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不算。”

“那就没有了。”胡玉芝很快就说道：“这小子还算是不错，我们都不讨厌他，至于说什么人和他有那么大的仇，脑袋都砍掉，那真不知道。”

黄老看了看我们，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在村里多久了？”

“我叫胡玉芝，嫁到东柳村十多年了。”胡玉芝很快就说了起来：“你们要问佟阳生的事情吧？我都知道，沙村长也说过，要我们好好配合你们办案。”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一位三十七八岁的大姐，看起来就很好说的样子，平时知道的事情应该也不少，这些都瞒不过村长，所以第一个就把她给带了进来。

胡玉芝想了想才说道：“平时喝点儿酒，也不多喝，抽烟倒是抽烟，好像也抽的不多，至于说赌博之类的，他不干，挺好的一个小伙子，下象棋算是不良嗜好吗？”

我和冷彤对视了一眼，果然这么快就调查出来问题了，村里人也很有意思，还刻意观察了好几个小时。

“至于说他有没有仇人，这就不知道了。”胡玉芝想了想，接着说道：“佟阳生为人还算是不错，除了和孙茜的这点事儿，平时谁家有事儿都帮忙，嘴上有些不老实，但那都不是事儿。”

黄老看胡玉芝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这才问道：“那你刚才说的孙茜，成家了吗？”

“就是说话占个便宜什么的。”胡玉芝接着说道：“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们这类正经人，不想和他开玩笑，一些年轻的，还喜欢和他开玩笑呢，总的来说，人品还是不错的，应该没有什么仇人。”

黄老点了点头问道：“那佟阳生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成家了，是村里葛胜利的老婆。”胡玉芝看黄老问起这个，似乎又来劲儿了：“葛胜利原来也在村子里，这不是最近几年去了县里一家饭店打工，听说还混到厨师了，一个月不少赚钱，能开一千多块，村里人都羡慕。”

董老看了看黄老，又看了看我们俩，接过来问道：“那孙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丈夫葛胜利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孙茜和被害者佟阳生之间的关系，他丈夫葛胜利知道吗？”

“孙茜人长的漂亮，身材好，葛胜利就不怎么样了，个头还没他老婆高呢，长的也不出众。”胡玉芝接着说道：“最初大家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后来人家葛胜利挣的多了，大家才不说了，至于说孙茜和佟阳生的关系，那葛胜利多少也能听到一些风声，不过······”

董老插口问道：“你说嘴上不老实，是什么意思？”

这边高祥云又让沙村长带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儿，也非常健谈，两老也问了起来。

得到的情况大致上没有什么区别，佟阳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没有什么仇人，除了和孙茜的关系不太正常之外，还不是非常乱的那种，最近也没有和谁打过架、拌过嘴的。

而且这个村民也说没有看到过葛胜利回来。

在接下来询问的几个人中，也都是大致相同的情况，佟阳生并不是什么太不检点的人，相反人缘还不错，并没有什么仇人。

两老和徐局、高祥云等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葛胜利的嫌疑非常大，两老和徐局也征求了一下我们俩的意见。

我和冷彤也不好说什么，葛胜利的嫌疑确实非常大。

这样一来高祥云立即行动起来，一方面派人去县里找葛胜利回来询问，同时也调查了解一下葛胜利昨天是不是在县城饭店住的，另一方面派人去把孙茜找来，先询问一下，看一看孙茜的反应再说。

高祥云给县警局打了电话，安排布置调查葛胜利的事情，这边就派人把孙茜找来。

都是一个村的，孙茜很快到就被叫到村委会来，坐在大家面前，一脸惊愕的神色，看起来也知道佟阳生被杀的事情，一个村子，也不能不知道。

我也看着这个孙茜，个头约有一米七，身材不错，长的也算是漂亮，皮肤非常白皙，在村子里确实应该算是个出众的人物了。

但我看到个头就大致上明白了，这个葛胜利应该就是第二个人，也看了冷彤一眼。

冷彤也正看着我，交流了一下眼神儿，都没说话，但彼此心里已经都非常明了。

黄老看了看孙茜，很快就说道：“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正常询问一下，有些事情我们也听村里的人说了，你也应该听村子里的人说过，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是为了调查杀人案子，需要你的配合，希望你也别说谎。”

“嗯！”孙茜除了惊愕之外，并无太惊慌的神色，立即答应下来：“我知道，我不会说谎的，你们问吧，我知道的都说。”

“好！”黄老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也仔细了解过，你和佟阳生的关系比较密切，有这件事儿吧？”

孙茜白皙的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就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我丈夫不在家，我和佟阳生也是······有些关系。”

这是人命案子，孙茜应该也不敢说谎，把她和佟阳生的关系也说了出来。

董老接过去问道：“那你丈夫葛胜利知道这件事儿吗？”

“也听人说过一些，村里的人也多，不可能不透风。”孙茜很快就带着一丝羞涩说道：“我丈夫也逼问过我，但是我没敢承认，他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敢保证，这个案子和我丈夫没有什么关系。”

黄老立即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我自然知道了，我丈夫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回来。”孙茜立即说道：“这几天天气还非常好，我丈夫不会回来。”

黄老接着问道：“你丈夫昨天没回家吗？”

“没回家！”孙茜不假思索地说了这么一句，这才接着说道：“我昨天也没在家，但是我想我丈夫不可能在这种天气回来，我今天回家了，也没看到我丈夫回来过的样子。”

黄老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你昨天去了哪里？去过佟阳生家吗？”

“没有，没去佟阳生家。”孙茜立即说道：“我昨天去了我老姨家，我老姨家的表妹回来，我们在老姨家聚了一下，由于很晚才吃完饭，我也没回家，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高祥云此时看了看黄老，很快就把一把菜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推给孙茜沉声问道：“你看看这把菜刀，是你们家的吗？”

孙茜最初也没有注意，仔细看了一眼就浑身一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神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高祥云身边的李科长此时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是不是你们家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是我们家的！”孙茜浑身颤抖，也不敢隐瞒了，连忙抬头看着李科长颤声说道：“难道说真是我丈夫杀······杀了佟阳生？我丈夫应该不敢杀人的啊？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这就是你丈夫遗落在现场的！”李科长顿时一拍桌子：“我们搞错了？你认清楚是你们家的菜刀就行了，我们是不会搞错的。”

高祥云接过去说道：“你老公昨天回来，看你不在家，认为是去了佟阳生家，之后就去找佟阳生，不问青红皂白地杀了佟阳生，之后逃回县城！”

孙茜更是被吓得体若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紧接着就哽咽起来。

高祥云让人把孙茜带出去，这才对后面的一个人说道：“立即带孙茜去他们家，寻找带血迹的凶器，尤其是大砍刀、大镰刀之类的东西，尽快带回来，一会儿审问葛胜利的时候用。另外去孙茜的老姨家核实一下，看看孙茜说没说谎。”

手下人也是答应一声，转身就离开村委会。

李科长此时笑了起来：“这个案子看起来挺吓人，其实真不是那么难破，一会儿只要我们的人调查过，葛胜利昨天不在县城，这个案子就能破了！”

“没有！”胡玉芝摇头说道：“我是没看到，你们去问问别人吧，也许有人看到呢！”

黄老看了看董老，董老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们俩，没有什么要问的，这才让胡玉芝回去。

黄老连忙问道：“不过怎么样？”

“不过要说葛胜利杀人的话，那让人有些不能相信。”胡玉芝很快就说道：“他平时就是很老实一个人，以往就是村子里的，我们都了解，他好像没有那个胆子。”

我们这边聊着案子，沙村长很快就带来几个村里的女人，在黄老的安排下，去了另一个办公室，一个个的叫进来。

此时高祥云局长问道：“那葛胜利经常回来吗？”

“不经常回来，除非是天气不好，饭店早关业，平时葛胜利不怎么回来，半个月一个月的回来一次。”胡玉芝接着又补了一句：“要不然他老婆也不会跟了佟阳生啊！”

旁边那个李科长问这时候接过去问道：“那你们昨天晚上看到葛胜利回村了吗？”

黄老也没想到来的这个人这么好说，笑了笑说道：“那好，我们想问的主要就是两个方面，一个是佟阳生生活方面，也就是有没有什么女人，另一个就是他有没有什么仇人，你就从这两方面说一说好了。”

“那行，我就从这两个方面说好了。”胡玉芝紧接着就说了起来：“佟阳生没有老婆，但是他和村子里的孙茜关系不太正常，我们亲眼看到过，天色黑下来之后，孙茜曾经不止一次去过佟阳生家里，我们等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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