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渺渺不要死。”

他傻乎乎地重复，眼泪是怎么也擦不干，万俟恪实在是伤心，苏渺只能悄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来止住他的眼泪。

“若陛下如此，奴只能一死来换回陛下迷途知返。”

话毕，他装作擦拭眼泪，头便要往柱子上撞去。

“陛下承载了万民的愿念，乃国之正统，怎可因为与奴玩乐而耽误与明臣相处。”

“渺渺不能说这种话的，真的不可以的…”

苏渺心中得意，傻皇帝果真好拿捏。

他怜爱地擦着万俟恪的脸，不吓他一下如何能让他长记性。

“恪儿若乖一些，奴就满足恪儿一个愿望如何？”

如若不是他实在需要陆九州来抗衡赫连川，怎么会舍得吓万俟恪。

万俟恪还在抽噎，他抱着苏渺的腰紧紧不放。

万俟恪呆呆地抬头，还带着糊成一团的眼泪，他打着嗝小声说：“真的吗？”

苏渺莞尔一笑，“自然是如此，奴什么时候骗过陛下？”

万俟恪想了想，还真是没有。

苏渺知晓万俟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自己离开他，拿自己拿捏万俟恪是最有用的。

他抹了把脸，嘿嘿笑了几声。

苏渺好笑地看着万俟恪一会哭一会笑，真是个孩子。

他的心思太好猜，不外乎是一起睡觉，又或是想叼着那玩意罢了…

万俟恪在苏渺身上很是有几分小聪明，他知道苏渺等会有事要做，还学会了吊胃口。

渺渺只有他，他也只有渺渺。

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于是他又开心了起来，刚刚略有些苗头的疯劲都收了回去。

他突然道：“渺渺，我也承载了你的愿念吗？”

苏渺一改往日的顺从，声音严肃了几分，

苏渺看着他澄澈的眼睛，苍白昳丽的脸上写满了郑重。

“奴除了陛下，又能依靠谁呢。”

万俟恪心中瞬间被豪情壮志填得涨涨的，虽然他并不懂这些情绪到底是什么，但苏渺的话他懂。

不止万俟恪被吓得大惊失色，陆九州也险些从暗处跑出来阻止他。

万俟恪吓得俊脸惨白，他抱着苏渺如同稚儿般大哭，结结巴巴地再三保证一定要好好和萧遥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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