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忘不掉王权霸业对他所说的那些话，那几句话始终回荡在耳边，而这个少年心里，似乎也埋下了一颗种子。

“……”

“到底还是自己奢求了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辞苦笑，眼角溢出点点泪水。

顾辞阖上双眼，下午的太阳很烈，阳光撒在顾辞的脸上，但这个少年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温暖。

“他们……会因为你而死的……我保证。”

至少他还是把他们当做兄弟……

“王权……霸业……”顾辞哑声“还真是个好名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你当做兄弟？”

“你想成就一番霸业，那就必须要失去你现在所真爱的东西。”

“比如——你现在那些所在意的人。”

“你是仆，我是主，你天生就应该听我的话。”

“就你这样？要背景没背景，要天赋没天赋，你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现在能跟我们站在一起？”

“不知道你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

顾辞看向东边，那里是涂山的方向。

或许这个少年，以前真的认为自己有一群可以托付性命的兄弟吧？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顾辞垂下眼眸，从飞剑上落下。

“估计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配去见她吧？”顾辞在地上凝出了一道光滑平整的冰面，冰面反射出了他的模样。

银白的衣袍已经染上了污渍，头发被雨水打湿……

顾辞从怀里取出了一副纯白面具。

“真是可笑……”

……

“哥！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王权醉死死看着王权霸业，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认识这个亲生哥哥。

“怎么不能？”王权霸业淡淡道，看着周围围着他的面具一众“他本身就没背景，他原本就看不到那秘石中的东西，他本身就是孤儿，他本身……”

王权霸业的最后的话没说完，就被杨一叹一拳打在了脸上。

“够了！”杨一叹看着被他打得嘴角溢血的王权霸业“大……王权霸业，我真是看错你了！”

“当初是谁说的，不问出处？你把你的话都忘光了？！”

王权霸业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嗤笑道：“是，都忘了，那又怎么样？我说的都是事实。”

这群少年似乎从来也没想到，这个被他们认作大哥的少年，原来也是这样势力的人。

“难道你们就因为这样一件事，就想离开解散吗？”

“啧。”顾辞嗤笑一声“仆？”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滚过来！”

“不过就是一条不值钱的人命罢了，死了便死了。你现在，只是个奴仆而已。”

顾辞一个人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王权山庄，他现在似乎没有去处了，又好像……他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你只是个家仆！”

“救我，本来就是你作为家仆应该做的。”

“……”

果然啊，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亏他以前还认为他拥有过。

哪怕在那种情况下了，他顾辞也没有说不认那些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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