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似乎不太懂。

“就是，我怀疑一个人在装病，你能不能帮我验明真伪。”许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李青云大夫刚刚出去了，好像很愤怒的样子。”那个女孩说。

“哦！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怎么能随便出去呢？”许强有些惊讶。

许强驱车到达了区医院，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甚至有些延误这些恶心的消毒水味。许强本可以先打手机联系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至于为什么，谁又知道呢。走到服务台，一位年轻漂亮的工作人员冲他笑了笑，说：“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那个，我找李青云大夫。”许强平静的说。

“那个，就是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得了心理疾病。”

“嘿，那是。”她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不麻烦你了，我有办法找到他。”许强边说边从衣服里拿出手机，拨打着李青云的号码。女孩继续在服务台忙着自己的事情。

李青云还是一头雾水。“你来王谦的医院吧，精神病康复中心，我想你知道在哪里吧。”

“哎，我是许强，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他客气的说。

“哦，哦，许强啊，什么事情。”李青云的态度好了很多。

“知道，知道。”

“好，我在这里等你，我想当面说的会更清楚一些。

“是啊，是啊。”许强挂了电话，这也就是他一开始没有电话联系李青云的原因，因为这件事情的确有些说不清楚。

“喂！”李青云显然还在起头上。

“我跟她没完。”刘娟儿没有看着他说。

“她是谁？”李青云顺着她问。

“我们去让村长评评理。”她完全让李青云感到不知所云。

“你在听我说话吗？”“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都看到了！你还像个傻逼一样。我中午不吃晚上洗脱下鞋子。”刘娟的语速越来越快。“这部飞我哦急是一吧在啊的%……￥￥#”

李青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到这样子的刘娟儿，不免心怀怜悯之心，其实中国是精神病的高发国家，只是无知的人们察觉不到。不过他换个思维思考，精神分裂症的患者是几乎丧失自知力的，所以她自己感觉不到痛苦。

许强在赶往精神病康复中心的路上，他心中暗自欣喜，因为刘珊珊住在那家医院里，他曾今想来这里看刘珊珊，结果被拒绝了，现在这正是个绝佳的机会，一方面可以找到调查小元的方法，另一方面可以了解到刘珊珊的情况，没准还会发现大学女生连续被害案的新线索。

“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同样是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这里的女孩就要比区医院逊色许多，看来还是事业单位惹人爱啊。

“我找李青云大夫。”许强说。

“李青云，我们这里没有叫李青云的医生。”女孩说。

“什么！不应该啊，你等我打电话问问。”许强刚拿出电话，就听二楼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说：“李青云在这里，你来我办公室等他吧。”

“啊，王院长，我这里的确没有他的记录。”女孩有些惊慌。

“没事，我没有责怪你，他的确是新来的，才来一个小时而已。”

“哦。”女孩松了一口气。

许强走了上去，跟着王谦来到了办公室。他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步入老年期的男人，黑色的小平头零零散散的滋出几根白发，个头不高，但看上去很有气场，在许强眼里，这个男人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切感，似乎在那里见过，但是他又想不起来，似乎自己的这部分记忆被抹去了一样。

“我猜你是许强吧。”王谦微微一笑。

“哦，你怎么知道？”许强故作轻松的说，在王谦面前，许强从未感受过这种压迫感，即使他们根本不存在任何社会关系。

“李青云来的时候就吩咐了，一会儿有个警察会来找他，叫许强，是他的同学。”他一顿一顿的说的很清楚。

许强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说：“我没有穿警服啊。”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王谦用手指了一下。

这一下提起了许强的兴趣，说：“我的眼睛和别人的有何不同？”

“用中国的武侠文化来讲就是—杀气！如果用心理学来解释，那就是反社会性。”

“反社会性？”

“对，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具备反社会性，不过他们把这种反社会性所带来的强攻击性合理的转化成控制犯罪上，简单的说就是警察都比较好斗，所以我从你眼睛里看出了很强的攻击性，带着这么强的攻击性说话却可以很客气，那么你一定是警察而不是杀人魔。”

“杀人魔！”许强听得有些不自在，他不由自主的重复了这三个字。

“对，杀人魔和英雄是一类人，只不过他们扮演了不同的社会角色，按照不同的社会契约在活动。天使和恶魔只是一念之差。”

许强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听到这些，似乎勾起了什么，但是却又记不起什么！

“哦！许强，你来了。”李青云的进入打破了着奇怪的气氛。

“啊！李青云，哈。”许强似乎找到了从刚刚的思绪中脱离的理由。

“你在电话里和我说什么事情，我实在是听不懂。”他似乎有些等不及，直奔主题而去。

“啊。”许强看了看王谦。

“没事，他是我的老师，我和你提起过吧，没准有他在还能出些更好的主意呢。”

“那我就说了，现在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妻子被杀害了，这让他很痛苦，终日情绪低落，几乎不离开他的房间，说话也没力气。但是在我调查凶手期间，我了解到我的这位朋友现在已经是千万富翁了，因为她妻子有一大笔财产，而他成为了唯一合法继承人，我想在这样的利益面前，他的杀人动机完全是有可能被唤醒的，我需要调查他，但是他处于抑郁状态，这让我很难办，所以我想需要通过什么方法让我了解到他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许强说。

“这个，也不难办，通过各种心理测验就可以了解到他的真伪，最为常用的是SDS量表，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假借给他看病为由，我去验验他的真伪。”李青云自信的说。

“如果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许强很高兴的说。

“举手之劳嘛。”“好，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许强说完便离开了医院，王谦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当许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视线中时，他又微微一些。

“老师，刘娟儿的病情基本上了解了。”李青云说。

“具体说下。”

“刘娟儿，我初步诊断为精神分裂症，而且自知力几乎丧失，泛化程度非常严重。妄想类型为关系妄想，中间伴有躁狂发作的症状，表现为词语羁绊，思维飞跃，偶尔会出现幻听。”李青云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他的用词很专业但是听起来却很生硬，因为那完全是考试时候的套路。”

“听起来治愈的可能非常低啊。”王谦很轻松的说，这样的案例他不知道看过多少起，早就麻木了。

“我想只能尝试治疗以控制为主了。”李青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李青云走到了刘娟儿的病房，他看到刘娟双眼弥散，头发蓬乱，嘴角已经干裂的不成样子，这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更像一个五十岁的大妈。

“你叫什么名字。”李青云问。

两名警察压着刘娟儿来到了王谦的医院，事先赵建国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王谦也早早的把专门治疗罪犯的房间收拾好。

“王院长。”一名警察说。

第1卷 子夜 14

“这边走吧。”王谦带着两名警察和刘娟儿来到了准备好的病房。

“那，这里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吧。”“嗯，我会随时联系你们的。”王谦说。“没问题。”两名警察异口同声的说。送走了他们，王谦不禁想发笑，他想笑这世界太奇妙了，两名精神病院的护士，现在却成了病人，还有一名竟然还是个患有精神病的杀人犯。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你去看看刘娟儿的情况如何。”王谦安排着刚刚到这里的李青云。

“哎呀。”女孩把声音压低了些，继续说：“他是院长的外甥，谁又敢说什么呢！没准过几年就成了我们的上司了。”

许强把眼睛往上撇了撇，嘴微微一翘，说：“你想的还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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