能在这个家自由出入的人,还能有谁?

该怎么去形容呢?

于恒秋伫立在原地,也是有些懊恼。每一年的生日礼物,她明明都是怀着歉疚的心情送出的,然而接收方不仅没有察觉到,似乎还将这种行为当成了蔑视和嘲讽。

当然,怪来怪去还是怪她自己,对道歉这件事尤不擅长呢……

而被伤害的人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选择仓惶地推门离开。

林依槿讶异地回望过去,见到一张令她觉得陌生的脸。

来人正是刚从健身房出来的郝晴,只是仰头匆匆瞥一眼,她便认出了对方:“林小姐?”

不得不说,于恒秋的画功是极好的,画中的林依槿与其本人十分肖似,尤其是眼角下的泪痣,衬得她睫帘纤长,美得不可方物。

总之,这个人与她先前无数次设想过的样貌都不相同。

郝晴羞愧,怎么她每次关于林依槿的心理活动,都跟痴汉似的,人家可挂着一重特殊身份——于恒秋的前女友。

当然,观察是相互的。

一头长直发柔顺地搭在肩膀上,额前留了两撮微翘的刘海,她上半身穿了一件厚款的黑色棉t,下半身是不过膝的运动牛仔裙。

这人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可以看到上排整齐的牙齿,周身气质很柔和,像个干净纯澈的学生。

上下扫视了一番,林依槿怅然若失地发现,没有哪件单品是她平时会尝试的。她们是完完全全的两种风格,穿着打扮只是一方面,想必性格也南辕北辙。

妈耶!

“啊,忘了介绍。我叫郝晴,嗯……是秋,是于恒秋的配偶。”

对于恒秋的昵称在舌尖打了个弯,最终被郝晴咽了下去,无论是称呼于恒秋的大名,还是以“配偶”这个词来形容她们的关系,都是出于对林依槿的体恤。

郝晴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比较钝感的人,但架不住林依槿这会儿表现得太过明显——她对于恒秋仍心怀爱意。

大约是今天她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令林依槿方寸大乱,心意失守,郝晴凭着那些蛛丝马迹猜测道。

林依槿撩了撩发尾,手肘撑靠在楼梯扶手上,似笑非笑地接她刚才的话:“这种关系才应该要交心吧。”

“林小姐应当也有听说,我是于恒秋征婚征来的妻子,我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算起来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郝晴的言下之意便是,相识尚短,何以交心。

林依槿神色稍霁,朝郝晴微微点头:“没有及时向你道谢,刚才谢谢你扶我。”

“小事小事。”郝晴笑眯眯地一摆手。

经由于恒秋这个媒介,两人可以暂时春风和煦地寒暄两句——

“郝小姐最近在这里生活得还好吗?”

“适应得不错,秦叔和王阿姨帮了我很多。”

“嗯,那挺好的……”

“您呢?”

“我?”

“我是说,林小姐您近来工作还顺利吧?”

“嗯,还算顺利。”

额角一滴冷汗,郝晴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她俩看起来聊得有来有往,无比和谐,但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题,连她这样善于社交的人都快萎了。

好在狭路相逢在楼梯平台上的两人,因为林依槿愿意挪动尊步,终于不必再面对面地尬聊。

而是变成了肩并肩地尬聊——

郝晴提议送林依槿出门,林依槿颔首应下。

“或许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恒秋她身体向来不好,你作为她的伴侣,应该多照顾她、关心她一些。”说完这些,林依槿脚下步子一顿,顷刻间又重新赶上节奏。

“您提醒得对,其实这些日子多是她在关照着我,而我对她却不够细心。”郝晴满脸写着虚心接受,事实如此不是么,于恒秋不仅给她经济上的补贴,还帮她解决来自父亲那边的难题,而她回馈对方的那些事相较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是啊,她没有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她最有魅力的时候。”林依槿有感而发。

这绕口令一般的评价让郝晴产生了兴趣:“那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呢?”

林依槿扭头看着她的视线一凛,随即冰冷地笑开:“会变成疯子也不一定。”

郝晴吓了一跳:您现在的表情也挺疯的,不愧是曾经爱恨纠缠过的前任关系……

林依槿瞧出了她的质疑,遂拨开挡住左侧耳朵的长卷发:“喏,你看见我耳垂上的伤疤了吗?”

“诶?好严重!”并非郝晴夸大了语气,而是对方耳垂上有着明显的坑巴,像是曾经的巨大创口流血结痂后,长出新的层次不齐的肉疙瘩。

一眼看过去,有些触目惊心。

“这是恒秋弄伤的。”林依槿甩出一个对郝晴来说宛如晴天霹雳的情报。

不是吧???

看起来文文弱弱连口都懒得动的于大小姐,竟然做出过家暴女友这种可耻行径!

郝晴吓得差点抱住自己,她好无助,林依槿的过去会不会就是她的将来?

虽然她在体力上绝对能压制住于恒秋,但人家有钱啊,随便雇几个壮汉来擒她,能屈能伸的她也唯有跪地求饶的份了。

“不过也是事出有因。”林依槿轻轻合眸,将前情述说完整,“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客户送了我一副耳环,阴差阳错间叫恒秋产生了误会,那时我没有耐心解释。我们大吵一架,双方都在气头上,她看不惯这副耳环,就将它从我耳朵上扯下来。”

“嘶——”郝晴惊悚地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她自己的耳朵也被人生拽出淋漓鲜血。

她同情地望向林依槿,这人是怎么一派淡定地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来。

最可怕的是,就这样你还爱着她,为她另寻新欢而心痛?

郝晴怀疑林依槿,不,她肯定林依槿是得了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一只耳朵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莫非她愿意为这段感情再献祭一只耳朵……

无论如何,郝晴这样心地柔软的人,总是要尽力劝一劝对方的,她斟酌着道:“林小姐当时一定很疼吧?疼过,就应该尝试着去规避这种风险,不是吗?”

“你以为我不想么?可她在我的人生中留下的痕迹太深。”林依槿凄然说着,扬起手中被攥得皱皱巴巴的首饰盒,展开盒盖露出里面精致的一对耳环,“即使我们已经分开三年,她依然不肯放过我。每年送我耳环做生日礼物,究竟是何居心呢?”

郝晴皱眉,没有回应。

林依槿继续愤慨道:“她是在讽刺我吧?或许直到今天她还是未曾信任过我,那个送我礼物的客户,我和对方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却叫恒秋记恨了三年!”

郝晴眉头皱得更紧,但仍旧没有吱声。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我在故意骗你,想要破坏你们的关系?”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

“那么就是被吓到了。于恒秋在我口中的样子和你看到的一定很不一样吧?”

“唔,也许有一小部分这方面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我和您的关系比较尴尬,有些话我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边走边聊,明明已经行至门口,林依槿却一点没有取下鞋套就此离开的打算。

因为郝晴对她下了钩子,她倒想听听面前这个从法律意义上名正言顺站在高地的女人要对她放什么狠话。

郝晴随她一起停驻脚步,外面雨声潇潇,她不由提高了一些音量:“林小姐,其实您是为此感到高兴的吧?”

“什么意思?”林依槿眉目一冷。

郝晴定定地望着她,慢慢将话说分明:“有爱才有恨。于恒秋将耳环当作生日礼物的事,让您受伤了,但这种伤又是痛快的。您希望她可以一直对您保有恨意。”

“你现在是在自以为是剖析我的心理吗?”

“抱歉,我知道我逾矩了,但继续这种心情,对您……”

“够了!”林依槿怒气填胸,猝然打断了她。

其实她能够听出来,郝晴是在劝她清醒,并非站在对立面地阻逆着她。

郝晴率直地摇摇头:“才不会呢。我和她毕竟是那种关系嘛,她怎么会同我讲这些私密的事?”

“那种关系?”

原来,和恒秋结婚的是这样的一个人……

也是呢,恒秋可不会像她那样耽溺过去。只有她停留在泥沼里,且越陷越深,无法从新的人身上寻找恋爱的感觉,找到的仅仅是一簇簇旧人的影子。

只要她想,任何时空里,她都能轻而易举踏碎她的心。

“林小姐?林小姐,您没事吧?”

郝晴殷切的叫声唤回了林依槿的注意力。

她这才意识到,对方仿佛是知晓她名字的:“你知道我?是恒秋跟你说的吗?”

……

浑浑噩噩地出了门,因为失神,林依槿脚下打飘,在下楼梯时险些踩空一阶,好在有一只坚实的手臂从旁探出,挡住了她下落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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