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懂了，从屋里走了出来，俩人走到角落说话。

“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

他放下碗筷，笑着说道

“我听到了有人敲门，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是谁。”

还是何雨柱耳朵更灵敏，率先听到了有人敲门。

“哥，我有事和你说。”

何雨柱看门，掀开门帘就看到刘光天站在门外，他有些惊讶。

这段时间因为天气比较冷，他也懒得出办公室，外加上刘光天现在学得也不错，他就没去看过，现在还是第一次见。

嘶……这鬼天气，还真冷。”

来，进屋里说，外面冷。”

刘光天朝屋里看了一眼，人挺多的，他就低声道

何雨柱身上没穿什么衣服，现在风一吹，确实有点冷飕飕的。

刘光天看何雨柱有些冷，也不卖关子，立马说道

“刚刚许大茂拿着一瓶酒来找我爸。起初我爸还不是很乐意，但不知道许大茂说了什么，他就乐呵呵地拿出酒杯和许大茂喝酒。

“光天，怎么了。

他现在还在扫厕所，这可都是拜许大茂所赐啊，这么快就忘记了？

之前吃的苦头还是不够，不然肯定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许大茂，两人还又喝上了，真是……

是二大爷能做出来的事。

何雨柱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道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对了，晚上吃了没，要不再吃点？”

刘光天是蛮心动的。

刚才开门就闻到了香味，让他馋虫动了。

可是他还是摇头道

“我吃过了，不饿。

再说了，我爸和许大茂要是知道我从家里出来，然后就来了你这里，肯定会想到什么的，不妥。

柱子哥，我先回去了，你回屋吃饭吧。”

刘光天说完就转身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何雨柱没多待，实在是太冷了。

“光天什么事找你啊？”

还是三大爷最为八卦。

何雨柱坐下后边吃边说道

“没什么事，就是说了一些厂子里的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三大爷感慨道

“光天算是跟对人了。

跟了柱子，大家伙看看，短短几个月就转正了，现在端了铁饭碗，这辈子也不用愁了。

而且最让人羡慕的是，这件事老刘一点力都没出，好处都让他占走了。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光天每个月的工资基本都得上交。

又是伙食费，又是住宿费，还得时不时给家里买点这，买点那的，一个月挣的钱全花在家里吃喝了。

老刘可算是逮住一个儿子薅。”

三大爷说的也是院里人经常说的话，大家也算是都知道。

一大爷就叹息道

“光天算是个顾家的孩子，不像光齐，不像话，结了婚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了吧。

逢年过节的，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就像是没这两个父母一样。

你们说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这么绝情寡义的人。”

一大爷本身是一个遵循老礼的人，也最看不惯那些虐待老人，不赡养老人的孩子。

老太太罕见地发表了见解。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

老刘家的日子，以后可不会太顺啊。”

但她老人家也就仅仅说两句，之后就不说了，慢悠悠地吃起了包子。

之后的话题就发散了出去，都是一大爷和三大爷说大院下一代人的品行，发展怎么样，何雨柱全程没参与，就是单纯地听。

吃完饭后，三大爷率先离开。

今天吃的是包子，喝的是小米粥，也不用再喝茶刮油，满足地拍着肚子离开何家。

给一大爷家拿了一些包子，让他们回去吃，还有老太太的吃食。

因为老太太家上次被棒梗光顾，后来何雨柱和一大爷就不让老太太在家轻易开火了。到了吃饭时间点，不是接到家里吃，就是送吃食去老太太屋，倒也方便。

而早饭是一大爷家负责的。

何雨柱要上班，杨雪的身子重，也没人会让她去送餐，生怕她出点意外，所以每天早饭都是一大妈做好送到后院，和老太太一起吃的。

大家都战斗力都不错，最后就剩下二十三个包子，分了十个给一大爷家，剩下的冻在屋外，天然的冰箱。

雨水吃的肚子鼓鼓的，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杨雪怕她晚上睡不着觉，就让她吃点山楂片，消化食物。

这山楂片还是她最近喜欢吃酸的，何雨柱特意给她买的。一大妈看了，就笑着说杨雪一定生的是儿子。

这也让杨雪暗地里开心，偷偷地多吃了一些山楂片，就是想生个儿子。

何雨柱倒是不知道这点，不然肯定会说她迷信。

顺便再安慰她自己一遍，自己喜欢女儿。

一夜无话，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贾张氏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昨天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

除了来到新环境的不适应，更多的是床位不太好，距离厕所太近了，她夜里经常被上厕所的人惊醒。

每次都让她有些胆战心惊，生怕对方是来找自己麻烦。

不过幸运的是，大家都没想着夜里欺负她一个老太太。

早上，按时大家都被叫到了外面，先进行了为时半个小时的手工作业——手搓煤球。

温度低的冬天，这活纯是手工活，简直就是四个字——寒冷刺骨。

但因为周围有看守监督，看到谁偷懒就会上去训斥，要是不听话，最后甚至都是惩罚犯人，所以没有人敢一直偷懒。

贾张氏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粗活，只能一直磨洋工。

但好在她眼神好，时不时瞟向看守，看到对方来了，她都是加快速度，然后等对方走后，她再慢慢磨洋工。

这招屡试不爽。

但她这种小动作能瞒得了看守，却瞒不过周围的人，恰好，其中有一个是和她住在一个牢房的人。

“报告，我举报，她偷奸耍滑。”

那个女人站起来大声地喊道，手指着贾张氏。

看守的目光立马就被吸引了，来了两个人。

“怎么回事？喊什么？”

女人立马回道

“我看到她在偷奸耍滑，你们看，她这本半天才弄了这么一点。”

看守顺着女人的胳膊望去。

确实，贾张氏身前的煤球比周围的人差了很多，一看就没好好干活。

当即，两个看守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你，出来，去那边干活。”

看守指了一个空地，那里人比较少，要想偷懒可就难了。

贾张氏哭着一张脸，慢腾腾地挪步。

“走快点，别耽误时间，再磨蹭，你就别吃早饭了。”

看守的话立马立竿见影，贾张氏立马就加快了脚步。

不快点走不行啊，昨天晚上酒没吃饭，现在还要干活，要是吃不到饭，她真得饿的走不动了。

手里快速揉捏着煤球，贾张氏心里流泪。

“淮茹啊，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呜呜呜……”

……………………

因为惦记着贾张氏手里的钱，所以秦淮茹想了半天后还是决定下去去看一下贾张氏。

又去找车间主任请了个假，秦淮茹就收拾东西从轧钢厂出来了。

但她并没有直接去劳改所，而是先顺道去了一趟棒梗的学校。

登记了信息后，秦淮茹如愿进了学校，轻车熟路找到了冉秋叶的办公室。

“秦淮茹，你怎么来了？”

三大爷正对着办公室的门，瞬间就看到了秦淮茹，好奇地发问。

秦淮茹笑着解释了一下，说是找冉秋叶问一下棒梗的学业，然后再去看贾张氏一下。

因为贾张氏犯事被关进劳改所，所以两人都没有多提这茬。

“贾梗妈妈，你坐，咱俩慢慢说。”

冉秋叶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让秦淮茹坐下。

“谢谢您，冉老师。”

两人坐下后，秦淮茹就直接问棒梗的最近的情况。

“贾梗妈妈，就算你不说我也想和你聊聊。最近贾梗的学习情况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贾梗是作业不交，上课不听，完全就不想学习。

可是这几天他明显就进步了不少。

上课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作业每天都完整地交了上来。

虽然错的比较多，有的就是胡乱写，但是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贾梗妈妈，你是怎么教育贾梗的，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学习成绩肯定能提高。”

秦淮茹听完冉秋叶的话后，就觉得神清气爽。

以前冉秋叶只会告诉自己棒梗不学习，成绩倒数之类的。现在竟然夸棒梗努力学习，这让秦淮茹很是受用。

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

秦淮茹也不能说是因为他奶奶被关进大牢，然后棒梗被自己管教才这么学习。

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她只好谦虚地表示这都是棒梗的努力，孩子聪明，爱学习，想进步之类的。

同一个办公室的三大爷听到了这话后，心里很是鄙夷。

真实原因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谁能不清楚呢。

但得罪人的话他不会当面说。

又聊了一会儿，冉秋叶待会还要上课，秦淮茹就起身离开，走之前顺便去看看棒梗。

走到棒梗教师外，透过窗户就看到棒梗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那口水，流的课本都湿润了。

棒梗的同桌看到外面有人朝里看，立马推醒了棒梗。

棒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秦淮茹那严肃的面庞，瞬间就清醒了。

教师里的讲课老师也注意到了门外的人，走出来询问。

“请问你是？”

秦淮茹立马回道

“老师好，我是棒……贾梗的妈妈，我来看一下他。”

男老师看了她两眼后，问道

“要不要叫孩子出来？”

秦淮茹想想后还是点头，并连忙感谢。

男老师摆手后就叫了棒梗出来。

“妈，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

“妈准备去看你奶奶，顺道来看看你，和冉老师聊会天。

你可得给妈争气，刚才冉老师都和妈夸你了，你不知道妈多高兴，以后好好学习，知道吗？

还有，以后不能在课堂上睡觉了，这样不好，老师看到了也不喜欢，而且你还……”

秦淮茹就开始絮絮叨叨，一直说个不停。

棒梗就是点头，也没个保证。等她说完，就焦急地问道

“妈，我奶奶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秦淮茹摇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又嘱咐了两句后，就让棒梗回去上课了，她则出了学校，朝着劳改所走去。

到了目的地，秦淮茹直接说了来意，然后就被人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所长，这位是来探视的。”

把秦淮茹带到所长面前，那个守卫就离开了。

秦淮茹立马说了自己的诉求，可是却遭到了拒绝。

“你的要求我知道了，可惜，我不能答应你。

首先，这人是昨天晚上才送来的，你现在就来看望，这不符合我们的程序，也会对我们对犯人的劳动改造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你的申请不予批准。

而且，贾张氏就是关一个两个星期而已，也用不着来看望。

这样，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就一个星期后再来吧，那个时候安排你探视一次，今天不行。”

秦淮茹还想多说什么，但所长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送客。

秦淮茹站在劳改所门口，有些迷茫。

我接下来该去哪？

回去上班？可是假已经请了，回去上班又没工钱，就是白打工，傻子才去呢。

最后，秦淮茹还是朝着四合院走去。

这是许大茂会做的事。

可是，何雨柱想不明白，二大爷怎么又相信许大茂了。

我寻思着在那里听听他们说什么，可是许大茂见我没走，使了一个眼色，我爸就把我赶走了。我就借口找了理由出来和你说一声，因为我隐约听到了哥你的名字。

我又不敢确定，但告诉你一声总是好的，起码你有点准备。

一家人吃得正开心之时，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反正我瞅着许大茂就没憋什么好屁，哥你得小心啊。”

许大茂？

何雨柱想着之前自己那么气他，那许大茂回去气不过，找二大爷联合，背地里暗戳戳害自己，那也是有可能的。

众人也是都好奇地朝屋外瞅去。

可惜，现在是冬天，门上挂着厚厚的门帘，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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