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在慢慢成长的！”阿正突然转过身来，带着哀求的神色说：“让我为你做事吧。我还欠你五十万，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偿还。不然，我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似乎说动了小海。小海半天没有吭声。他看着阿正，冷冷地、久久地看着阿正，仿佛要将阿正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海站在阿正身后，这次他没有再将那双有力的大手放在阿正肩膀上。

这里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可是阿正似乎觉得那些呼啸的寒风正从各个方向朝他单薄的身体猛烈地吹过来，冻得他浑身直发抖。

五十万。阿正紧紧咬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人已经走光，连侍应都退门而出。

“不行。”小海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人才，可……”

“我会还你钱的。”阿正又说。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来自于自己内心和小海身上的压力。

“我对你在赌场上的表现很失望。”小海终于说话了：“我并不是对你输钱而失望。钱只是身外之物而已，输的再多都不能让我眨一眨眼。”

“好吧。”小海终于说话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从这一点上看，你似乎没有这种特质。”小海叹了口气：“大概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或许你还没有能力为我做事。”

“我有，我有！”阿正突然一惊，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试试看，让我去为你做事，我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小海继续说：“但你刚才明显已经陷进去了。自古以来能做成大事的男人，在任何时候不管输的多惨都能迅速抽身而退。”

阿正不吭声了，他知道自己确实没有资格。然后他就看到那四个人分别用不同数量的筹码换走了不等的钞票，一个个都喜笑颜开。

“我会还你钱的。”阿正感觉身后的小海像是一座已经成型万年的冰雕，带着一丝冰澈透骨的寒气。

小海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仿佛真的冻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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