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马五看着我说，“老大，我不是不信你，但是，这次恐怕真的不行，我干了很多坏事，敲诈勒索的事情不少，还非法持有军火。”

“什么军火？不就是几把枪嘛！可以叫军火，也可以叫武器。”我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马五一听愣住了，看着我说：“能吗？我交代了不少事。”

“你杀人了吗？”我问。“和我说实话！”

“没关系，我说能就能。等下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单间。”我说，“你再熬熬，过些天我把你弄出去。”

我呼出一口气说：“你放心，你家人我负责保护。你放心吧。还有，这件事你说了，我保证你不出半月会作为证人被取保候审，我会安排你和家人住在一起。你有孩子吧！”

“罗瞎子杀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昆山市开发区的区长，女的是昆山市公安局大案组的组长！”马五看着我说：“艾老大，你问这个干嘛？”

“马五，我把你弄进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我说。

我把工作证递了过去，马五一看直接是懵了，他举着手说：“艾老大，刚才的话，我都是胡说的。”

“这俩人的尸体在哪里你知道吗？”我问。

马五摇摇头说：“我只是道听途说，具体是不是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说了，恐怕我家人……”

我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觉得我说话不算数吗？难道你非逼我杀人吗？”

“艾老大，你，你……”马五说着就低下了头，“艾老大，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他说着就开始抽烟，就像电视里的犯人交代问题前一个吊样。他抽完一支烟后，刚要说话，我伸手打断道：“给我一支。”

“艾老大，我这些天想了不少事，以前，我确实太不知好歹了。你说我一个混混儿，和您这黑帮老大叫什么劲啊！我真混！”

“不论多大的山，我都能搬起来。因为你们不是我，我也不会像你们那样。有些时候，想要达到目的，必须有阴有阳。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其实没那么重要的。”我说。“只要认定了，就不择手段！”

“你这样是违反司法程序的。不过，马五的家属，我负责保护。”老秦说的很坚定。

“马上。”我说。

“马上。”老秦说。“艾文，我知道你办事很有能力，但是你要记住，你是警察，这给了你权利的同时，也有了很多的限制。”

“我不管什么限制。我只要结果。”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往桌子上一扔说：“市局秦局长亲自办这件事，你放心了吗？”

“好吧，我说，这两个人的尸体，在苏州市政府办公大楼里。”马五说。

此话一出，我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他说：“此话当真？！”

“就在地基里，最重要的一段地梁里，这段地梁要是炸开，大楼瞬间倾塌。”马五说，“是一年前罗瞎子身边的一个亲信和我喝酒的时候，喝多了说出来的。但是具体在哪一段里，我说不清！”

我缓缓坐下，呵呵一笑：“市政府办公大楼的工程是罗瞎子承接的吗？”

“上海，苏州，很多政府的形象工程都是罗瞎子干的。那时候，据说是盖昆山公安大厦，罗瞎子要这个工程，结果不顺。就杀了这两个拦路的，之后谁也不敢说话了。昆山的公安大厦也是罗瞎子盖的。”马五说完，往后一靠说。“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看到，他出了异一脑袋的汗珠子。我拿出手帕扔给他说：“前两天，黄冈死了，你知道黄冈吗？”

“我知道。”

“你知道？”

“不，我知道这个人。昆山的一个副市长。好歹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他怎么就死了呢？”马五说着，抓起水杯喝了一口。

“嗯，那么你能猜出是谁干的吗？”我说。

马五摇摇头：“这不好说啊！罗瞎子做事很谨慎的。和我喝酒那哥们儿也不是嘴快的人。只不过那次是因为和老婆吵架，又被罗瞎子骂了几句，答应给他的三百万，只是给了他二百万，欠着他一百万，才喝点酒说出来的。后来，那一百万又给他了，只是他觉得这一百万不给他了。还是有点绷不住。”

“这哥们儿叫什么？”

“我不知道。”马五摇摇头。

“你不知道？”我反问。

“我真的不知道，也只是一面之缘。现在什么模样我都记不起来了。不过，好像是四川人，重庆的还是成都的，我记不起来了。职业杀手之类的吧！”

“要是给你画像，还能想起来吗？”我问。

“记不起来，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也知道，很容易就忘了一个人长什么样子的。”马五说。“你也别给我辨认，我真的记不起来。”

“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你还是辨认一下，万一认出来了呢？”我说完站了起来：“嘿！好吧，等下我让人给你弄个单间，我就先走了。不过，两个小时后，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也不来这地方了，我们直接去你屋子里辨认下。走走过程，你也别有心理压力。”

马五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吓我一跳。他说：“艾老大，我可全交给你了，你可要救我一命啊！”

我说：“你放心，我说到的，都能办到。”

马五紧接着又给我跪下了。她抓着我的大腿说：“艾老大，你可不能忽悠我啊。不然我就死定了啊！”

我知道马五此刻的慌乱，他已经把生死交到了别人身上，这是很被动的。这种滋味是很难受的。于是我下定决心，我的命运一定要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并且，我也是那么做的，我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李清扬那个娘们的。那样，我会和马五一样慌乱，寝食难安。

我走出去的时候，去找了看守所的所长，告诉他马五这个犯人对公安厅很重要，要求他给马五弄个单间，干净点的，好点的，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尽量满足他。所长一听立即答应了，开始吩咐人去办这事儿。

我出了看守所后，立即给老秦打电话。我让他来这里，我有话和他说。老秦来的时候我在车里抽烟，他一拉门就进来了，我说：“马上调资料，查一个杀手，把所有的图片都拿来给马五辨认。嫌疑人是川渝一带的人，职业杀手，马五见过。”

我没说那两位失踪人口的尸体的事情，因为这事关重大，我还没想好呢。要知道，如果这件事查清了，那件事根本就没有提的必要了。毕竟，杀一个人也是死罪，杀一万人还是这样，没啥区别的。这也是法律不健全的地方。我觉得吧，杀一个人是枪毙，杀一万人的话应该是凌迟。这样才能公平一些。

我和老秦都知道，机会不大。那罗瞎子绝对不会找个有前科的人或被通缉的人干这件事的。所以，只是让手下的人去例行公事地去看看。但是，很快，对讲机里传来了消息，没说别的，只是让我们去看看。

我们进去的时候，桌子上只有一张照片了，我拿起来看了下，脸圆圆的，小眼睛，微微笑着，还有些秃顶。我说：“马五，是他？”

马五摇摇头说：“不是，但是看到他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人的样子。和他长得很像。但我肯定不是这个人。”

我问那名警员：“这人是成都双流人，男，三十二岁。有过抢劫的前科。大前年刚出狱，又犯了强奸罪，在逃。”

“抢劫，强奸。”我摇摇头说，“不是他，试问一个有三百万的人，会犯强奸罪吗？”我说。

“也说不准，也许他爱好这口也说不定。”

我就死死盯着这个警员，把他看得直发毛。我站起来朝着他走了两步，他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老秦一拉我说：“艾文，你干嘛这是？”

“你们警察都是这么办案的吗？你告诉我，你们监狱里关的强奸犯里有多少百万富翁？”

老秦挥挥手，那个警员就出去了。老秦呼出一口气说：“你何必呢，这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思维都是可以存在的。”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说，“即便是有，也是精神病。或者是缺心眼的，我问问，神经病能当职业杀手吗？那是杀人狂。这样的人都很冷静的，都是智商很高，胆大心细的人。”

“好吧，你说的都对，怎么也没必要对自己的同事那样的态度。你差点把人吓哭了，你的眼神太狠毒了！”

我眨眨眼，发现自己是失态了。我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是有点过分了。精神压力太大了。我和他道歉。”

我走了出去，那个组员看到我很尴尬，要开口。我一伸手说：“对不起，刚才我态度有问题。”

“秦局长，我要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的。”我说，“你告诉李清扬，罗瞎子在劫难逃！之后从罗瞎子那里，顺藤摸瓜就容易了。如果还摸不上去，看来这个局长真的我来干比较合适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艾文，罗瞎子只是个小虾米，这背后，还有很大一座山呢。”

马五就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都递给了我。又要说话。

我抢着说：“马五，我拿你当人看，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要是吧！也好，我这就让检察院公诉你，给你弄个无期你一点都不冤枉吧！”

“艾老大，里面不让抽烟！”他说。

“艾老大，我……”

“你的家人我马上就让人去保护起来，当你面打电话。你还有顾虑吗？”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打电话给老秦了。我说：“秦局长，我申请24小时保护一个证人的家属，马五的家属，要严密保护起来。可以秘密转移。”

“怎么，你有线索了？”老秦听完一笑。

他摇摇头说：“我没有，都是罗瞎子找人干的。我只是知道些内情。”

我一听就笑了，我就知道，马五这里一定有内幕的。但是，他是不会和警察说的。我点点头说：“能和我说说吗？”

阅读桃色危机最新章节 关注https://www.smrhm.com/article/4156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