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

许大茂从小张第一句话就知道二大爷肯定失败了，此刻心里在想着到时候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回答，随便应了一句。

娄晓娥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地解释。

【咚咚咚咚咚】

许大茂拖延了半天后，终于看娄晓娥要暴走了，才拿起账本开始工作。

“许主任，你先看，我一会在来找你。”

谁知来人根本都不看许大茂，直接对着娄晓娥道

“娄科长，有人悄悄潜入您的办公室，被我们李科长拿下了，他叫您立马回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

娄晓娥没管许大茂怎么样，跟着小张就往外走。

“好，我马上回去。”

走了两步后，娄晓娥转头道

“谁去我办公室了？”

“现在还不清楚，没审问呢。”

“好，那我们……”

娄晓娥立刻站了起来，道

许大茂烦躁地揉自己的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

“娄科长，你快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小张打了个招呼，带着娄晓娥进了屋。

娄晓娥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跑到桌子后面，打开抽屉查看。

第一个抽屉，没丢！

第二个抽屉，还是没丢什么！

检查完抽屉，在娄晓娥的印象中，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就连自己放在抽屉里的钱都没丢。

转身，继续看柜子里的东西。

最后，娄晓娥查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丢了什么。

就在她冥思苦想时，李科长进来了。

“娄科长，发现丢了什么东西吗？”

娄晓娥摇摇头，道

“没有，我没发现什么东西不见了。

李科长，你们把人带走的时候，他拿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们也没看到人。

这样吧，你继续检查吧，我们先去审问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就像这种文件袋，也都打开看看，你们俩，来帮娄科长的忙，剩下的继续看着，别让人进来。”

安排好一切，李科长带着小张走了。

“科长，您觉得那老头是来偷什么的？”

“不清楚，还得先问，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

“他没接触外人吧？”

“报告科长，没有，我们四个一直在这里看着，确定没人来过。”

“好，那你们继续守着，小张，你和我进去。”

李科长带着小张进了保卫科的审讯室，也叫禁闭室，是专门为了惩罚犯错的工人。

屋子很小，就一张单人床，以及一个桶，用来解决生理需求。

整个屋子就一个窗户，还是很小的一个，比二大爷的头大不了多少。

看到有人进来，侧躺在床上的二大爷挣扎了起来，嘴里还吱吱咽咽的。

二大爷双手被绑，嘴巴被堵，直接被扔到了床上。

半天了，还是这个姿势，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这也是保卫科的人为了省事，省的二大爷大喊大叫，这样他就安静了。

李科长挥了挥手。

小张立马明白了李科长的意思，麻溜地走过去，使劲拽了拽二大爷。

因为二大爷太重了，第一次还没成功。

小张只好双脚站立，使劲才把二大爷拽了起来。

喘着气说道

“我现在给你解绳子，取毛巾，你得给我把嘴闭好了，要是敢大喊大叫，我绕不了你。”

“唔唔……唔……”

“什么玩意，听不懂。

你要是知道了就点头，真够笨的。”

二大爷立刻开始点头，生怕小张反悔。

实在是这段时间太漫长了，他真的受不了啦。

小张看到二大爷听话，这才动手解绳子。

绳子一开，二大爷就把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接着就哭喊了起来。

“李科长，我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

“你找死啊，不是说了不让你喊的嘛，你要是再叫唤，我继续关你。”

二大爷听到这话，才识趣地闭上嘴。

李科长没理会两人之间的事情，他就是来问话的。

但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问话的地儿，李科长摆摆手。

“走，去问话室。”

四大金刚又押着二大爷转移阵地。

二大爷有心想要说什么，但小张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实在不想被关进小黑屋了，只好乖乖闭上嘴。

问话室是个比较大的屋子，有专门的审讯的桌子，就和警察局的差不多。

从这里也能看出保卫科权力之大，令人生畏啊。

轧钢厂的保卫科，那可是全副武装的，长枪短炮一样不落，就连炸弹都能给你拿出来。

这个时代的保卫科权力很大，说是小型的派出所也没什么毛病。

厂子里要是有人犯事了，可以直接审问，然后再移交派出所。

有时候派出所人手要是不够了，也会向附近大厂的保卫科借人，用来完成任务。

所以，轧钢厂的保卫科，该有的东西那是一样都不少。

二大爷被摁在了桌子前，李科长和小张坐在他对面，四大金刚则把守在门外，以防有人偷听。

拿出本子交给小张，李科长示意他记录两人的对话。

“姓名。”

“刘……刘海中。”

“年纪。”

“四……四……四十八。”

“哪个车间的？”

“一车间的。”

“什么工种，几级了？”

“锻工，七级……七级锻工。”

“呵呵，七级锻工，级别不低啊。”

“呵呵呵，不敢，不敢。”

“给我严肃点，笑什么笑，坐好了。”

二大爷立马坐正，不敢多说。

“说说吧，为什么到娄科长办公室，你想拿什么？”

二大爷立马开始倒苦水。

“李科长，不是我想去的啊，是有人逼我去的。

我就是个普通工人，我哪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嘭~~~】

“刘海中，你给我老实点。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要是继续给我胡扯，小心我关你禁闭，我就不信你到时候还能这么说。”

小张完完全全就是一黑脸！

李科长不方便说的，他都说了出来，效果立竿见影，二大爷立马闭嘴了。

“回答我，为什么去娄科长办公室？”

“许主任……不对，是许大茂让我去的。”

李科长和小张两人对视一眼，事情有了！！！

“去干什么？”

“找信。”

“信？什么信？和谁的信？”

“我……我不知道，许大茂没告诉我，就说让我去找信。

什么样的信他没说，我也不知道和谁写的。”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我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正准备找第二遍的时候，你们就来了。”

“那我让你开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开？”

“我……我当时害怕，就不敢开。”

“小张，让人来搜身，仔细点。”

小张去门外找了两金刚，让他们认真搜身。

两人很是负责，把刘海中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内裤都不放过，更别说袜子了，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幸亏房间里有窗户，不然这味道，李科长肯定得吐了。

翻了两遍刘海中身上确实没什么东西，那李科长就确定娄科长应该什么都没丢。

因为从他破门而入，到现在搜身，刘海中身上要是有东西，根本没时间也没地方藏。

所以，他没有从娄科长办公室拿到东西。

含泪把衣服穿好，二大爷继续坐了下来，接受问询。

“继续说，许大茂为什么找你，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我……是因为许大茂说可以帮我……帮我……帮我……”

“帮你什么？”

“帮我当上中组长。”

“什么？”

李科长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他震撼的消息，直接问惊呼出声。

“许大茂说了，只要我帮他，他就帮我当我们车间的中组长。”

李科长彻底惊了，就这？

实在不怪李科长这么吃惊，是这个【愿望】也太廉价了吧。

之前说过，车间里的结构组织是小组长，中组长，大组长，车间主任。

但是这其中，除了车间主任，其他的都算是没品的啊。

说破了天，那也就说个虚职。

也就是为了方便管理，才分了这么几层。

而那些组长，都是车间主任直接指派的，不是什么靠手艺上位。

都是一些手艺不行，平时混日子的人。

车间主任让他们当组长，就是为了先管好他们自己，然后管一些刺头。

这就相当于后世每个班级里最调皮捣蛋的人就是纪律委员一样，老师的意思就是管好你自己，咱班的纪律就很好了。

这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大组长确实是车间主任的亲信，帮助他管理整个车间。

但说到底这都是虚职啊，当上了又能怎样，钱没多一分，也没什么实质的权力啊。

这和后厨食堂的组长不一样，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组长，能多拿工资的。

甚至说一句不好听的，食堂主任要是不管事，每个食堂的组长那就相当于一个食堂主任。

关起门来，一个食堂都归人家管。

可是你这又管不了人，工人们要是不服你，你根本拿人家没什么办法。

所以，李科长是真的理解不了刘海中的脑回路。

就这么个东西，就值得你去一个科长把办公室偷东西啦，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咳咳，那我问你，许大茂为什么要这信呢？”

“这个我知道，许大茂告诉我了。

不过，这是机密，我怕……”

“没事，你直接说吧，杨厂长派我来问的，有什么你尽管说。”

听到杨厂长这三个字，二大爷算是放心了不少，直接道

“许大茂说娄晓娥是资本家，来厂子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暗地里调查，还真被他查出了什么。

然后许大茂就告诉了杨厂长，厂长让他暗地找证据，有了确切的证据就拿下娄晓娥。

许大茂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就调开了娄晓娥，让我来搜查。”

杨厂长？

这事怎么还涉及到了杨厂长，不可能吧。

作为杨厂长的心腹，李科长可是知道许大茂不是杨厂长的人，相反，杨厂长对许大茂很是提防。

所以，这应该是许大茂找的借口吧。

不过，也不能这么绝对，一会儿还是得去问问杨厂长，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的嘛。

刘海中，这可是关乎你是否犯罪的事情，你自己可得想清楚了，千万不要遗漏了什么。”

二大爷立马哆嗦了两下，仔细回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可是，他本身脑袋就不灵光，现在更是受到这么大的惊吓，脑子不说一片空白吧，那也是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了。

他只好木木地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说的了。

李科长看向小张，道

“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科长您看。”

扫了几眼，李科长点点偷。

“你们几个进来，给我把他安排到隔壁房间，好好看住，我先去厂长办公室。

老规矩啊！”

所谓老规矩，就是不许人看望。

拿着本子，李科长敲响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厂长，这是问话记录，您看看。”

杨厂长接过本子，看完后就发出笑声。

“这可真是……”

剩下的话他没说，李科长也不敢问。

“厂长，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照你们的办案手段继续，只要和我说下结果就行，一切按照厂子里的规矩办事。”

“好，那我明白了，您继续忙，我先走了。”

难道自己要亲自从出手吗？怎么出手，强行搜查，万一什么都搜不到，自己不就gg了嘛。

再说了，自己凭什么去搜人家的办公室，根本没这个权力啊。

两人的说话声消失在了许大茂耳畔，他有些懊恼，自己制造的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消失了，真该死啊。

现在的他十分发愁。

另外一边，娄晓娥正和许大茂解释账本上的一些问题。

不仅愁一会儿肯定有人会来询问他，更愁自己一无所获，该怎么给上头交代呢。

好不容易何雨柱不在，自己算是找了个正当理由，但就这么，就这么失败了。

许大茂很是不甘。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屋里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进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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