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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倒回

  • 作者:顾盼琼依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2 20:12:35
  • 字数:4360字

雪白的床铺上惨不忍睹,到处是血,还有大量白色**。

“昔昔,相信吗?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晚。”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具身体,他要的是解脱,追求的是解脱中的快/感。

他太冷了,这四年他被关在冰天雪地里,暗无天日,冷到发抖,冷到绝望,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取暖更重要。

他想此刻就是她拿把刀捅过来,他也绝不会停下。

昏睡没有太长时间,刚移动一下身体,马上被一阵撕裂的痛楚所袭击,痛苦地瘫回床上,全身缩成一团。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狠狠地,几乎想要把自己完全揉进她骨血里去,俊脸上充斥了太多的神情,看不清了,只有纵横的血与泪,他边呜咽边做,边做边哭。

哭可以化解痛苦?哭能避免伤害吗?他不知道,汗水和泪水砸在她紧闭的双目上,她像个死人似的任由他糟蹋,无情地发/泄。

她麻木地躺着,侧靠在不太脏的床边,穿越昏暗望着玻璃窗,那里反射出男人的脸,绽出贪婪的满足,他的面部线条宛如刀锋斧凿的冷线条,这样一个变态到极致的男人用“最开心”来形容别人最痛苦的一晚真是够残忍、厚颜无耻。

他又是哄又是求,没有章法的说着什么,她不想听,也不能听,因为太疼了,每一次他的动作对她都是一种极刑,从嘴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脸庞满是泪水,让他更有种征服的快/感,加快腰部运动。

几乎没做多久,他在哭喊中动得越来越快,痛快/感来到爆发的边缘,在一阵哭吼之下瞬间释放出来,“如果不能原谅,就恨我吧,恨我……”

她赢弱的背明显抖了一下,他躺在床的另一侧,偌大的床铺只有两边没有污渍勉强可以躺人,手指伸过去抚了抚她的背,上面是他的血,也有他挥洒的汗,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猛狮缩在洞口,微微眯起眼,“我还是你的曜哥哥,天亮跟我回青州,以后我会保护你。”

回应他的是死寂,她应该累了,他自我安慰着解释她的冷漠,反正她在这里,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何况门从里面上了锁,必须有他的指纹才能出去。

他想抱抱她,想感受彼此相贴的肌肤与体温,最终手臂在半途落下,床中间太脏了,抱不到一块儿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带着绝望,带着每呼吸一下便痛上万分的鼻息去在她耳边缠绵悱恻:“昔昔,你应该是属于我的,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我要继续保护你……这一次我是说真的……你明白吗?请你相信……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在坟墓里……”

夏季的天亮得早,四点多外面已经大亮,窗帘只拉了一半,光亮照在这套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只让人刺眼。

室内黑司曜睡得很死,不,不能说死,应该说他睡得很甜,有很久他没有这样安详而满足地睡过去,更多的是在酒精的麻痹中昏昏沉沉睡着,然后在白天的繁忙中挣扎,再在下一个夜晚买醉。

钟未昔离开前没看他一眼,她不想看,一看就恶心,一看就想呕,他脸上身上交杂着血,睡在一滩开满暗红色血液的床铺上就像被人捅过无数刀。

她不恨,真的,对于一个被伤得彻底的人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

早晨的空气很好,新鲜,像街上行行走走的路人,也像东方渐渐升起来的日出,透出旺盛的生命力。

她脚步变得拖沓、迟缓,昨晚的践踏压榨了她两年多的时间才治好的心灵伤,曾经的落寞、沉闷、疲倦如今又回到这具身体里。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段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她花了两个小时,上火车的一刹那整个人垮掉了,瘫坐在位置上再也没能醒来。

牧离收到电话前发了好大一通火,他熬红眼,把能砸的全砸了,最遭殃的是厨房里的东西,锅碗瓢盆被砸了个稀巴烂,餐桌被推倒,狠狠地在上面踩,毁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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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回到家才发现厨房里冷清,不像平常那样时时燃着温暖的烟火,他肚子饿惨了,为了赶回来吃饭推掉了一个美丽的约会,以及一顿比她做得好百倍的大餐。可迎接他的是什么?

他叫了半天未昔的名字,烦躁地跑上去敲门,才知道她走了,一声不吭走了,连个纸条都没留下。

他不信,不信她不告而别,给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她不接。

他安慰自己,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可能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说。

可是一夜过去了,他一醒来头一次不顾形象,蓬头蓬头垢面就爬上楼查看,她仍是没回来。

小时候他看她性格不顺眼,企图改造成他想象中的样子,又是恐吓又是让她看埋尸,长大了也不放过她。

到底她欠了他什么?要这样反复纠缠下去。

钟未昔睁着眼睛,疼痛到没有知觉,他哭着说欠了她很多,要她原谅,可他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她必须去做什么,不得有异议。

太久的伤疤以为痊愈,突然被这么一揭开,比撕皮掀肉还要疼。

第216章 倒回

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她不明白,从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为什么一次次,他总是在折磨她。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去流浪,把仇恨与晦涩洒进每踩下去的一寸脚步里,终于从颓废灰暗的世界里走出来,从此过上心如止水的安静生活。

难道她不恨了还有错吗?恨他才是对的?这是什么道理,对与错,好与坏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她在哭叫,他不是听不到,只是选择性不去听,她怕疼,他更怕,她痛苦,他更不好受。

在这场迟到了四年的情爱中,他不是一个征服者,他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在寻找良药治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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