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段无涯都忙着哄白小诗了。

第二天，早晨。

“喝了。”白小诗一边哭，一边答道，“我亲眼看着她喝的，呜呜呜……我怎么可以这么坏啊，我真的是太坏了，呜呜……”

一边哭着，白小诗一边用力的拿着拳头往自己的胸口砸。

“小诗，你先别哭啊，告诉我，那张老太把糖水喝了没有？”段无涯站在床边，急急忙忙的问道。

“可是张奶奶对我那么好，我还是舍不得她。”白小诗又哭了起来。

“小诗，你冷静一点，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那么做的，你没有杀人！“段无涯低声在白小诗的耳边说道。

白小诗还是伤心欲绝的哭着，嘴里一直念叨，声音也哽咽的不像话，“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呜呜呜……我真的太坏了。”

温玉软昨晚睡得还算香甜，所以很早就起床了。

白小诗泪眼裟裟的抬起眸子来看向段无涯，“你说的是真的吗？”

段无涯点了点头，“是的，你没有错。”

吃过早饭，温玉修和蓝宴沉就去他们家院子后面的那片荒地忙活了，乔氏也打算去帮忙。

温思远一大早也被其他的人给叫走了，村子里有其他人不舒服。

院子里就剩下了温玉软。

“没有没有。”段无涯手足无措的哄着白小诗，“我之前就说了，让我直接一刀送那老太婆上西天，你非得让我浪费一枚上等的毒丹，让那老太婆没有痛苦的死去。小诗，你已经很善良了，别再自责了。反正那老太婆活了那么大的岁数，也是半截身子都进了皇土的人了。说不准她以后生病了，还是会很痛苦的死去啊，你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避免她以后受苦！”

不紧不慢的去开了门，温玉软了段无涯站在门外。

“怎么是你？张奶奶呢？”温玉软皱着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就没有见到她人。“段无涯气定神闲的答道，然后话锋一转道，“你爹在家不？”

“不在。”温玉软干净利落的答道。

“那你跟我去给小诗把脉吧。“段无涯想着反正他徒弟的身体现在一直是温玉软调理，温郎中去不都一个样，便说道。

“今天诊金要涨价了。”温玉软仰头看着段无涯说道。

段无涯眉心一跳，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又涨？”

这个臭丫头知道不知道她的诊金，已经超出了京城里那些大夫的价钱？

一开始，听到段无涯的声音时，温玉软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因为之前来他们家请人的都是张奶奶。

她也不怕冷，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书。

按理说，她今天是要去张家的。

到了屋里面，白小诗就扑到床上，嘤嘤的哭开了。

可是没有人来请她，她是不打算主动去的。

这边，温玉软才刚刚看了一会儿书，段无涯的声音就在院子外面响起了。

“温郎中在家吗？”

那模样，简直是歉疚的不行了。

看的段无涯又是一阵心疼，连忙上前去，一边拽着白小诗的拳头，一边将她的身子带到自己的怀里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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