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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府

  • 作者:幸甚明眸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6 11:48:34
  • 字数:5346字

无痕显然是愣了一下,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随宁疏狂进了屋子。

“大小姐,这怕是于礼不合吧?”青芽小心翼翼地说道。

野马?哼,我堂堂一匹汗血宝马还没受过如此污蔑呢!

“哟,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再不住口,我乱棍打死你信不信?”

“诶,哪来的野马啊?”吴妈端着桂花红枣粥从厨房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那欢脱的马儿,气得跳脚。

“一起用早饭吧。”

男子一身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知道这是谁人的别院吗?”吴妈仗着自己是忠义侯府的下人,嚣张惯了,手里的扫帚一顿,“擅闯——”

“怎么?你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合乎礼数吗?”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宁疏狂穿戴整齐地走出来,看了一眼木棉树下的男子,淡淡笑开,看来是非富即贵之人,竟还有闲情逸致去换了一身衣服。

“什、什么?”吴妈觉得自己莫不是幻听了,大小姐何时与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扯上关系的?

青芽哑口无言。

“去准备马车,过会便回侯府。”

“可是大夫人吩咐了,说您病体不便,不用去贺寿了。”

“他是我的人。”

不过无痕还没有见过取向这么明确的早膳,配粥的四个菜竟全部都是荤菜,无一不在叫嚣这姑娘喜欢吃肉,倒是特别。

两人安静地用着早膳,无痕不怎么特意去注意宁疏狂,只是那双筷子伸到他面前夹鸡腿的时候,他才发现宁疏狂的右手缠着纱布。

纱布缠得很平整,可是结打得歪歪扭扭的,显然是自己用左手包扎的,随着她的动作渗出了玫红色的血,朦朦胧胧的,可主人却一声不吭,只知道从鸡身上扒肉吃。

“啊——”

不知是青芽还是卉珍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东西摔碎的声音,人惊慌失措地跑着。

“大夫人?不……不要杀我!不要——”

吴妈惊恐的声音跟着传来,跌跌撞撞的,惊到了院子里吃草的汗血马。

无痕挑眉,这么大的动静,面前这丫头还如此气定神闲?

“阁下只要安安分分吃饭就好,天道好还,有些人只是罪有应得罢了。”宁疏狂给无痕甩了一个眼色,“这鱼肉很好吃。”

无痕很给面子地尝了鱼肉。

“大夫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毒死了大小姐!做得干干净净……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

透过大开的房门可以看见吴妈瞪着眼睛,双手胡乱地挥打着,青芽和卉珍摔在地上,四肢并用地往后爬。

“不要杀我!大夫人,求求你不要杀我……”

无痕停了筷子,这些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幻象。

“阁下莫怕,不是什么大事,时候到了,人疯了而已。”

宁疏狂说话时并未抬眼,她不屑不去看那些下人的狼狈模样,毕竟这局她才下了第一子,没甚好看的。

“你有这本事,为何不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疯掉?”

“我不认为下人的几句疯言疯语就能扳倒一府的主母。”

“棋盘之上,卒虽小兵,却能将军,全看时机和局势罢了。”

宁疏狂认真地打量着无痕,难得有人的想法能和她不谋而合,“阁下高谈阔论,小女子受教了。”

屋外的下人惨叫着,拉扯着,宁疏狂不悦,低低地说了一声太吵了,吴妈等人尖叫一声就逃出了别院,一头窜进树林子里不见了,惊起了飞鸟,隐没了身影。

院子里安静下来,汗血马在木棉树的树干上蹭痒,摇落了正要消融的雪。

“如阁下所见,我院子里的下人失踪了,不知阁下可否屈尊为我驾车?”

“你也知道是我屈尊了?”

“知道啊,但阁下也不能平白蹭我一顿早饭啊,尤其是这鱼肉,这季节难得见这么肥美的鱼。”

“平白?”

“嗯,平白。”

“那就平白吧。”

“无痕,请你对你的救命恩人谄媚殷勤些。”

“我不会。”

“那就克服一下。”

“……”

无痕坐在车架上的时候,看着手里握着的缰绳重重地叹了一声,宁疏狂这无知小人……

“走吧。”

无痕无奈地甩了缰绳,马车缓缓起步,汗血马优哉游哉地跑过来瞅了他一眼。

哟吼~

您老也有今天啊?

无痕瞥了它一眼,帽檐遮住了他杀气腾腾的眼神,汗血马一脸嚣张,别一副你能打得到我的样子。

一颗石子破空,狠狠地打在马屁股上,汗血马嘶鸣一声,四蹄生风地跑了,还抽空回头瞪了一眼窝在树上的黑影,臭顾北,就你助纣为虐!

“怎么了?”车厢里的宁疏狂听见动静,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天道好还罢了。”

……

宁老太爷的寿诞办得很热闹,达官显贵不管是仰忠义侯之威名,还是敬转运使之权势,都热络地带着厚礼来了。

华贵的马车在张灯结彩的侯府门口停下,宾客张望过来,不知是哪位贵人临门?

一双素手打起车帘,宁疏狂下车,侯府门庭若市,可她看着那块皇上亲笔御赐的匾额不禁唏嘘。

于东陵而言,只要忠义侯府的匾额挂在这里,就是恩宠,就是荣耀,就是信仰。

可是一晃眼十年过去了,十年,漫长的岁月,足够去淡忘一个人了,忠义侯的功勋迟早会被世人彻底遗忘,成了史书上斑驳的一页纸。

宁疏狂作为外人冷眼旁观的时候,清醒地知道,如今的忠义侯府若失去了皇上那虚无的恩宠,就只剩下一具空壳子了,她这侯女实则可笑,无权,只有虚势。

侯府的管家正忙着招呼客人,看到门口那道萧瑟的人影时一愣,这大小姐来凑什么热闹?

心里虽腹诽,但管家还是高高兴兴地迎了出去,“大小姐风寒未愈,怎么还特意前来呢?这老太爷和老夫人要是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定是沾了祖父大寿之喜,我的病也好了,怎么能不来贺寿呢?”宁疏狂笑道,转身拿起车上的贺礼交给管家。

管家的场面话说得漂亮,可宁疏狂也不差,礼数周全,滴水不漏。

无痕看了埋头喝粥的宁疏狂一眼,他已经十余年没有和别人一起同桌用膳了,本以为会有诸多不自在,可宁疏狂给他的感觉却……很舒服。

突然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宁疏狂眉眼未动,语气却不容置疑,“我不是去贺寿的,而是回家!”

青芽和卉珍皆变了脸色,但又不敢有丝毫的质疑,便恭敬地退下了。

翌日清晨,汗血马优哉游哉地踱进别院,祸害了满花圃的花花草草。

吴妈端了两碗桂花红枣粥上来,无痕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动筷子。

宁疏狂道,“给他换成白粥。”

“是。”吴妈又任劳任怨地回厨房端来了白粥,“请慢用。”

吴妈放下漆盘,撸起袖子就抄起了扫帚,风风火火地去了,却又撞见了木棉树下的男子,一身紫衣,黑靴烫金,黑色的斗篷遮着他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吴妈莫名有些心虚,眼前这男子为何给人尊贵无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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