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顾衍胸口剧烈起伏了下。

一到门口，他泛着敌意的眼神就直直落在了夏之舟的身上。

夏之舟见状，下巴微抬，目光冷然的跟他对视着。

他面色晦暗，浑身都萦绕着森冷的气息。

看来等明天的时候，她得叫保安过她办公室来，好好嘱咐一下了。

望向顾衍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

“顾衍，你又来我公司发什么疯？”

“我来你办公室就是发疯？那么他呢？”

没有事先说好，搞得现在这一个两个的，都能随随便便进她公司。

那个夏源也是，顾衍也是……

他目光直指夏之舟，“他来干什么的？你怎么不说他来你办公室发疯？”

“呵呵——”

温楠冷笑了两声，环抱着双臂一脸嫌弃的望着顾衍。

上次顾衍来这的时候，事后她应该告诉保安，再看见顾衍过来，应该提前向她汇报才对。

夏之舟见顾衍不说话，只是将那双暗色的眸子落在温楠身上。

此情此景，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随后站起身，替温楠挡住了顾衍这仿佛能够把人刺穿的阴鸷视线。

“顾总，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顾衍闻言，布满森寒的冷眸直直射向夏之舟。

“夏律师，我在跟温楠说话，没有跟你说，你这突然打断人说话的行为，似乎也不太礼貌。”

夏之舟扯了扯嘴角，笑得意味不明。

“可温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顾总跟我女朋友说话，还是以这样一副气势汹汹的姿态，我当然要制止，不然谁知道待会儿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顾衍先是愣了下，随后薄唇倏然抿成了一道凛冽的弧度。

他看向站在夏之舟身后的温楠，冰冷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质问。

“所以你跟他是真的？你们真的确定关系了？”

上次他打电话给温楠问过这件事。

但那次他没有在温楠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心里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听夏之舟的语气，俨然是宣示主权的意思。

那么温楠呢？温楠到底是确认，还是否认？

顾衍这么想着，望向温楠时，眸中暗色在不断加深。

显然，他有点担忧，甚至是害怕……害怕从温楠口中得到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这就是他和夏之舟的区别……

虽然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当他真正去深想这件事的时候，那颗心还是被狠狠扎了下。

“那你说，你好端端的自己公司不待，来我公司做什么？这难道不是发疯？何况你发疯的事情做得还少吗？听你这语气，好像我冤枉了你一样。”

顾衍一时语凝，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着声音传出，顾衍那道欣长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的确，温楠对他的态度，永远不如她对夏之舟的态度好。

甚至是天差地别。

夏之舟能够坐在这跟她有说有笑，而他自始至终，都是被拒之门外的那一个。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但其中却透着明显的暗潮汹涌。

温楠看着这一幕，不禁蹙了蹙秀致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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