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一点意境去体会。”明渊凰似笑非笑地说道，“别将自己当成众生父母，我们也不过是众生之一。”

“哈。”缺舟对上明渊凰的双眼，“我会期待。”

“什么时间开始的？”见明渊凰凝视他不语，缺舟暗自叹了一口气，“放心，方才我就已经停止意识交流。”

“你屋内的墙，该粉刷了。”明渊凰夹起一块桂花蜜糕，“我不是笨蛋，就算失忆，我还是我。”

“借花献佛而已。”明渊凰勾起一抹微笑，“这是你的法，一切取决于你。”

“以前我是这样认为。”缺舟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品味着苦尽甘来的滋味，“这杯茶之后，我不能保证。”

明渊凰的金眸晦暗深沉，让缺舟不禁忆起初次见面时，那一双仿若血海的眼睛。

“你……太危险了。”

明渊凰故作困惑地询问道：“期待什么？”

缺舟凝视着她的眼睛：“对俏如来。”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明渊凰心头莫名一颤，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但对你们不是，不论是对缺舟，还是，大智慧。”

“期待你，期待答案，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踏出无水汪洋，我会忘却这段记忆。”明渊凰露出愉悦的微笑，“我选择了地门，地门要给我一个答案；你们选择了我，我也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道，不证不明；悟，容易执迷。”明渊凰从石凳上站起身，“执着渡人，能渡何人？不能渡己，何以渡人！”

“对谁？”明渊凰扬起下巴，让光线照入金眸，驱散眼底的阴霾。

中古大娘的目光闪烁不定，犹豫着拔下头上的金簪，刺破无我公子的手指，取下一滴血放在鼻下分辨。

缺舟目送明渊凰信步离开，口中的滋味随着思能恢复，变成了这杯茶应有的苦涩。

“也许，你真能成为我们的答案。”

缺舟慢慢地放下茶杯，看着原本清晰的倒影，逐渐被泛起的涟漪模糊：“我小看你了，你的茶艺很好。”

缺舟拿起她留下的筷子，夹起一块蜜糕放入口中，让甜味逐渐将苦涩超越，营造出苦尽甘来的感觉。

苗王宫，中谷大娘送走前来探视的叉猡，转身检查起无我公子的情况，惊讶地发现他的真气流速惊人，伤势的恢复速度也异于常人。

她这一碗药下去，好像激发了他的自愈能力，或者说，他的体质将药力发挥数倍不止。

缺舟沉默了片刻：“那你为何还要留下？”

“因为我相信自己，只要我不愿意，无人可以勉强我。我会加入地门，一定是因为，地门之中有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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