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手腕被温柔却不容抗拒地、一次又一次地压在枕头上，发丝沾湿黏在脸颊边，千籁甚至连视线都是迷糊的。

温度一点点漾开。

千籁睡了这么多年，以神的姿态俯瞰芸芸众生，只字不提成神之前的经历。

呼吸越来越粗重，分不清谁是谁的。

中间不知隔了多少年，后来再见到那个人时，她飞升成神了。

千籁成神许久，早已不记得做人类时的她是什么样子，但每每遇到这个人，她就会开始做梦。

做曾经的梦。

低低的呜咽声从她唇瓣溢出来，实在受不了了，她一口咬在玄冥肩头。

可是有个人给了她一盏灯。

很漂亮璀璨的琉璃灯。

当玄冥凑过来吻她的时候，漆黑眼瞳深邃讳莫，沾上点点微光，像极了琉璃灯照在脸上。

谁都情难自已，甚至有些控制不住。

玄冥亲吻着她，温柔而珍重。

她脏兮兮的，又黑又臭，浑身刺猬的獠牙盔甲，周围是围墙，谁也进不来，她也不出去。

千籁当场委屈哭了。

膝盖一弯，千籁躲开：“你走开！”

看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玄冥哪儿能听，四下摸索，微微无措道：“要怎样才不会疼啊？”

千籁心说你离我远点就不疼了。

但……

小姑娘嘤咛一声，眉头微皱，脸色染上绯红，语气都带着哭腔：“不疼，我不疼，你别碰我……”

玄冥心更疼了。

过了一会儿。

他发现小姑娘脸色还是不太对。

似乎更红了，唇瓣都被她咬得仿若滴血。

“？”

是他的按摩手法不对吗？

“千千？”

千籁脑袋晕乎乎的，实在受不了，干脆攀上他的脖颈坐在他身上：“你老实交代，和哪位女鬼姐姐试过？”

玄冥懵了：“试什么？”

千籁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鬼王轻眨了下眼睛，一慌，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千千是第一个！”

千籁满脸都写着我不相信。

“真的，千千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和别人……以前我都没和女鬼说过话，千千是我唯一的妻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玄冥再次开始了哄人大业。

感觉到他终于没有乱来了，千籁松了口气，勉强严肃着小脸：“行吧，相信你。”

玄冥忙不迭地点头。

少顷之后，他不好意思地说：“千千可不可以先下去，我去洗手间洗一下手……”

昨晚结束到浴缸清洗的时候，又没抗住，导致现在千籁的膝盖还是青的，腰也酸得不像话。

而这里不是仙侠世界，没有那么有用的药给她上。

千籁没有意识地唔了一声，翻个身，滚进他的怀里，却因动作太大，小脸一皱，疼醒了。

眼睛泪汪汪的，看的玄冥心都化了。

“啪嗒”一声，房间的灯熄灭，视线所及皆为黑暗。

手伸进被子里。

“对不起……还不舒服吗？”

单身不知多少年的鬼王开荤，加上小姑娘蓄意挑拨，于是，两个人玩得有点大。

成神者，并非要有多么强大和优秀，而是在于有没有一颗敢于直面困境涅槃重生的决心。

当一个人能够做到放弃一切，那他就有机会得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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