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怕吕苦桃急出病：“先听阿汨讲完。”

吕苦桃催促杨汨：“然后呢？”

靠在床榻上的吕苦桃，对杨汨笑了笑。

杨汨向吕苦桃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杨忠看到杨汨平安，很是高兴。

“荣茵坏事了。”

“母亲。我是有急事回来找你和我父亲商量。说完我还回去。”

杨忠着急。

“邱姑姑死后，王太夫人去找独孤惜音大闹，不欢而散。听说皇太后还打了独孤惜音几巴掌。但奇怪的是，荣茵被要求闭门思过。独孤惜音却成了协理后宫的人，而且还兼顾含仁殿和椒房殿的掌史。”

“没有。先是荣茵协理后宫，宫里一帮姑姑去找荣茵大闹。荣茵直接面见太师。不知为什么太师当即杖毙了七殿下母亲王太夫人身边的邱姑姑。”

吕苦桃震惊。

吕苦桃想不通。

“陛下把惜音推到那么高的位置上，这是要做什么？”

杨忠又问杨汨：“独孤家的事，与我们没关系。谁允许让你出宫？”

“有你大哥的消息了吗？”

杨忠送杨汨到院子。

“太师准许我不用上朝，方便找你大哥。实际上，太师是防着我找陛下。我无法进宫。你自己保重。”

“父亲。你也要小心。”杨汨抱了一下杨忠。

杨忠扶杨汨坐上马车。

马车夫赶车离开。

杨忠回到院子，看到顺阳公主和尉迟凝来了，敷衍：“阿汨来说荣茵闭门思过独孤惜音协理后宫的事。”

顺阳公主给杨忠宽心：“父亲。没有晋升，我妹妹心气不顺。这也很正常。”

尉迟凝忧心。

“独孤惜音会不会报复阿汨？”

顺阳公主责备尉迟凝：“独孤惜音只是协理后宫，又不是皇后。这是陛下在提前做铺垫，可能是陛下在做最坏打算。万一独孤佳音和独孤伽罗找不到，独孤惜音也没理由大闹。”

杨忠附和。

“公主说得对。还是陛下考虑长远。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得去给你们母亲喂药。”

“父亲。我和阿凝要去打听消息。我和阿凝晚点再过来，探望我母亲。”顺阳公主带着尉迟凝离开。

杨忠进到吕苦桃房间。

吕苦桃犯愁。

“惜音被推到刀口上，也不知道惜音能不能撑得住？”

杨忠笑了笑：“虽说惜音比不上伽罗，但从最这几日的事情看来，惜音也不好惹。”

“你是不是太乐观？惜音再聪明，手里没有兵权，也只是一个女子。”吕苦桃等着杨忠回话。

杨忠坐到床榻上。

“七殿下娶大将军窦炽之女，表面上是弱了些。但陛下是带着李盼祯去窦家。王太夫人去找独孤惜音大闹，只是不欢而散。”

“这就是说......王太夫人和惜音达了成协议？”吕苦桃也不敢肯定。

“不管她俩有没有私下成协议，至少说明，有人在控制事情不恶化。”杨忠松了一口气：“陛下没放弃独孤家。阿坚也就不会有事。”

吕苦桃又担忧。

“大儿子平安。大女儿怎么办？襄阳公主是窦家三房新妇。大女儿是窦家四房新妇。李盼祯要是嫁到窦家，有可能和七殿下这边亲近。大女儿夹在中间，必定是受气的份儿。”

“......”杨忠也坐不住了，起身抱臂，站到窗前。

吕苦桃想了想：“最稳妥的办法，是让李盼祯远离窦家，让李璋到七殿下身边。”

杨忠又回到床榻前：“这会不会……得罪李昞？”

“太师必然是查到什么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果断杀鸡儆猴。襄阳公主向着陛下，她是不会给杨家和李家机会控制窦家。目前，李家没有必要浪费一个世家贵女。这事，你得亲自给独孤司音解释。”

杨忠赞同。

这时，外面有一个婆子来了。

“郎主。夫人。陇西郡公夫人拜访。在前厅。”

杨忠急速赶往前厅。

独孤司音向杨忠问好。

“世叔。我是来问你有没有我两个妹妹的消息？”

杨忠开门见山问道：“陛下可有向你郎君，说过李盼祯嫁窦家的事？”

独孤司音纳闷。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阿汨刚回来过，她讲了宫中一些传言。我也在为此事头痛。”杨忠叹气。

既然杨忠是把话开了，独孤司音也听出杨忠并不赞成李盼祯嫁到窦家。

“世叔，有什么考虑请直说。如果可行，我必会遵从。”

独孤司音是明白人，杨忠坦言。

“我是为我大女儿考虑，但我也是为你家考虑。边境不宁，七殿下的实力不可能消除。太师不会容许你们独孤家两头得势。你们必须得做出取舍，是让伽罗嫁给陛下？还是让李盼祯嫁到窦家做新妇？”

独孤司音如实相告。

“世叔。我原本只是打算给李盼祯寻一个富贵闲散的公子嫁了，保李盼祯衣食无忧。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你大女儿不利。我更没想到太师会让突然让七殿下娶大将军窦炽之女。我也是措手不及。”

杨忠和气说道：“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独孤司音焦虑。

“事情到这个份上。七殿下为了拉拢我郎君，也不会放过李盼祯。”

杨忠劝道：“周国建立，三年有余，换了三个皇帝。朝臣都形成一种默契，让自己的儿子晚婚，怕娶错新妇，沾上灭门之灾。李盼祯是世家贵女，根本不愁嫁。让李盼祯在陛下身边再多待两年。说不定能找个更好的郎君。”

为了稳妥起见，吕苦桃叮咛杨汨：“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随意议论你知道的这些事。尽量和荣茵待在一起。若是有什么问题。惜音也不可能不管你。”

杨汨应声。

吕苦桃也怕杨汨被人利用：“出宫这事，要是没有明令。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杨汨却笑说：“是独孤惜音叫我回来，让我告诉你们七殿下娶大将军窦炽之女。”

杨汨回到杨家，经打听得知父亲杨忠在嫡母吕苦桃房间，急速前往。

杨忠和吕苦桃再次震惊。

杨汨费解。

“父亲。母亲。为何这般惊讶？”

吕苦桃打量杨汨：“果然气质不一样了。快坐到榻上说话。”

杨汨怕沾染床榻上的药味，给自己带来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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