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文卿法师嫌她太皮，也有送她到人界学校就读。高中毕业后就不愿意读了，她的命格需要红尘来破，那么不如就多认识些朋友，多了解一下社会。巫女本身就算尘世中人，潇潇和水剑也同意了。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下资料，我好给她准备一下。”慕容野将饭菜上桌等待李易之的回应。

“这个是可以的。”

她在这里十年，曾经是作为地缚灵，不能离开。后来被迫要离开，却害人害己。听马度云说，死后的孽会上生死薄，自由阎王论断。为两位学姐可惜的时候，也会希望无面女不要承受太多。生死都如此纠结。

最后，她连名字也没有留下。

李易之还是带着纸钱和金元宝去了一趟化学楼废墟。希望那个无面女能够得到安息，还有两位遇害的学姐。虽说李易之在这件事情也过的浑浑噩噩，可是无面女的怨恨他还是能感觉到。化学楼也已经不在，无面女也答应慕容野要去投胎，此时的纸钱不知道能否到她的手上。

这个打算说出口让李易之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又点头：“可以啊，但是估计会比比较麻烦。手续、考试什么的。”

仍然有很多未知的谜题与危险，仍然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李易之都决定听从那日的商量结果，日子继续过。

该看书、该学习都不能耽误。

“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马度云一挥手将手中玩烦了的罗盘扣到桌子上。

“我打算让度云来你们学校读书。”在某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李易之照理来到书店蹭饭的时候，慕容野冷冷的开口道。

慕容野是个全能的人，抓妖抓鬼不在话下，人长得帅，少年白发在他头上顶着也多填英明而已。还会下厨，偶然得知这个的时候，李易之简直泪流满面，于是来到书店蹭饭就成了惯例。

“你的意见我已经知道了，不予采纳！”慕容野偏了一下头，罗盘从耳边飞过落到地上。

“我是巫女，将来要会巫女镇。我去什么大学啊？现在巫女盟，大概就是我一个巫女在人界，算什么尘世众人？又不是以前，巫女还进入朝堂工作。现在，我们这叫圈地，自由发展。”马度云十分不服气，一边狂吃一边发表自己的意见。

“想过没有？如果你一辈子都回不了巫女镇，以后要靠什么生活？既然来之则安之，生活在那里都一样的。重要的是，我、你姐姐、水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慕容野面对气馁的马度云，终于表现的一点温柔。事实虽然残酷，但是度云真的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回到巫女镇生活，更别说进入巫女盟了。

图书馆、宿舍仍然来去自由，所以你看，这个世界上的妖魔鬼怪其实没那么多。

马度云明白所有对自己的好，混时间也可以换个地方混。这么一想着，还是就释怀了。

“我又不是执事一派的巫女，为什么我要一直在人界。这里有什么好的，还不如黑漆漆的巫女镇来的好。镇子里没有我的房子，我也不进巫女盟。我可以就在那里住下，她们还能赶我走不成？”

马度云越说越气，越觉得委屈。谈到这个问题，眼泪就包不住。

第十六章 多一种可能

这是李易之见到马度云哭的第一次，她似乎总是很调皮很快乐，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

“你也可以回去，回去住也可以。可不是住在镇子里就是巫女，你现在在人界生活，巫女盟也承认你是巫女。至少是个见习巫女，还没有正式入族谱。我们只是想让你的生活多一种可能。”慕容野抬手轻轻拂去马度云的眼泪。只是想让她的生活多一种可能，不至于被逼到绝路。

“那好吧，但是你知道我比较笨，如果学不好，不能怪我。”

李易之最近总想起奶奶，以前形容她都是神神叨叨的。如今才知道，奶奶原来是那么不平凡的一个人，只是被普通人乃至自己都不理解。奶奶可曾经有放弃过自己的想法吗？会不会有时候在鬼怪靠近时，回想要不就让这个孙子离去吧。

奶奶以她的方式守护李易之到成年，最后到她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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