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那你没办法，小莱恩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嘿嘿，不是我吹牛，我可是从小就被隔壁卖烧饼的阿姨夸作聪明激伶的小孩呢！”

尽管这里面也有他的原因在，但构建者在被自己打断前难道不也应该事先做好下一步的准备，这让他这个自以为剽窃成功的“小偷”情何以堪啊！

而就在莱恩心里止不住地咬牙切齿地嘀咕着这位塞壬之王的时候，另一边的珍妮姑妈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思考的状态，到了最后她是苦笑了一声道了句“原来如此”后，偏过头来，收敛起表情，脸上平静的安慰起莱恩道：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灵魂深处莱恩用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从开头到结尾，在堪比机器人的姨妈的控制下，试验过程应该也是半点毛病都没有，，，所以说问题的发生点难道是发生在一开始，梦境中的构建者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原则，故意没把第三轮炼金合成的全过程展露给他看？

而果不其然，被莱恩这般抢白，珍妮姑妈也只好是半带无奈，半带高兴的说道：

“嗯，，，”

“，，，，”

“，，，隔壁卖烧饼的阿姨？”对于莱恩的话，珍妮姑妈是感到不解。一个贵族家里的常年卧病在床的小少爷怎么可能接触到庄园外的平民呢？

“怎么了姑妈，你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奇怪。”看着姑妈对于自己的话三缄其口，这让莱恩感觉有些奇怪。自己的姑妈不是那种会给出模糊的指示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乎他是追问到：“之前试验的时候也是。姑妈难道是已经发现了试验失败的原因是什么了吗？如果可以，姑妈能告诉我吗？”

联想到刚才仪式即将成功前，珍妮姑妈那蚌埠住的露出的愕然的表情，莱恩就已经联想到姑妈说不定是已经发现了试验失败的真想到底是如何，只是她现在不知道是否应该如何告诉自己自己罢了。

而下一刻情知自己口误的莱恩看到自己姑妈疑惑的表情，也是立马在心中大叫着转移话题到：

“姑妈，我们还是说回之前的试验把，当然如果姑妈觉得这件事情严重到只会让我干着急的话也就算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莱恩的眼中是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求知的目光，对于这样的莱恩是没有办法的，是捡起了试验失败之后留在炼金阵中间的“残留物”，珍妮姑妈走到了他的身边就是说道：

“，，，，”

“莱恩，其实从实验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件事情，上一季的人类文明中，指挥官和女巫之间的关系难道真的像我们现在想的这样只是单纯的上下级，或者是可以供人调配的简单的伙伴的关系吗？”

在珍妮姑妈说出这句话之前，在楼下已经感受到了动静的管家先生已经是急不可耐的上来打探消息了，开门让他进来，管家先生看到仿佛是战后满目疮痍的房间景象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赶紧地是看向自家的少爷确认他的情况，发现莱恩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安静的躺在这个房间里唯一没有受灾的床上，同时也是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珍妮小姐传授少爷炼金术的事情他也是早就从自家老爷那里知晓，他本人就是一名炼金师，对于炼金术的威力他也是知之甚晓，但造成现在这样的惨况的试验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是让他在内心当中稍微有些埋怨起这位曾经的同伴，为什么要在体质虚弱的少爷面前演示威力这么大的试验呢？

将少爷和客人送到另外一间客房当中，这间房间是每当莱恩的房间进行清扫的时候暂住的地方，等到管家先生送上红茶，转身给他们收拾手尾时，眼角的余光是看到了被珍妮姑妈拎着进来的某个灰不溜秋的方块，管家先生是不动声色的搜索了自己的脑海，发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并没有珍妮把这东西带来的记忆，与此同时的这个东西也和他脑海里的任何一个炼金道具和产物有相匹配的。

管家先生带着疑惑退了出去，会客桌上的红茶此刻正飘荡着雾气，莱恩是为珍妮姑妈的想法陷入了沉思，那边珍妮姑妈却是直接把她从失败后的炼金阵中心得到的东西递到了莱恩的面前。

“这是什么？”心里有猜测，但莱恩不敢确定。

“第二次合成得到的心智进阶体。”抹掉上面的灰，可以看到底下幽蓝色的光芒，然而和它刚被制造出来的样子相比，就像是灰姑娘有无水晶高跟鞋之间的差距一样，

“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已经失效了吗？”打量着这个贵重的玩意而儿，莱恩也是被姑妈从刚才的问题当中给拉出来，而看着失去高光的心智进阶体，又想到刚才那浪费掉的六枚大魔方，他是心疼得牙直打颤。不管怎么说这可都是好几万磅可以买下半个男爵领的金物资啊！

“没有失效我现在依然能从上面感受到浓厚的生命气息，只不过好像是因为刚才试验的缘故，导致它失去了一部分的能量。”在珍妮姑妈的擦拭之下，魔方又是掠过了一阵幽蓝的光泽，证明她的所言非虚。

“一般的2x2x2大小的魔方，也就是中阶魔方是有相应的炼金术来保证它的能量不会流失的，我不清楚这种方法是否对它有效，不过倒也是可以尝试一下。”

想要拿出纸笔直接给写下来，但突然想到管家先生现在正忙着给他们“收拾”房间，就算是珍妮姑妈这回也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只能暂且作罢。

“这件事可以先等一下，管家先生想必还要在忙上一阵，在有空过来，，姑妈，你刚才说指挥官和舰娘的关系，我想了一下或许可能正如姑妈你所说的那样，应该是有着更深的羁绊才对，，，也许可能原因就出在建造者的身上，，，姑妈，你知道的古代记录中，在上一季的文明当中有女巫建造女巫成功的例子吗？”

是看着姑妈为了防止能量的继续流失而选择暂时将心智进阶物收容到之前装满了大魔方的盒子当中。

齿轮锁“龇吖”转动，长长的“衔尾蛇”也是重新咬死，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上，做完这一步，珍妮姑妈才是长舒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一直困扰着女巫的最初女巫的来源之谜，算是被她给暂时“攻破”了，而有了“登神长阶”，就算到最后会有事有不虞的情况出现，她们也是多了一张底牌。

而静静的看着姑妈处理妥当，一直到她把窗帘和窗户都拉开一点，外面此刻也是骤雨初歇，上午的阳光得意再次降临到大地上，清醒的空气是从窗外吹了进来，莱恩的精神也是为之一振说了上面这番话。

“这倒是没注意到，事实上在古代的记录中，关于女巫的事情出现了很多，但指挥官和女巫之间的事情在过去的记录中也是非常少见，感觉，，，感觉就好像是被谁给特意掩去了。”

“原来如此，，，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女巫是由指挥官进行指挥的原因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女巫因为自身的特点和人类社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从战力来看，人类指挥官对于女巫来说又是拖油瓶的存在，但就是这样看上去不搭调的组合却成为了上一季文明抵抗塞壬的最重要的战力，姑妈你不觉的奇怪吗？”

“没错，我想这是因为战力上的不足，是可以从其他地方补充上来。人类指挥官能帮助我们维持与人类社会的交流，提供给我们需要的物资和基地，让我们变得强大。”

“而反过来，人类可以通过指挥官逐步的相信女巫，利用女巫的力量保卫沿海的居民和城市，另外的指挥官作为主导地位的话，也可以满足一般人的自尊心，不过这里就有一个问题，照姑妈你说的，女巫们不算那些桀骜不驯的同伴，大部分人其实也对人类不感冒，虽然这有环境的原因，但我觉得在上一季文明的女巫们的傲气肯定会比现在只多不少，能让她们完全相信一个人类指挥官，除了指挥官个人的人格魅力之外，就只有一个途径了，，，”

“小莱恩的意思是就和破壳的雏鸟会将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当做母鸟一般是吗？”

“不是这种强迫的，应该说是相互的，就和刚才那位女巫拒绝了姑妈一样，不过我不清楚姑妈的情况是不是特殊，因为姑妈也是个女巫。”

左分析，右分析了一顿，大致是把之前失败的原因给分析了出来，总的来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人类才能完成整个“登神长梯”的过程，非人的生物，构建者强迫女巫出现，导致女巫半死不活，宁愿与她同归于尽自我了结生命，而姑妈作为女巫，建造女巫，却被自己的同伴所拒绝，而想通这一切之后，那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能让女巫青睐的人类到底应该拥有生命条件呢？

“我们女巫虽然生而知之，但性格和记忆也都是来自过去，对现在的很多事情也是不求甚解，不会像小莱恩你想的那样的。”

跳过了婴儿期和儿童期，女巫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直接是从一个人最巅峰的青年期开始，先天上就是有着自己固定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对于本世界的一些常识她们也会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所知晓，但更深入的比如说大国之间的局势，女巫的处境等等各方面她们也不可能是立马知道的，所以莱恩这样说除了表示自己的愤慨之外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出人意料而已，，，刚才试验和仪式失败的原因我也的确是找到了，总的来说是因为我被那位女巫拒绝，所以我没办法通过仪式将她给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额？”听到珍妮姑妈的解释，莱恩是有些愣了，他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在他想来最最离谱的答案也就是构建者在下一盘大旗，这位塞壬之王可能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在梦境接触到了她（到现在莱恩都怀疑自己进入的梦不是自己的梦，而是构建者的梦），构建者出于阴谋或是干脆的就是下一步闲棋，给他找点麻烦，但他完全没想到居然是即将建造出来的女巫拒绝了珍妮姑妈的召唤！

失败了，居然失败了！？刚才最后那一刻，明明他们都看见了女巫即将出现，可就在火焰勾勒出眼眸的前一刻，试验是忽然失控，女巫如恒河沙塔一般被一阵风就给悉数吹散了。

我的天啊，如果连姑妈都得不到女巫的承认，当初冯霍恩海姆到底是怎么建造出来的女巫啊！难道他当真是已经成神了不成吗！？

“是不是女巫在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得到了一部分的记忆之后觉得这边的环境太过艰苦，所以打算先静观其变？”

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另外的就算知道女巫也不可能有那种好逸恶劳的劣根性，但莱恩也是忍不住酸上一句，为姑妈打抱不平。

“试验失败了很正常，这只是第一次的试验，出点差错也是在预计的结果当中。小莱恩你也不用太自责。”

“，，，如果是我的错，我是一定会反省的。之前在梦境中，我没耐得住性子等待构建者将第三步的“登神长阶”进行完毕，中间出现了差错本来就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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