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李棕术将手机递给了周明。

周明看了看手机，但是没有接，反问道：“我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

小海抱着马良的尸体从人群中穿过，不时自言自语着，慢慢消失在夜色的雨幕之中。

看着小海离开，张宇杰问道：“过去几分钟了？”有人答道：“过去五分钟啦！”张宇杰摊开双手说道：“还有五分钟。五分钟内我二哥如果还没出来，大家就冲到里面血洗公安局！”他这句话不只说给身后的人们听，也说给里面的李棕术听。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早就想把这狗日的玩意儿给烧掉了，在这里的各位哪一个没有吃过这里面的亏？

大雨倾盆而下，浇灌着每一个人的身体，愤怒声越来越大，有人直接从人群中窜出，手里持着一把砍刀就要朝小海砍过去。张宇杰猛一下窜过去，将那刀格挡开来，仔细打量着小海的神情，发觉他不是在装神弄鬼，方才大声说道：“他已经造不成任何威胁了，让他走吧！”他说话自然管用，人群中便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我的手机已经被你们搜走了。”

公安局内，李棕术已经赶到了关押周明的号子里。

周明戴着手镣脚镣，坐在角落里。

“没有好处。”李棕术冷冷地看着周明，像是一条埋伏在草丛里的眼镜蛇，一动不动，十分的令人不舒服。

“那么大的声音，很难听不到。”周明打了个呵欠：“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给张宇杰打个电话，让他带着人离开。”

“是么，没有好处啊。”周明又打了个呵欠。

“有好处也不是你的，而是张宇杰的。”

“哦？那我倒很感兴趣了。”周明说：“如果张宇杰带着人撤退，他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是你亲自颁发的好市民奖？”

“你应该听到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李棕术阴沉沉地说道。

“他如果现在带着人撤退，我就不会向政府申请调派武警和官兵过来。”李棕术说：“张宇杰这样的行为已经成为暴动，武警和官兵随时可以出来把他捏成碎片。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吧，我完全是为了他好。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的，再强的黑社会也斗不过政府。”

“因为……”李棕术压低了声音：“政府才是最大的黑社会。”

小海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眼神依旧痴痴呆呆的，只是望着怀中的马良，仿佛世界在他的眼中已不复存在，天地之大也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

李棕术站直了身子：“现在让张宇杰带着人离开，我对他做下的一切就既往不咎。”

“你说的很有道理，成功的说服了我。”周明接过手机，立刻给张宇杰打了个电话。

“继续闹！”

在张宇杰的一声令下，众人又开始了乱打乱砸起来，公安局四面的墙壁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且墙壁上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散发出阵阵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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