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问的是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们被那老头逼入绝路，我记得我们从始至终都不相识，你又怎会觉得我们是重情重义之人？”

暗云冷哼一声说道：“说来说去，你的心里其实还是觉得我莫名其妙出现，然后又救了你们这件事太过巧合，事有蹊跷，而真相就是我就是你心中所想之人才会在这充满杀戮的世界里不顾自身的去就别人，对吧？”

曦月大概是觉得暗云对自己其实还挺好相处的，便开始打趣道：“我怕洗的太久了，把一些喜欢人类的灵物吸引了过来，更害怕前辈觉得我有危险会火急火燎的去找我，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把看光了。”

曦月说话间就已经在两人之间升起了一团火，火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无比明亮又无比的渺小，犹如萤火虫一般，但此刻正是这团火焰使得两人可以看清彼此脸庞，虽然暗云依旧带着面具。

暗云略微吃惊地道：“哟，还挺快。”

暗云笑道：“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觉得你们重情重义，可以助我离开这座城。”

曦月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人竟然如此相像。”

“怎么，每次见到我都会想起你那死去的朋友？还是说你依然觉得我就是你那坠落山崖的同伴？亦或者说你今晚是为了来摘下我的面具一探究竟的？”

曦月并未回答，但是表情却说明了一切。暗云接着说道：“告诉，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冒风险，据我推算，我应当是与你们同一时间进入天山城的，而在杀戮盛宴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你们，那时我还不太确定你们是怎样的一伙人，直到你为了给他们拖延时间而选择放弃生命，我就确定了你们可以合作，仅此而已。”

“所以你就是来摘下我的面具的？”暗云从小鹿的尸体上撕扯出一只鹿腿观摩了一下，然后又放在火上接着烤。

曦月苦笑一声说道：“我自知不是前辈对手，又怎会自不量力。我来是想问你为了什么要救我们？”

曦月叹息了一声眼有泪珠苦笑道：“原来是这样吗？”两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曦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之前我一直不承认，但是前不久我的心魔告诉了我，的确，一直以来我强行压制自己的思绪，告诉自己那人已经死了劝自己放下，可是你的出现，却让我觉得你就是他，虽然我的朋友死去的画面历历在目，但是始终觉得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良久之后，暗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曦月提着一只小鹿的尸体走了过来，身上却没有发现一丝污渍，大概是已经清洗完了。

曦月看着暗云，仿佛想要透过那张骇人的面具看清面具之下是怎样的一张脸。暗云却始终没有看曦月一眼，这是天阳要求的，并不是天阳害怕暗云会看上曦月，而是他很清楚，一旦与曦月对视，天阳特殊的瞳孔也会加深她心中的怀疑。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火光逐渐没有这么明亮了，暗云才开口问道：“姑娘今晚留在我这，不会是为了一直看着我这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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