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看得到她，却摸不到她。”

大夫人开始流眼泪，“我可怜的孩子，我该怎么才能替她报仇？她父亲说我这是发了癔症，天知道我多希望是一场癔症。那至少说明我的女儿死的不是那样惨！”

一般鬼魂都会选在午夜子时左右出现，是因为子时昼夜更替，阳气最弱，阴气更盛，利于鬼魂出没。

所以自古流传下来的相关传说，多半都会发生在子时这个特定的时辰。

慕长离盘算着这个时辰并不是冤魂出现的最好时机。

我当时就急了，我说你快给我摸摸看，娘帮你把钉子拔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虽是妇人装扮，但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二三岁。

慕长离看了她一会儿，再问高家大夫人：“昨夜夫人看到安乐郡主时，她是什么样子？”

大夫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一会儿回忆安乐郡主的从前，一会儿说起自己后悔放走女儿。

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那是我亲生的女儿，她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得出。”

她一边说一边摸索着床榻，“她就坐在这里跟我说话，跟我说她被姑爷虐待，无双国的畜生往她的脑袋里穿针，还钉钉子。

一会儿又痛骂无双国人，说她用生命诅咒她那个女婿全家都不得好死。

慕长离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又看向屋里站着的那道身影。

身影比之前实了一些，能看出来也是在哭泣，大夫人说一句她抽嗒一下，大夫人再说一句她又抽嗒一下。

高家大夫人很愿意与人谈起自己的女儿，听慕长离问了，她赶紧就说：“老了，比当年离开凤歌城时，老了许多。梳着妇人的发髻，头上有金簪，穿的一身素服，衣裳有些大，袖子都盖过手背了。

大夫人偶尔还会描述她昨夜看到的安乐郡主，当然，跟慕长离此时此刻看到的是不同的。

此时的安乐郡主样子十分可怕，她披散着头发脸上全是血。

眼下时辰尚早，将将戌时过半。

但烛火被她拨弄过，就算通了路引。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屋地中间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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