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吞山河、指点江山的模样，真帅气。”

“莫深！”

“嗯，感谢易律师为我指明了方向。”莫深笑得一脸欣慰，周道和顾心也跟着忍俊不禁。

看得易然莫名其妙，她突然心虚地开口：“难道...我哪里说得不对？”

“她不是为了给她后头的那些间谍大军开道吗？那就先查从她入职到现在为止，尤其是阿心不在的那段时间，她招了哪些人进来，先逐一排查，再逐个盯上！我就不信了！”易然咋呼开口，胸有成竹，放下豪言壮志。

末了，等易然口干舌燥时，莫深又递上了一壶菊花茶，宠溺地夸了一句：

“莫深已经早一步，让我在账号权限被下调之前，调取了这段期间所有入职人员的名单，正准备逐一排查。”

易然眼里的刀光已经砍向莫深了，没想到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在。”

静谧优雅的茶室包厢里，只留下莫深独自承受易然的狂风暴击。

当易然气呼呼地声讨莫深故意看她出糗时，莫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易然又没脾气了...

……

在顾心被调岗不久后，叶诗遥凭借天时地利人和，顺利顶替了顾心，坐上了人力资源招聘主管的位置。

顾心和周道见形势不妙，对视了一眼，留了一句“那我们先去排查了”，就携手溜了。

顾心翻看着员工档案和历年人事资料，终于完成了人力资源统计报告。

每看一眼这惨不忍睹的数据，顾心都忍不住感叹一遍，把公司经营成这样还没倒闭，还真是奇迹。不过只要想一想有华光集团这棵大树源源不断地填补这块无底洞，也就说得通了。

顾心叹息地摇摇头，罢了，这些哪儿轮得到她操心，还是好好继续排查吧。

早点揪出叶诗遥和她背后想对周道公司不利的人，也好早点脱离这乌烟苦海。

顾心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食堂吃午饭。一出办公室的门，没走几步就听到总经理办公室里，传出去了讥讽谩骂声，

没隔多久，就见陶鹏杰谨小慎微地推门而出，一合上门，他原本堆砌的假笑，瞬间垮了。

垂头丧气的陶鹏杰，抬手抹了把脸，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顾心时，友好地打了声招呼：“顾经理好。”

顾心回以礼貌微笑，“您叫我顾心就好。手下没有一兵一将，我就是个挂名的。”

“顾经理太谦虚了，我听过你的大名，在集团那边很有能力的，口碑很好。”

陶鹏杰随和笑了笑，又恐揭了顾心痛处，满眼歉意，紧张地语无伦次，“不是，我...那个...其实我是想说...”

顾心莞尔一笑，“没事，那就多谢陶经理的夸奖了。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去食堂吃饭？”

“不好意思啊，下回我请你吃。今天我这手头还有一份临时报告要赶，华总让我下午上班前就提交给她。”陶鹏杰无奈苦笑。

“好。那您先忙。”顾心颔首，微笑告辞，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她满腹思绪，独自来到食堂，却不巧偶遇了叶诗遥。

“心姐，一个人来吃饭呢。”叶诗遥端着打好的菜肴，还拿着两瓶酸奶，坐到了顾心对面。

“多买了一瓶，喏。”叶诗遥推了一瓶到顾心手边。

顾心视若无睹，自顾自吃着餐盘里的饭菜。

“心姐，你在华信那边呆得还适应吗？”叶诗遥毫不介意顾心的冷淡，熟络地开口寒暄。

“托叶主管的福，还不错。”顾心神色平静，淡淡开口。

叶诗遥羞涩一笑，“心姐就别埋汰我了，叫什么叶主管呢，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一样？”顾心气极反笑，“看来我真是太低估你...的脸皮了，堪比城墙。”

叶诗遥一滞，敛了纯良笑容，目露冷意，“顾心，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你的定力。”

“终于不装了？”顾心嘴角噙着淡淡的讽刺，上下打量了叶诗遥，“嗯，你这样，看着自然多了。没那么怄得慌。”

“你！”叶诗遥被讽刺得一时失态，眼里满是愤怒的警告，“顾心，你别太得意，你有什么资格嚣张？不过是一只被驱赶的丧家犬。”

“犬犬多可爱，总比披着白眼狼皮的恶毒蛇，要好吧？”顾心气定神闲地讽笑道。

叶诗遥目光淬毒，正要开口反击，就看到不远处有两名熟识的同事正朝她们这边走来，正笑着跟她打招呼。

她只得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换上了原来热情柔和的模样，挥手打了个招呼。

顾心“啧啧”几声，为叶诗遥的变脸速度拍手叫绝。

“变脸的把戏玩久了，连自己原本什么样都不知道了。活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是悲哀。”

顾心端起餐盘起身，扫了一眼桌上的酸奶，“好意心领，我怕有毒。”

叶诗遥望着顾心傲然离去的背影，气得脸都绿了，她用力捏扁了桌上的酸奶瓶，阴恻自语：“走着瞧！”

……

现在公司里留下的人里，大多是从华光集团各处被调岗降职的，不走是因为还盼着能调任去别处。

还有一部分，是像陶鹏杰那样正处于中年危机晚期的人。上有老、下有小，身上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离职将面临更糟糕的局面，所以只能每天憋屈地苟且着，即使受尽了上司的辱骂，也依然低头哈腰、陪脸道歉。

她成天围在许欣美身后嘘寒问暖捧臭脚，成为许欣美的得力干将，深得喜爱和信赖。

而顾心被调到华洁芳负责的华信美妆公司后，才进一步认识到管理混乱、乌烟瘴气是什么概念。

“然后...然后...”易然苦思冥想了一阵，惊喜地一拍桌子。

顾心做了粗略的数据统计，不禁咋舌，在华洁芳的“英明”领导下，员工流失率竟高达百分之七十。

虽说打着“华光集团全资子公司”的旗号，确实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应聘，但基本连试用期都熬不过，新人就跑了。这让负责招聘的人苦不堪言，怪不得连人事部经理都离职不干了。

而稍有能力和想法的老员工，早已纷纷跳槽离职。

“没有。很对。”莫深笑着肯定。

“对是挺对。就是晚了...那么小半步。”顾心在易然的目光威胁下，暗笑着为易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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