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把眼睛瞪得跟碗那么大，我就没回应她，我不想冷不丁地被泼一脸冷水。?

什么都别说了。?

我曾告诉过毛毛说，有些东西总是在冷漠的城市里死亡，在荒凉的原野上繁衍。?

比如干燥的空气里浮游的尘埃，看也看不到，但能感觉出，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被撕裂的片子，粉碎粉碎。?

我有时总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并且一想就会想到头痛，期间接连不断。?

你说什么呢？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啊？螃蟹瞪大眼睛问我。?

看到这，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负罪感。?

这种感觉就像身体内有一种古怪的蛔虫，在心脏的边缘肆意地吞噬着什么东西一样。?

胥郢的这话让我感到彻头彻尾的难过。?

他或许知道了我道歉的原因，就没再反问个为什么。?

其他的人可茫然了，敢情就像我突然说了梦话。?

我耗了一杯酒，就去洗手间了。?

我真颓废，动不动就忘洗手间跑，我就没有在众人面前哭出来的勇气，一点都没有。?

其实这次我真的没有哭。?

我看了看他，说，对不起。?

我想起毛毛以前对我说的话，只要爱过，就不要哭，要一笑而过。?

但是我也没笑出来。?

恋爱泛滥成灾 79

我只是一个劲地用水冲洗我发烫的脸，以及接近麻木的灵魂。?

好想节约用手，但是我却做不到。?

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螃蟹想拿一杯水甩在郁郁脸上，我本来想前去阻止一下，就见郁郁大手一挥就把杯子接了过去，然后接着喝了下去。?

空气中凝滞的那些甜腻的味道，到处弥漫，让我窒息。?

我突然看到胥郢脸上那苍白的表情，犹如四周古老的墙壁，又如无意间被扯碎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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